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纪言信“嗯”了声,显然对于别人感情的事并不热衷插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还有些不太老实的戚年的后颈以示警告:“戚年对你和李越的事向来关注过度。”
刘夏忙不迭拍马屁:“不会不会,我知道戚年的。”
纪言信微勾了勾唇角,似乎是就在等着她这句话,轻笑了一声:“那你赶紧处理好你们之间的问题,省得她再操心了。”
刘夏一脸懵逼
她就是念在师徒情上客气一下啊,怎么就变成她让戚年操心了?
似乎是觉得刘夏受的“伤害”还不够高,这两年跟着纪老师阴险了许多的戚年立刻补刀:“师令如山,如果你处理不好,我就让七宝横加干涉了啊。”
刘夏一口血梗在胸口,火速关了视频通话。
这些年,戚年也就在气死她的方面格外有长进!
话虽是这么说,但刘夏在遇到李越的问题时,通常都是怂包一个。
在所有因素都不确定的情况下,她只能穿上固若金汤的盔甲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淡定地面对。
不经意对上李越的眼神时,她就拼命地让自己坚持到他先移开目光为止。需要讨论交流时,她就维持着微笑,故作大方地侃侃而谈。
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和伪装。
直到
直到刘夏接到跟随小组去万邵生物技术公司的调令。
她一直粉饰出来的太平终于碎裂。
接到刘夏怒气冲冲的电话时,李越刚回到酒店。他拉开窗帘,凝视着窗外的夜色许久,等着她发完了牢骚,这才平静地回应道:“我在酒店,有什么话当面说吧。”
一拳打在棉花上,刘夏很内伤。
她一鼓作气地冲到了李越入住的酒店,等敲开门,看见他站在门口时,原本一肚子要爆发的怒火顿时像被芭蕉扇扇灭了一样,连一点火星也没见着。
李越往后退了一步,让她进屋。
酒店的套房设施齐全,门口不远处就设有一个小吧台。他就穿着拖鞋,踩着柔软的毛毯迈进去:“饮料和酒都有些凉,就现煮了水果茶。”
话落,抬眸看向还站在门口的刘夏,微挑了下眉,问道:“不过来坐?”
刘夏有些懊恼,这几天她还对自己能这么淡定得意不已。这会看见李越的不动声色,才知道自己的段数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瞧的。
她都上门兴师问罪了,结果这厮还跟没事人一样,该招呼她招呼她,表情丝毫没有波动。
这么一时半会的,倒真让刘夏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如果是为了出差的事”他把玻璃杯移到她面前,自己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这才继续道:“这次研发的项目,老板很看重。原本就定了小组一起培养实验,我这次过来不止是来参加研讨会也是来考察的。”
刘夏敛下眼睑,手指轻刮着杯壁,不吭一声。
李越留意着她的小动作,知道这是她思绪不宁情绪暴躁时候的小习惯,微缓了语气,说服她:“我的建议没有掺杂任何私人感情,你知道,论实验合作,没有谁比你更合拍。”
刘夏的睫毛颤了颤,飞快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对上他别有深意的眼神时,微微一顿,深吸了口气:“你事先并没有和我说,我”
“这个项目我有主导权。”李越打断她。
他从吧台后绕出来,就在她身旁坐下。突然拉近的距离,让刘夏的呼吸都有些不畅,她试图往后退开。
不料,她刚有意图,李越就似看破了她。抬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不轻不重的力道,却让她动弹不得。
刘夏有一瞬间的恼火。
原本她占足了道理,想着掀了桌子跟他大吵一架。结果莫名其妙被浇灭了火,从迈进这个房间开始,她就处处被压制着。
思绪这么一转,她立刻又有了底气,冷笑了一声:“那你大概是忘了我们现在的身份有多尴尬了,以前我们配合默契没错,但现在肯定不会。”
李越偏头看了她一眼,对上她因为怒意而黑亮的双眼时,兀自一笑,低沉着声音道:“这么多年了,我居然还是那么喜欢你虚张声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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