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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后,两人一如往常,并未过多流露出亲昵。吃过早膳,薛意浓有一点休息时间,就闲坐着和徐疏桐说话,她道:“今日是阴历二十七了,按照规矩,今儿是最后一班朝,就要放假了。”
“是么,快过年了。”徐疏桐感叹一句。
“朕想问问你,你要不要留下来呢?”想到接下来可能要出席的宴会,薛意浓只觉得这放假比平时还要忙,要是徐疏桐走了,她这刚尝到了恋爱滋味儿的人,要寂寞了。
徐疏桐道:“这不合规矩,我又不是宫中人。皇家聚会,我在场不合适,再过一天,就打算回府中。”存惜在一旁听得咋舌,她可一早就发了书信,说是要留在宫中过年,怎么娘娘这会儿变主意了。徐疏桐看着她那张若有所思的脸,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只是一笑。
“要回去的呀。”薛意浓听后,十分失望。立马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过来,朕已经让任公公传话出去,说是要办一场捐款宴会,到时候少不得你的。”
“皇上打算哪天办,我就哪天过来。”
“哦!”她也知道,徐疏桐莫名在场,的确会有诸多不便,但是想到分离,她有万分舍不得。她竟多了离别愁绪,有些怏怏不乐。
这时任公公进门来,回禀皇上交代的事已办妥,顺便提醒她该上朝了。薛意浓站起身,准备要走。徐疏桐道:“等等!”薛意浓满怀期待的看着她,就见徐疏桐起身走向了衣架,拿过那件月牙白的狐裘,她的手轻轻的扫过毛领,毛领光滑柔软的就像水一样,“路上冷,穿上吧。”她轻轻的搭在薛意浓的肩膀上,给她系带子,替她拉了拉,“早点回来。”
徐疏桐的手从薛意浓的脖颈处,慢慢的滑了下去,停在薛意浓的小腹处,薛意浓从披风里伸出手,握了一握,然后转身出去了。
徐疏桐望着下足了狠心,才能断掉对她不舍得的薛意浓,只觉她那一转身,何其潇洒,寒风吹拂披风,飞卷而起,那绣在上面的金龙,也像是要一飞冲天一样。
徐疏桐看着,不自觉的痴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谁能猜到这样一个翩翩的皇帝,竟是个女人呢!她长长一叹,对上的却是存惜揶揄的笑容,
存惜摇头晃脑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娘娘的演技越发的高超,连奴婢都有些分不清楚真假,娘娘您说是吧!”
徐疏桐抿嘴笑了两声,“肚子还没饿?吃东西。”
“切,就会转移话题。娘娘,您不说今年不回去过年的么,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就是说呀,怎么会这样呢?”她似是问自己,又似问存惜。
存惜嘟嘟嘴,自觉没意思,反正徐疏桐从来做事都有打算,这回大概又在施‘欲擒故纵’了。这会儿皇上正在兴头上,可不能给太多的甜头,要拘着点儿。
上朝的路上,落雁很多次偷偷的望向薛意浓,她心里埋了话,不得不说,只是看薛意浓毫无反应的样子,她也着实无趣了一把。
薛意浓并没看她,却道:“有什么话你说吧。”再看,再看她都要跟雪似的融化了,而且看了她这么多次,说不知道那是假的。
“皇上,夫人把奴婢今天要做的活儿都抢了呢。”落雁心里别扭的很,这徐疏桐果然对皇上‘图谋不轨’,无事献殷勤。
“那不是正好,你可以偷懒会儿。”
“皇上,那是奴婢的职责。可是徐夫人抢了做,您不觉得有点儿过头了么,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落雁对薛意浓满不在乎的态度很不满,她都暗示的这样清楚了,皇上怎么能装得不清楚。
“她又奸什么,盗什么?”
“这还不明显,图您呗。”
薛意浓笑道:“朕?朕有什么好图的。”落雁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女人喜欢女人算什么,她还没搞清楚,得找个时间向存惜请教一番。
她很肯定道:“总之,您要小心。”
薛意浓满口答应,“好吧好吧。”
锦绣宫。
有个清秀的小太监低头走过来,从袖内摸出一个金色带点黑色斑纹的小荷包,递给了门外值守的太监,那太监眼睛往四处一溜,收了东西,问道:“什么事?”
“劳烦请将这封信给徐夫人,务必送到她本人手里。”说着拿出一封信出来,那值守太监收在袖内。
“放心。”彼此点头,离开了。
值守太监入了屋内,将信转给徐疏桐。徐疏桐看着这白色的信封,没有留任何名讳,心中奇怪,问道:“谁送来的?”
“是宫中小太监,眉眼有些生疏。”
“是么,我知道了。”
待值守太监出去,存惜凑了过来。盯着信看了半天,问道:“谁写来的,娘娘小心。”此信来历不明,恐里头别有猫腻,万一信封上涂了毒,中毒如何是好。徐疏桐自然很小心,在手上套了东西,这才打开了信,知道是薛轻裘的笔迹,才略略放心。
“是恭敬王。”
“他找娘娘有何事?”
徐疏桐冷笑道:“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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