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域,是灵溪的哥哥。
灵域送灵溪来大学的那一天,说了两遍,希望她不要在大学谈恋爱。灵溪红着脸点头,还笑哥哥比爸爸都操心都多。
灵溪给哥哥介绍慧心的时候,从没有对她大声说过话的灵域那一天发了好大火,喝了好多的酒,还紧紧的抱了她。尽管只是抱着,但是灵溪怕得要死。也第一次模糊的感觉出一个不可能感觉。
后来灵域去部队了,后来灵溪半推半就的就做了苏默泽的被女友,为什么,自己也说不清。
骨头汤凉了,上面飘着一层白色的油脂。灵溪彻底没了胃口,索性放下,拿起纳兰词看了起来。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不过初初翻了个续,乔灵溪不知怎么就心头哽咽,心中好像涌起万千情绪,竟然如崩塌的闸口,洪水一泻而下,怎么止都止不住。最后如何睡着都不知道。
陆修远给季青打了个电话,问乔灵溪谁陪护。挂了电话之后,眸色有一些冷,那个姐姐真是的,竟然让她一个人在医院。
“我先走了。”陆修远说着合上资料,直接出了单位。
单位里其他的同事面面相视,这不像老大的作风啊。他可是工作狂,从前下属加班的时候,他从没有早离开的。难道和刚才在走廊打的那个电话有关系?
小李八卦的在手指上转着钢笔挑挑眉头:“你们说老大是不是有女人了?”
小孙随后附和:“我看也像。这几天老大偶尔就看着窗外的桃花愣神,可见是红鸾行动了!”
“你们真是闲抽了,敢议论老大的事。给,我又找的资料,你们一个个给我排查。”一个干练的女警察把一大摞文件往他们桌子上一放,凶巴巴的说一句。
小李小孙对望一眼,立刻不厚道的‘哈哈’大笑。看来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啊,这个追了老大三年的警花要成昨日黄花了。
陆修远的辞职报告本来已经交上去,但是上头却出了条件,要他完成最后一个案子才准辞职报告。那是一个有组织性的境外贩卖人口案子,牵扯甚广,一时半会儿不能结案。陆修远知道上头是不想放人,故意为难。但他也是不舍的这个岗位,所以就给父亲看了领导的批文后,而‘勉为其难’的在做最后一个案子。
但是在肃清消息的时候,竟然鬼使神差的就打了那个电话,然后忍不住开车就到了医院。
走廊坈深且悠长,vip的楼层来回走动的人也很少。寂静的走廊,只有一双鞋子发出沉稳的声音。
病房前,陆修远伸手要敲门,顿了顿最后还是放下。转身想走,走两步又站住。走廊的椅子上一坐就是两个时辰,想着小丫头现在应该睡熟了,才轻轻推开那扇门。
灵溪侧身睡觉,身子在被子下蜷缩成一个团。眉头微皱,睫毛不时的微微动一下。
陆修远因为职业特殊,专修过心理学。知道她现在的姿势睡觉是因为极度没有安全感。凝眉凑近看看,那枕头上的湿痕是什么?她若睡觉没有流口水的习惯,就是……眼泪。
不知为何,已经无心的陆修远因为这一片湿痕,而心里抽痛了一下。
第二天,灵溪醒来试着动动肩膀,竟然无比痛苦。昨天还没感觉怎么样,今天居然比昨天痛的不止一个层次。
灵君一早来送早餐,看妹妹疼的满头冒汗,吓得赶紧去找大夫。好在季青随叫随到,一直在办公室呢。季青又细细检查一遍,确定没什么大碍,但是决定使用止疼针。
“乔小姐,骨伤会是这样的,开始不觉得痛,但是后面的几天会出现疼痛加剧的情况。”季青抱歉跟乔灵溪解释。“所以,如果乔小姐想减轻痛苦,就要使用止痛针。这种针有一些副作用,因人而异。可能会出现嗜睡,口干,心悸或是恶心的感觉。”
乔灵溪纠结,不用针,痛的要死了。用针,就要面对不可预知的副作用。不知道怎么办的灵溪可怜兮兮的看着姐姐。灵君心疼的很,口气却坚定,就两个字“用药。”
季青明白,随后出去准备了。
乔灵君随后接到电话,貌似是美容院出现了过期的美容产品。乔灵君此时心情不好,对着电话里让自行处理。
灵溪拽拽姐姐的衣袖:“姐姐,美容院出现这样的事情可是大事,你快去处理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在这儿看着。再说这儿有医生有护士,你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