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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要选后的事,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而且这次主办这件事的人是肃晋王薛定山,也就是薛意浓的爹。
估计是这次的差事不错,来这里送礼的人也络绎不绝。妄想通过薛定山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自己的女儿入宫。
薛意浓看着府内来来往往的人,不知道该可怜天下父母心,还是该可怜天下女子心了。岂不闻:一入侯门深似海。竟还有这样多的人,企图用女儿的一生来换取荣华富贵。
而相对于选后一事的忙碌,薛轻衣的身子却是越来越犯懒,出出小状况,时不时的满头大汗,晚上还有裹好几层被子,忽冷忽热,心悸出虚汗,动辄头晕眼花。
夜夜笙歌已被静养所取代,太医在锦绣宫里出出进进,宫内弥漫着药香。
最受宠爱的徐疏桐,自然责无旁贷,除了安排好后宫各位的生活,还要衣不解带的在旁服侍,她的精心,当真令人唏嘘。
薛轻衣自是十分感动,常常执着徐疏桐的手感慨,“朕有疏桐这样的爱妃,不知道修了多少年。”
徐疏桐盈盈的挤出几滴泪道:“皇上不必说这样的气馁话,好日子还长着咧,皇上只是暂时不适而已。”
薛轻衣连连说是,可是这种情况却一直没有好转,辗转床榻,药用了不少,身子却越发的虚弱。
太后知道后,急得掉眼泪,隔三差五来看一遍,动辄把徐疏桐拉去养息宫去训一遍。
日久,肃晋王府中议事。将贺妃,薛意浓,薛渐离叫过来。却被下人回说郡主早几个月已经出府,跑到外面闯荡江湖去了,薛定山气得摔了茶碗,吼道:“一个女孩子,又是郡主,不好好保重身体,闯荡什么江湖,有福不享,怪道本王一直没有见过她。”又把贺妃责备了一遍。
贺妃自辩道:“女儿大了,想出去我难道还能让她在家里不成,也不看看她像谁。”
薛定山道:“听爱妃这意思,还是本王的错了?”
贺妃嘀咕,“那也不能全算我的错。”
薛意浓看着两口子舌头碰牙齿的,像是要吵起来,忙说了几句,岔开话题。“父王找我和母妃过来,不是有事要说吗?”
“就是,差点忘记了。”薛定山将最近皇上身体不好的事说了,“太后为这事吃不下饭,动不动就拿徐贵妃去出气,宫里传的到处都是。本王看,找个机会,我们全家去看看,爱妃,你到底是太后的亲妹妹,找个机会说说话,宽慰她两句,意浓,你身体也好了,也该去谢谢皇上和太后的赏赐才是。”
这一番吩咐下来,薛意浓只得收拾了准备进宫。这还是第一次进宫。肃晋王府的管家将礼物备下,装进马车,薛意浓还没怎么着,落雁整张嘴都快扯到天上去了,这丫头难得进宫,竟然兴奋成这样,而且毫不掩饰,给薛意浓换衣裳的时候,也是再三斟酌,嘴里嘀嘀咕咕,“这件太素了,那件太艳了,皇上病中,我们还是穿素雅些的,但也不能失了礼数,这可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挑挑选选,选了一件月牙白的长袍。胸前,肩膀处都绣了四爪龙,用玉带一束,一个翩翩君子的样子就出来了,落雁给薛意浓打扮完毕,看着她痴痴的笑。
薛意浓道:“笑什么?”哪里不好吗?她左右的看看。
落雁道:“要不是……嗯,奴婢也要求嫁了。”要是别人听见这话,恐怕真的会以为不自量力,什么癞□□想吃天鹅肉,什么照照镜子啥的,但薛意浓明白落雁省略的话。
“你想的美。”
落雁喜滋滋道:“奴婢为什么不想的美,越臭美越好。”
薛意浓才不和她争辩,催道:“快点吧,这一打扮,腿站得都酸了,别让父王和母妃等我们。”
落雁略一收拾,跟了薛意浓出门,坐了马车,古代马车也坐得不惯,薛意浓略略的皱了眉头。落雁在车里问她,“不舒服吗?”
“没有,路颠。”
落雁立马掀了车帘子,嘱咐车夫驾的慢一点儿,果然好些了。只是又多花了一点时间。
到了皇宫,看着那高大的城墙,说是一墙之隔,可是对里头的人来说,又何尝不是阴阳,何尝不是天地。
薛意浓看着它,不免低低叹息。
贺妃在旁闻见,笑她道:“怎么了?如此感慨。”
“没有,只觉得宫里的人想出去,宫外的人想进来。”
到了里头,又是一方天地,都设了大小,似笼子。虽然有亭台楼阁,人来人往,到底不是外头的样子了。
一切井然有序。然而却失去了人生百态的美感,薛意浓这几人不过是看望个把人,却又是上轿,又是搭车,在皇宫里走了很久,才来到皇上居住的宫殿。
后来听说皇上现安居在锦绣宫,薛意浓等人又不由得移驾。
薛定山似乎有些不满,“不在乾元宫,怎么到了一个妃子那里。”
薛意浓已从他的话里咀嚼出别的意思,莫不是那个传说中的宠妃,又酷似苏妲己的?她从说书先生口中耳闻,总觉得这个徐贵妃,已是长了九条尾巴的狐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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