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紧,没有自己父亲那般俊美,可邓五少又会说话又会办事,颇有一股子洒脱气质,看着实在赏心悦目。
邓五少笑道:“还有两筐子白桃,也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法子弄的,这个时候才下树,又大又甜,先前我吃了半个,想到妹妹最喜欢桃子,就叫都收起来,回头给妹妹送去。”
“姐夫这样客气,我就却之不恭了。”韩元蝶笑着说:“回回都偏了姐姐家的好东西。偏我又没有回礼。”
寒暄几句,邓五少与沈繁繁说好生招待韩元蝶,自己便走了。
韩元蝶见人走了,又没有正型了,伸着头张望了一下:“怎么这会儿姐夫有空回来?这上不上下不下的时辰。”
“他这不是给你送桃子来了吗?”沈繁繁慢慢的说。
“真是特意给我送的呀?”韩元蝶还不明白了:“做什么做什么,这是什么花样?”
沈繁繁慢慢的伸手,慢慢的在韩元蝶的脸上捏了一下,慢慢的放下手来才说:“西北大捷你又不是不知道,宫里要大开宴席,庆贺多日,这也不说了,这劳军的差使,可是人人都眼望着呢。”
沈繁繁很知道韩元蝶的秉性,她有点小聪明,又不是十分聪明,且她对不是自己眼前的事向来不上心,朝堂大局,利益纠葛,都不关注,所以说的就很详细,等于从头说起。
从头说起,说的又慢,换别的人早不耐烦,也就韩元蝶不着急,歪在炕上,姿态惬意,每一段话后面还‘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这在沈繁繁的人生当中,也算得个异数了,只有韩元蝶做得到。
“劳兵的东西里头,这酒算是个大宗,你姐夫有心的很,不过兵部军需那里排着队的人多着呢,眼看插不进去,后来也不知怎么,走通了齐王殿下那条路子。”沈繁繁说。
“嗯。”
“齐王殿下应了下来,不过齐王殿下亲口说了,这是看圆圆的面子。”沈繁繁笑道:“你姐夫可不就要谢你吗?”
“骗人。”韩元蝶道:“我一句话没说,哪来的面子?齐王殿下不知道又搞什么鬼。”
韩元蝶很少叫二姑父,倒是常常称齐王殿下,二姑母本来就疼她,而齐王殿下更是最给她面子。
连韩元蝶都知道骗人,沈繁繁自然更透彻些,邓家老太爷去世十几年了,老太太这也风烛残年,这一两年时时都在病,去年冬天就差些儿没熬过来,邓家各房分家在即,自然有些变化。
邓五少想方设法要挤进劳军这一大事件的供应商里,就有这样的因素在里头。
而齐王殿下,想要邓家三房,甚至是邓家的忠心,那也不奇怪啊。
银子物资,总是所有成事的根基。
当然,这种也就是各人心中所想,所以说是看在和两方都有亲密关系的韩元蝶的面子上,就很说的出口了。
沈繁繁笑道:“你管他骗不骗人,横竖也不叫你做什么,你只管收东西吃桃子,还不好吗?”
“说的倒也是。”韩元蝶这一世格外洒脱,不再像以前那样纠结这样纠结那样,嘿嘿的笑了一声,突然想起来先前那话题:“那西北大军不是说要班师回朝?”
“不是都回来,听说是轮换回来休息,今日前锋精兵进城,听说皇上都要亲自驾临到城楼上去呢。”沈繁繁倒是很清楚。
“今日?”韩元蝶一下子坐起来:“什么时候?我们也去看!”
“啊,不行!”沈繁繁连忙说,不过就是连忙也依然不快:“听说人多的很,又是大兵,多吓人,碰着一点儿可不是玩的。”
可是这种程度的劝阻对韩元蝶来说,那简直毫无作用,韩元蝶说:“姐姐不去,那我自己去,回头要是有什么,我还不是从姐姐这儿出去的。”
沈繁繁说:“你胆子怎么就这样大呢?”
韩家的姑娘都不这样啊,不管是大的韩又荷,还是小的韩元绣,真没一个像韩元蝶这样胆子大,敢说话,什么都不怕的。
韩元蝶说:“我们带着人,坐马车,到城墙边上瞧瞧就回来嘛,能有多要紧呢?”
沈繁繁还是犹豫,在外头跟在家里不一样,人一多了,变数就多,谁也说不清会发生什么事。
韩元蝶又说:“求求你了。”
还是小时候那样惯用的伎俩,还是那样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只是如今的韩元蝶长大了,身条儿抽高了,不再像小时候那般嘟嘟的腮帮子,圆滚滚的身子,十三岁的少女如含苞待放的花儿一样清丽娇嫩。
沈繁繁依然还是抵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