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深情告白的环节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半个小时的时间,夜南歌一直在努力地回想两人相识到现在走入婚姻殿堂的时间段里发生的一些令自己印象深刻的事情。
她说:“甜蜜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说一天一夜也说不完。现在我想说的是一个悲伤的事情,就是我们两人中间的那一次分手。为什么会印象深刻呢?因为分手的那段时间,是我们认识以来的第一个没有他相伴的日夜,那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已经不记得了,昼夜不分的。我只知道,我很感谢那次分开,从此我就知道,我早就非他不可。”
全场鼓掌,声音热烈。就连一向同夜南歌不正经惯了的夜廷深都由衷地感叹:“别说这丫头,正经的时候还是挺那么回事儿的。”
夜寂就笑了笑,没说话,眼角到眉梢都是满满的慈爱。
而对此,律凌天只用一句话概括:“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我印象都挺深刻的,就跟拍戏一样,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场戏编剧会忽然拿什么剧本给你。”
不了解夜南歌的人自然听不出律凌天话里更深层的意思。
而懂夜南歌的人,却是相视一眼,无奈而笑。台上夜南歌更是神秘地勾了勾唇。
有她夜南歌在,还需要什么编剧?随便一句台词都是戏!跟她“搭戏”的人往往都只有风中凌乱的份儿。
“那么……”司仪清了清嗓子,“请问,律先生您还有什么对太太要说的话吗?”
律凌天就说了俩字:“没有。”
“……”司仪尴尬了,“刚刚夜小姐这么动情地回忆了二人的甜蜜过往,难道,您就不想说点什么来回应她的深情告白吗?”
夜南歌特别期待地望着律凌天。
而律凌天沉思了半天之后,说了这么一句话:“我觉得我穿着这么身衣服站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已经是对她的深情告白了。不信你问问我两位大哥,虽说他们都是已婚人士,但如果他们老婆让他们穿成这样站在公众面前,你看他们会怎么做。”
被点到名的夜廷深和律凌辰同时感觉到了右眼皮突突地跳了跳,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
这个时候,许安然已经悄悄离席跑到了后台和正在给贵宾犬玩耍的夏凉至会合。
贵宾犬无聊,懒懒地趴在地上,享受着女神的爱抚,闭着眼也不知是不是快睡着了。许安然一进来就嚷嚷:“这狗也太好命了吧,吃完睡,睡完吃,还有美女扇风哄睡的,咋不成精呢?”末了,还蹲下来打量了它一番,讶然,“头上戴的这玩意儿……纯银的啊?”
夏凉至笑了笑,说:“没事儿,回头咱让南歌送我们纯金的就成。”
“好主意。”许安然举手赞成。
“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夏凉至忽然觉得,自己像是避世的人早已不知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连了解外边的情况都要通过别人的嘴巴,简直了。
“噢,刚南歌把凌辰和你老公都叫台上去了,家属致词呢。”许安然打了个哈欠,“不过她告个白告了半个多小时,我在外面坐着都快睡着了,你蹲在这儿,不累吗?”
“不累。”夏凉至起了身,拿毛巾擦了擦手,“我刚刚都眯好一会儿了,太知道南歌是什么德行了。”
许安然:“……”
*
夜廷深和律凌辰这会儿被“请”上了台,竟然觉得小腿肚都在打着颤。按说,这俩人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早应该遇事处变不惊了,现如今,却在以家属身份被邀请上台的时候莫名地不安了起来,尤其是律凌辰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老婆不知何时已经弃自己而去了。
“你老婆应该不会短时间之内改那么多女装吧?”律凌辰整个人都不好了,天塌下来都不曾露出过一丝忧色的他此刻竟然有点儿担心了。
而夜廷深此刻心里其实也没什么底,有些局促地上了台,“应该……吧。”
律凌辰:“……”
“欢迎新郎新娘的两位大哥,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啊!作为家属代表一会儿两位大哥要为新郎与新娘献上祝词,而新娘考虑到两位需要思考一下祝词,所以非常贴心地给两位留了时间,现在,我们先跳到下一个环节——”
“等等!”律凌辰率先发现不对劲,打断了司仪,“我们不需要思考,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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