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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意浓想的不错,余时友在后院女眷簇拥之下,欢声笑语不断。拜见了自己的奶奶,母亲,婶娘,还有那些姨娘并兄弟妹妹们,杂七杂八的,好不容易。
她人一回来,就被问起宫中事。其实,才入了宫三天,能有什么新鲜事,说话的重点滚来滚去,也无非薛意浓而已。
丞相夫人李氏问道:“皇上待你可好啊?”
这,余时友早就想过,可如何回答才好。薛意浓待她,不算坏吧。“皇上待本宫很好。”李氏听见,脸上带了笑,点点头。
“好才好呢,做皇家的媳妇,比不得民间,规矩多,人口多,是非多,你又是皇后。将来皇上也不可能只你一人,你多多担待,多多包容,能包容的女人,终究是有福气的。要是运气好,生下了太子,你也好,余家也好,均是大喜。”
然而这话,多少戳到了余时友的痛处。因为薛意浓已经明确的跟她说过,不会跟她做那种事,他不喜欢自己呀!这个皇帝也算得奇葩了,从来只有贪欢的男子,生在皇宫,最是无情帝王心,这个皇帝怎得这样温暖。
其实,喜欢或者不喜欢有什么重要。看薛意浓把这样的事当做天大的事,她也隐隐的有些感动。
“奶奶太过心急了,本宫才成亲三天,您就说孩子的话,多不好意思,再说本宫和皇上都还很年轻,不急的。”
李氏道:“是是,皇后说的对。只是这也是要紧大事,有了太子,国家有了后继,也就不怕了。”
余时友微笑不语。到是在座的她的婶娘秦氏笑道:“娘说的正是,等咱们皇后生了小太子,可要提携提携我们时敏,到时候余家出皇后、皇妃两位,岂不是才叫好。”
李氏不语,而余时友的娘余氏却恶心了一把,女儿这才入宫,秦氏就想着要把自己的女儿往宫里送,那宫里难道是谁都能进去的?
大家默默不语,秦氏一个人讪讪的笑笑,也就完了。
到是她女儿时敏在侧,听母亲说了这样的混账话,不忍听,找个借口出去透气了。
说了一会子话,就到了午膳时间。男人们自在正厅用,女眷又在另一处,吃完后,薛意浓喝了茶,整个人蔫蔫的,想睡觉。
她是雷打不动要睡午觉的,不分春夏秋冬,正要找地方给她睡去。
余长庚道:“还找什么,不如就在时友以前的房里,皇上又不是外人,想来不会计较。”这样向薛意浓问了一声。
“随便。”
下人领着她去,原本落雁陪在身侧的,只是想着薛意浓睡觉也不是一时能醒,又有任公公服侍,不怕身前没人,就对任公公告了假,说是要出去看个朋友。
任公公笑道:“落雁姑娘也有心上人了,就皇上睡觉的这会儿功夫,你都想着跑出去见一见。”
“您就别胡说了,为了更好的服侍皇上,奴婢已经下定决心,终身不嫁,伺候到底,奴婢的决心,可不比公公您的小。”
“哟,人小志气大。不过咱家这是没法子,你这可不一样,要是有了喜欢的,想来咱们皇上也是十分通情达理,必定会给你陪上丰厚的嫁妆。”
落雁吐吐舌头,“到那个时候再说吧,公公那奴婢可去了,皇上这边您全权照顾。”
“放心,有咱家在,错不了。”任公公目送着落雁远去,甩着拂尘,扭着腰,头一别,莲花步甩开,袅袅婷婷。
只说薛意浓睡在余时友的闺房里,本来有许多人护着,薛意浓极为不自在,问起落雁,却说去外面会朋友,任公公一人守着,后来余时友过来换了班。
任公公想人家夫妻在,他凑什么热闹,赶紧一边闪着凉快去。
“你又要做什么,休息去吧。”
“不妨碍的,臣妾看看书就好。皇上尽情睡吧,到时候,臣妾叫您。”
薛意浓本侧躺着,后来渐渐眼重,睡得熟了。
余时友手里拿着本小书,看了会儿,见薛意浓的手还露在外头,秋天天凉,她上前将薛意浓的手放被窝里,把被窝掖得严密。
看了薛意浓一回,叹了口气。她要成全皇上,亦要顾虑家中人的感受,两头处,竟都是绝路。叹了一回,又看了会儿书。
丞相府的书房。余丞相正和长子长庚,嫡孙时卿说话,“时卿你饭间频频看皇上是怎么回事?”
丞相府嫡孙余时卿乃是皇后的哥哥,长得十分秀美斯文,正是那一日在徐府门外和薛意浓谈话的那位。
他这次发现薛意浓就是当今的皇上,整个人的口水都是从嘴里挂到碗里的,太吃惊了,皇上竟然是他的妹夫。
余时卿道:“回爷爷的话,孙儿看着皇上面善,到像是上次在徐府门外见到的那位公子。”他说一句,便抬一下眼皮,有些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去前宠妃那串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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