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变成透明色的折痕,看上去可怜兮兮的。高杉把它放在了今夏的手心里。这才说:“你问了一个我无法回答的问题呢。”
也是。如果知道禁锢自己的枷锁是什么,也就不那么容易被困住了吧?特别是,像高杉这样的人。嘛,这也是说不准的事。正是因为是高杉这样的人,所以才会被一些特别的事绊住脚,也未可知。
“这个,怎么办呢?”今夏拿着已经变形和枯萎的花,觉得特别可惜。
“它已经把自己最美的时刻献给了你。把它埋到土里就行了。”高杉的回答非常有他的特色。残酷中,带着一点点的壮烈。
“也是呢。”她只是懒得去反驳他,转头走到花圃旁边,就在那里用手刨了个窝,把花朵埋进去。因为才下过雨,泥土是湿乎乎的烂泥,并且凉冰冰的,可她并不觉得脏,又把土填回去。鼻端能闻得到花朵的清香和泥土潮湿的气息。
“又开始下雨了。”高杉淡淡的说。
“是啊,进入梅雨季节了呢。”
折腾了一整天的结果,就是这天回去之后今夏睡的格外熟。她又做了奇怪的梦,这次的梦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相同。梦中她似乎是在很古早的年代,周围的人穿的衣服就像大河剧里那些人的装扮,或者比那个还要更早。今夏在梦中总觉得自己很焦虑,莫名其妙的焦虑。她看着一堆人忙忙碌碌,莫名其妙的朝着一把刀祭拜,乱糟糟的闹了一会之后,在今夏越发急躁的时候,终于闷了一身的汗水醒来了。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觉得自己最近或许积攒了不少的压力,就像高杉说的那样,太拼命了,所以才会在晚上梦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吧?这次她对于梦中的事依然是没什么印象,实在是由于,梦中的那些人也没做什么值得她记得的事。让她在意的是梦里的时代……她最近并没有关注过那么古早的东西,为什么,突然会梦到那样的场面呢?
还好睡得熟,醒来的那会只是比闹钟时间稍早十几分钟的时刻,那些梦没有扰乱她的睡眠真是太好了。
今天也是按部就班的工作。除了临近中午的时候和前辈碰面,聊了一些相互都感兴趣的话题,完成额外作业,大功告成。下午本来就没什么要紧的事,她陪同上司参观了自己辖区之内的一所福利院,那是她学生时代做过义工的地方。福利院当然又是对今夏一顿夸奖。总的来说,今天和平时的每一天都过的一样。
唯一不太一样的,就是今天的尼特町里,没有了沢田纲吉这号人物。
“昨天,就回去了。回到原来的世界去了。”狱寺的声音闷闷的。“十代目他啊,对今夏你——”
“蝶蝶小姐!”这时候,路过的不知道哪家的孩子,看到了今夏,惊喜的站在了崩格列门前对她围观。
和那孩子一起的另一个人也附和着:“啊,真的,是我们尼特町的蝶蝶小姐!别只照顾他们崩格列啊,我们这边也期待着你的表现呢,有空过来玩!”
……
狱寺的话音被打断了,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瞪了门外路过的家伙们一眼,把人家都吓跑了。
为什么都叫她蝶蝶小姐啊,她好好的有名字,姓橘名今夏啊!看在那个绰号不是那么糟糕的份上就勉强接受了吧。
话题又转回来,狱寺叹了口气:“这里,已经没有沢田纲吉这个人了。”
“是这样啊……”今夏皱着眉。明明说是因为打坏了东西,不会马上就走,还有几天的刑期嘛,怎么突然……又走了呢?明明才刚成为朋友,虽然跑的偏了一点点……明明……沢田纲吉这个混蛋还欠着她好多钱呢!
“放心吧,十代目早就交代下来,他欠你的钱我会帮他还上的。”狱寺瘪了瘪嘴,对于今夏的斤斤计较看在眼里,当时十代目和他说起还钱的事,他还差点替这个女人说话,说她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果然,还是十代目了解这家伙!
“啊哈哈哈。”今夏假装听不懂的歪头装可爱:“我都忘了那回事啦,那你记得还我哦!”
“嘁。”狱寺给她一个“果然吧,小气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