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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躺在床上,一时不曾睡的着,尽管有些累了,眼睛却睁得大大的。
徐疏桐翻了个身看着薛意浓,薛意浓被她看的极为不自在,也不睡了,翻过身来,两人面对面,问道:“怎么,睡不着?不是说累了吗?”
“是啊,没睡之前很累,躺下来又睡不着了,要不您陪着我说会儿话?”
“说什么?”
“说今天的事,您不觉得‘疏影’有些前后不一,想到这,我就觉得不舒服。”之前把这事搁在心里,要跟薛意浓提的,说着孩子的事就差点忘记了。
“怎么回事?”
徐疏桐就将之前徐慕然回她无心爱之人的话说了,今儿在太后面前,她却改了口,真不晓得她是什么用心。
“她能有什么用心?不过是不好意思对你说,或者对太后胡说应对,连这个也值得你去想,若是这样,你这活着的每一天竟比朕还费精神。快别想了。”
徐疏桐道:“不是这样。您有没有想过,她喜欢的人是谁呢?”
“谁啊?”
“你不觉得像恭敬王?”
“那又怎样?喜欢他所以为他卖命,是她的事,与我等又有什么关系。左右不是好人,能提防就提防,不能提防就撵出去,省的在眼前碍眼,做什么都要防备着。若不是为你的缘故,朕早将她发配边疆了。”
这个她当然知道,徐慕然肯为薛轻裘卖命,无非也是感情牵扯。只是这事太后也知道了,少不得要查一查。
“今日太后吃瘪,一时被母后堵住了话,我想等她回过神来,一定会好好查清楚此事,比如,母后为什么好好的收起干女儿来?您不觉得一切发生的都太巧合了?皇上日理万机,没有时间管这个闲事,那么母后是怎么知道的,她疑心的第一个人就是我,我坏了她的好事,她非恨我到骨子里不可,我和她的纠缠是没完的。”
当然也只有她坏了这件事好处最多,根本不难想象。
“这还是其中之一,这其二,我只觉得假妹妹说的有些反常,难免就想多一些,当然这只是我的猜疑,当不得真。皇上有没有想过,假若太后因此心怀怨恨,想要挑拨我们姐妹,那么最好的做法是什么呢?”
薛意浓想不出。
“自然还是为了您争风吃醋。”
“朕,为什么是朕就不能是别的。疏桐什么都要往朕身上扯,她就不能用什么别的方式来挑拨你们的感情,让她们之间产生误会,像是……”薛意浓突然不说了。
徐疏桐晓得她明白了什么,问道:“像是什么?”
薛意浓皱了眉头,沉声道:“像是找人杀了疏影的心上人,但是当太后去找的时候,一定会发现这个人是薛轻裘,薛轻裘她是不能无缘无故杀了的,但她的心里会留下一些想法,既然疏桐的妹妹跟恭敬王关系好,那么疏桐是不是私底下跟他也有来往……她会把这件事告诉朕,让朕去解决。”
表面上是太后怎样,而实际上是徐慕然利用了太后,想要离间她和徐疏桐。转了一个弯子,徐慕然的异常直指的是这件事。
徐疏桐接着道:“皇上知道后,一定会有所怀疑,甚至去查,就算查不到,疑心病也多少会有,要是这时候再有什么误会事件,皇上盛怒之下会做出一些决定,他们是希望我死。”
说到死的时候,徐疏桐沉静如水。薛轻裘的目的是这个吗?还是这是那个假货的心思,说到底是在嫉妒她吗?把她当成了假想敌,真是笑死人了。
女人的爱情会让人心瞎,让人盲目。女人的嫉妒心,会杀人,是天底下最毒的利器,无孔不入。
薛意浓明白之后,脸色十分难看。咬牙道:“她这样狠,竟希望你死,还希望是有朕来杀了你!太狠了!是薛轻裘的意思吗?有本事冲着朕来就好,为什么要针对疏桐?”
徐疏桐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皇上为那样的人,不值得的,您不必替我鸣不平,这不是都没有发生的事,我们还可以防患未然。他也没有针对我,他也许只是想除掉我这个叛徒罢了。恭敬王这个人,嫉妒心和占有心都比别人旺盛,所以不容许任何人、任何事出了他的判断之外,否则不会让任何人好过。”
“他不让朕好过,朕难道就会让他好过?”薛意浓心思百转,已经明白徐疏桐不赶走徐慕然的用意,“他既然敢把人放到你我的身边来,朕也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通过假妹妹来知道你我的事,朕难道就不能利用假妹妹来知道他的事?只是如何策反,朕还没有思路,不晓得她有什么弱点?”
