“噗通!”
冷苞躲闪不及,大腿中了一箭,身体失去平衡狠狠摔倒在地上。江武当即调转马头,飞奔过去,就要将冷苞斩于马下。
张任见此情形又惊又怒,大声喝道:“贼子尔敢!”
他一边大喝,一边纵马往这边狂奔而来,想要抢回冷苞。
江武却丝毫不在意张任的威胁,不管不顾想要上前杀掉冷苞立功。
“啾啾啾!”
张任见江武距离冷苞越来越近,一边纵马狂奔,一边在战马上面左右开弓射向江武。
江武看着几道箭矢向自己射来,不得已只得放缓了战马的速度,开始躲避这些致命威胁。
在他放缓速度的过程中,张任已经纵马来到冷苞身旁,将其救回本阵。
江武见此情形,气得怒火中烧,可也没有丝毫办法,只得调转马头往本阵跑去。
他来到阵前,拿起手中武器遥指中箭的冷苞,喝道:“什么巴蜀名将,也不过如此,尔等若是现在退去,尚可捡回一命。”
“再敢上前一步,定要尔等有来无回!”
关中士卒见自家主帅射中了敌将,纷纷士气大振,高声喝道:“杀!”
声势震天,如雷霆怒吼,对面的益州军见状,脸色微变,不少人更是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冷苞只是被射中了大腿,并无性命之忧,听到江武如此言语,牙齿不由咬得咯吱作响。
张任亦是脸色铁青,可他望着关中军在道路上摆成的阵势,终究还是强行压住了心中怒火,挥舞着长枪,大声喝道:“撤军!”
冷苞虽然受伤,仍旧战意盎然,问道:“我军数倍于贼人,为何撤兵?”
张任却是说道:“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话毕,他也不再理会冷苞,就让士卒们缓缓撤退,他自己却是亲自领兵断后。
并非张任不愿继续扩大战果,可是江武率领五千新赶来的关中军,已经占据了有利地形,严阵以待。
在这么狭窄的道路上,益州军兵力优势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相反,士卒凶悍,甲胄精良的关中士卒,却可以竭尽全力发挥自己优势。若在此地与关中军交战,根本是胜负难料,得不偿失。
张任作为一军主帅,考虑的问题自然非常多,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与关中军交战。
望着益州军有序撤退,江武微微眯起了眼睛。
旁边一员副将说道:“贼人撤退,我等是否要领军追击?”
江武摇了摇头,说道:“贼军虽然撤退,却是进退有据。而今我等占据有利地形,方能使得益州军忌惮。”
“假如贸然领兵追击,阵势必定混乱,不见得是兵力众多的益州军对手。”
江武虽然骨子里凶悍,随着赵云更是练就了一身胆量,可也不个傻瓜,自然看得清局势。
目送益州军撤退以后,江武估摸着刘辟等人已经走远,这才下令大军撤退。
却说张任领兵撤退,冷苞大腿中箭,张任找来军医为冷苞拔去箭矢,简单包扎了一下。
冷苞恨声说道:“贼将辱我太甚,若不报此仇,吾心难安!”
张任叹息道:“本以为能够一战将刘辟斩杀,而后趁势夺取阆中,却不想那江武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领兵杀过来,平添了许多变数。”
冷苞道:“江武见我军撤退,必定不会一直守在那里,若是我们现在领军杀回去,定能杀得贼将一个措手不及。”
“如此一来,既能够大破这一路关中兵,又可泄吾心头之恨,何乐而不为?”
张任听见了冷苞的话,沉思一阵觉得非常有道理,说道:“你身负箭伤,还是不要随军颠簸为好,此次追击吾一人领兵前往即可。”
冷苞却是奋然说道:“区区小伤,何足挂齿?若不能亲手杀死江武,吾绝不甘心,将军就让我一同前往吧。”
张任拗不过冷苞,只得让他一同领兵追击关中军。
在此之前,张任先派遣斥候前去侦察一番,果真得到了江武领兵撤退的消息,当即大喜过望,尽起大军往前追击。
另一方面,关中军在江武的带领下,缓缓撤退而去。
众人刚刚行了一段路程,江武忽然在心中暗暗想到:“主公常说,大军撤退之时一定要小心谨慎,莫给敌人追击的机会。”
“我军现在撤退,若是那张任再次领兵来追,却该如何是好?”
念及于此,江武不由暗暗长了一个心眼,就派遣了几十精骑在后面侦察,看看益州军是否会再次追来。
果不其然,大军前行了半个时辰,忽然有精骑来报:“将军,张任再次率领益州军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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