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正人君子,不会对我家夫人怎么的,古时候不还是有个梁山伯和祝英台,他们也睡一起了,人家不也是很守规矩的幺,落雁,我们要相信皇上。”
落雁心想:“你哪知眼睛看见我不相信皇上了,我是不相信你家娘娘,万一她跟荆轲似的,要刺杀皇上这可如何了得?”
这原本只是室内、室外的床榻之争,说到最后,竟然变成了同塌而眠了。徐疏桐为了装的矜持一些,也不同意。
最后大家都看着薛意浓,等她发话。“朕?朕巴不得大家都挤一起睡呢,地方大。”
众人:“……”
薛意浓的意见自然未能成行,她仍然睡里见,徐疏桐睡外塌,落雁和存惜挤旁屋的一个房间。
这事暂定。
存惜出去外头,把包裹拿进来,之前放在车里还不觉得,这会儿,背上一个大包袱,手里提着两个圆滚滚的包袱,真个儿搬家了,存惜喊落雁过来帮忙,落雁极为不愿意,“为什么你总喊我?”
“不喊你喊谁,快快,把你睡觉的地方收拾出来,我好给我家夫人铺床。”落雁百千个不乐意,她在这里睡得好好好,凭什么徐疏桐来了,她就得给她让着。
谁比谁高贵!而且比认识皇上的时间,比忠心,她哪样不是略胜一筹。
落雁看薛意浓的目光,怨念十足。而且对薛意浓这种明显的偏心,十分不满,脸上的表情都写得清清楚楚。
当然对徐疏桐,她根本都懒得给个好脸色。心道:“别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怎么的,你是大皇子那边派来的女卧底,皇上早就清楚了,现在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监视你,哼,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你就等发配边疆吧!”
落雁抱了自己的铺盖,铺到了旁屋。
只说正屋这边,存惜手脚利落的铺好一切,又把房间里的柜子打开,把薛意浓的衣服撸到一边,空出一半的位置来,放了徐疏桐的衣服,挤挤挨挨,说不出的亲密。
而且把最贴身的中衣,肚兜,一溜儿的排在上面,没准皇上看见了,还偷拿着闻两下也未可知的。
做好了这些小动作,存惜拿了包裹去隔壁了。
徐疏桐打发了车夫回去,仍回屋中。任公公已经让人抬来了奏折,用书箱装着,一一的拿出来,分门别类,堆在书案上。
又帮着磨墨,让薛意浓审批。徐疏桐见她有事,自己也找了事做,不扰她。
就这样过了一天。
徐疏桐归来的消息,传遍了皇宫中的各个角落,不曾因为她的消失而减少,反而因为她的到来,皇宫中呈现出与冬季很不相同的活跃。
先是锦绣宫中宫女、太监相互递话,又慢慢向各宫中扩散。
前妃子们哪里还坐得住,都齐齐到坤园宫去了,“娘娘,您可要小心这位徐疏桐。她可是个穿着人皮的九尾狐,狡猾的很,一见着皇上,准得使妖术,把他迷的三晕五道的,到时候谁也不认得,谁也不见,娘娘,到时候您要怎么办哪。”
下又有其余嫔妃相互称是,她们都是吃了徐疏桐的亏,这会儿没法找她麻烦,而皇后不同,她有立场,有理由这么做。
余时友看着她们,半天不发一言。这些人都是过来挑拨离间的,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她和薛意浓达成条约,井水不犯河水,人家皇上早就说了,皇后的地位给你了,富贵荣华给你了,后宫归你管了,就是别指望我怎么的,都说明白了。这些日子,薛意浓几乎没踏进过坤园宫一步,当然也没什么其他的花边新闻。
“谢谢各位皇嫂的好意,本宫心领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先去太后宫中问安吧。”
尽管是下雪天,地上却没积一点雪。这年下的湿雪,下到地上就立马化成水了,到现在地面还湿湿的。
皇后以及众位前妃子乘了轿辇,脚不踏地,一起去了太后的养息宫,请了安,坐了下来,大家脸上都显得十分红润,两只眼睛放着光,太后看着,心想道:“大家的神色不似往常。”便问道:“宫中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
她的眼睛却望向余时友,和薛意浓成亲也有几个月了,肚子也该有动静了。太后盼着,眸光中也亮了起来,别不是这件事吧,那敢情好。
可是前妃子中的一位却道:“太后还不知道吧,听说昨儿宫里来了一位贵客,那贵客自昨日起到今儿都住锦绣宫来着,太后您说,皇上会不会偷偷的瞒着大家金屋藏娇。”
“不会。”太后很顾念皇后的心情,“你们别不是搞错了吧,小豆子。”她喊了贴身太监,道:“你去看看锦绣宫里来了什么人,打听清楚了,过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