“弱点却有,只是暂时还用不上,若真想对付,现在也不是恰当时候。”
“嗯,朕明白了。”
徐疏桐见自己已经让薛意浓明白,打了几个哈欠,道:“我困了,休息吧!”一条手臂伸过来搂住薛意浓,头一歪,竟呼呼大睡起来。
薛意浓无语,将她的脑袋扶正靠住了自己,也合眼休息。
且说这一日,太后的午睡不甚好,她越想越觉得气,越觉得睡不着,翻来覆去,结果忍不住起来了,让宫女给整理了发髻,一个人闷闷的坐着。
小豆子见她不高兴,过来开解了几句,“太后,这是什么让您不高兴了?”
“哼,别说了,被气着了。你说今日妹妹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认起干女儿来,坏了哀家的计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哀家又不好胡喊胡叫,还冒出那么些个大道理,哀家这是被忽悠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照太后这么说来,确实有些古怪。”
太后嘴里‘嘶’着,“就是啊,哀家就是觉得一切都太巧合,怎么哀家刚想提一提这个事,妹妹就恰到好处的有个‘不情之请’,这根本就是有人泄漏了哀家的计划。”她的眼睛慢慢的转向了小豆子,昨儿可只有她两人在说这个事,没别的人,不是他泄露的,会是谁?
小豆子摇着手,“不是的太后,怎么可能是奴才呢!奴才这些年对您可是忠心耿耿。”
“哀家自然明白,依你说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徐姑娘?”
“她?”这么说来也有可能,昨儿自己稍微跟她暗示了一下,尽管没说的很明白。她再怎么样也是徐疏桐的妹妹,没准儿明面上对自己示好,暗地里却把这个消息透漏给徐疏桐也不一定,这么说来是自己看错人,失策了。
不过小丫头敢在自己面前玩两面派,也不看看死在几时。
太后的目光透露着阴翳和狠毒,她向小豆子招了招手,与他耳语了几句,“吩咐下去,务必把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
敢对她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小豆子很狗腿的去办事了,并且很快就有了消息。
“太后,您要找的人,已经知道了。”
“哦?是谁?”太后很感兴趣,歪斜了身子,生怕自己错听了什么。
“恭敬王。”
太后冷笑了两声,“竟然是他,难怪把他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对了,你是如何晓得的?”
小豆子回道:“太后难道忘了您在徐疏影的身边安排下了人,那些人早晚会打听到这些事。”
“嗯,这次你做的不错。”太后给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小豆子很恭敬的回道:“为太后做事,奴才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了,哀家晓得你的忠心。只是依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理?”
小豆子表示自己没什么高明的想法,“恭敬王不是什么大错是动不得的,何况这也不代表什么。”
“说的也是,不过也未必……”
太后心中已有了主意,只是暂时未得行动。并且她很快就得到了另一个消息,在那天下午贺思弦来过这里,在门外站了许久,后来匆匆的走了,有人说她去了锦绣宫。
这些足以让太后去想象,贺思弦素来和徐疏桐不合,怎么会突然去找她,鲜见得有问题。
太后黑着一张脸道:“把贺美人给哀家请过来!”
底下的人瞧见太后不悦,赶紧如脱牢笼之鸟,脱鱼钩之鱼,纷纷散去。
不说有人去请贺思弦,贺思弦也自忖着:“太后这次吃瘪,只怕心情不好,我这个时候过去安慰她两句,显得我有孝心,她怕是要为自己选择徐疏影而后悔的。”因此打扮停当,扭着腰往养息宫迤逦而来,就碰上来请自己的人。
她诧异道:“太后要我去?”
“是,小主还是快些吧,太后等着呢!”
“好。”贺思弦自谓自己猜的不错,这个时候太后果然想起她的好处来了。随着宫女来到养息宫,她自进去,请了安,见太后面色不虞,忙问道:“是谁惹太后姑妈生气?是徐疏桐吗?”
却听太后厉声道:“还不给哀家跪下。”
贺思弦被这一呵斥,呵斥的莫名其妙。
“太后姑妈,我哪里做错了。”
“你还好意思问哀家,你做出来的事,你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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