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夜幕里的月亮一样水影清凉。心思暗动,但是最后到底是隐藏下一切。
如今,他很清楚。和灵溪做朋友,还能是一辈子的朋友,如果他想有什么贪念,就会从此被疏远,直至陌路了吧。因为自己知道,自己和陆修远根本不是一个高度的存在。
心思百转,最后高鹏长长叹口气:“灵溪,什么瞒不过你。是啊,我现在心情很不爽,我爸逼我去找那个女人道歉,求她原谅。说我要是不能让那女人嫁入我家,那我也就不用回家了。这不,我的车都给没收了。”
“啊?这么严重?”灵溪惊讶的很:“是不是你那个未婚妻非常入你父母的眼?”
高鹏扯着唇角苦笑一声:“当然不是,是因为那个女人家是做天然气生意的。我爸也早看出房地产业低迷,想转行,所以就看中了国内新兴的行业,天然气的开采和销售。”
……
灵溪挠挠脖子,原来高鹏家都这么有钱了,父亲还在想着用联姻拓展业务。甚至不惜用儿子当这个拓展业务的鱼饵。哎,人到底挣多少钱才算多啊。就是富可敌国的那一天,是不是还想着做世界首富呢?
“那……你自己对那女人是什么想法啊。那一次人家踹你,你喝的大醉,是不是很伤心难过,痛不欲生?”
高鹏恹恹的往垂柳茵茵的树下一坐,口气有些烦躁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她踹了我,我挺不甘心的。但是,她都踹我了,我现在再去找她求和,不是很没面子?”
高鹏这么说是真的。但是得知灵溪和苏默泽分手,也想搏一把,想夺得灵溪的放心也是真的。所以未婚妻主动说分手,他一边生气的同时,又一边想,这是不是自己的机会,自己最后得到灵溪的机会。
所以,高鹏开始黏糊灵溪。但是想不到,这个梦破灭的如此之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灵溪只当自己是朋友,那自己就不该给灵溪负担,一辈子扮演好这个朋友的角色。
高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时候,灵溪抬头看一眼天上飞过的几只鸟,表示很无语。原以为高鹏比苏默泽成熟一些,比他洒脱一些。没想到也是个孩子气很重的大男孩。
想高鹏,二十几年的优越感,从来都是换女人如换衣服,突然有一天,被一个女人踹了,他就受不了了。高鹏不见的喜欢那个未婚妻,但是未婚妻踹了他,他就算是彻底记住这个女人了。以至于会生气,喝的酩酊大醉。还会觉得若是回头去找踹他的女人会是丢脸的事。
“高鹏,丢不丢脸和是不是喜欢没什么关系吧?”灵溪也坐到高鹏身边,还用肩膀去撞撞他。
高鹏转头,不回答灵溪的问题,却是问一句:“你不怕和我闹绯闻了?还坐的离我这么近?”
灵溪笑笑:“这儿不是没人么。”
“有只女鬼在你身后。”高鹏突地一指灵溪的身后。
“啊!我好怕怕。”灵溪很给面子的叫一声,然后一个白眼翻上天:“行了,别这么无聊了。你的事就先告一段落。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我已经结婚的事的。”
灵溪提到这个,高鹏脸上刚浮起的笑容又变成另一个表情。落寞的还是怎么样的,灵溪也说不清。
“昨天晚上其实我也是鞠福海吃饭,和叔叔家的妹妹一起,在三楼。”高鹏面色寡然的说了一句,灵溪就全明白了。
肯定是昨天她和陆修远在一起被这家伙看见了。
“你们包间的动静有些大,我去卫生间的时候还寻思,这间里是什么人啊,这么热闹。等回来的时候,就见陆修远抱着醉醺醺的你出来了。”
灵溪一愣:“你的意思是,你和陆修远见面了?”
高鹏点点头:“当然见面了,我还质问他,为什么抱着你,他可是你叫过的舅舅。担心你被人家骗,那时候态度可不好了。结果人家说是你老公,我当时就蒙了。陆修远抱着你走后,我还不相信的去那个包间问,问那些吃吃喝喝的人,陆修远和你是什么关系。结果人家都证明你和陆修远是两口子,聚会就是公开关系的。”
“啊?你还进包间问了?你这是闹的哪一出!”灵溪一听,头都大了。忽的一下子跳起来,真想一脚踹的高鹏去找女鬼成双作对去。
高鹏急忙起身去拉灵溪的手:“别生气啊,灵溪。我是去包间了,但是没打起来。那些人是很彪悍,可是有一个头头模样的中年人把那些人都给镇住了。”
……
灵溪手扶着头,就觉眼前一黑。但是黑完之后,还得站的坚挺。
该死的高鹏的意思是和陆修远的同事还差一点打起来!这特么惹事的祖宗还让不让自己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