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喜欢到愿意为了她做任何的事,甚至不惜舍弃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呢?”
张传礼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沈悦儿竟然会问得如此的直接。不过显然沈悦儿并不是真的需要张传礼对她回答什么,微微顿了顿,却是继续说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不论这姑娘是何等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她也同样喜欢你那么你就努力去争取便是,哪怕她就是个乞丐,哪怕所有的人都反对威胁于你,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娶她为妻,任何阻碍都不将成为分开你们的借口,任何压力都不能够动摇你的意志,因为你爱她,爱到可以为她付出一切!”
“反而言之,如果你不能够为她做到这一切,倒也不是说你的爱不够真实,只能说她对你的重要性远远还不足以让你为她付出一切。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陷入到里头不出来呢?明明不能够给她应该拥有的东西,也不可能为她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的话,那就及早的收手,放了她,也放了你自己。让她重新找一份能够属于她能够让她拥有的真正幸福才不枉你喜欢她一场。”
沈悦儿很是严肃地说道:“这世上本就没什么两全之事,得到与失去之间必定会存在选择。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若是连一道这样的坎都无法迈过去。就此消沉的话,那么我看那姑娘主动放弃却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了!”
这些话,显然让张传礼触动很大,同时最后一句更是让他的情绪激动不已,也不顾一旁的妹妹拉着,他很是不服气地反问道:“难道你的意思是,从此以后我都只能够听天由命任由他们安排我的一切,就连自己喜欢不喜欢都无所谓吗?”
张传礼如同带着吼叫般的反问倒是让沈悦儿完全看清楚了眼前这个十五岁少年心底深处真正最大的不甘。
她并没有想错,对于爱情,张传礼始终不过只是刚刚才开始萌动尝试。远远没有达到那种情到深外无法自拔的地步,而真正让他消沉的却是那份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不甘与无奈。
微微笑了笑,沈悦儿并一在意张传礼此刻的态度。反倒是耐心继续说道:“其实你不必如此激动,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如此。所不同的是,这绝大多数的人中,有一部分人选择默默的服从,而另一部分的人则会费些心思尽量让这个必须服从的事情变得让自己如意一些罢了。至于世上另外小部分的人吗……”
说到这。她故意停了下来,看着张传礼异常坚定地说道:“那些人更不会像你现在这般只会抱怨消沉,他们会越挫越勇,一步步将自己变强,哪怕付出再多的艰辛了决不会放弃,他们会努力强大。一直强大到可以去主宰自己的命运,而并非等着被人去强加一切!就算最终失败了却也不会后悔,因为这样的才是真正值得骄傲的人。虽败犹荣!”
“传礼,我刚刚所说的三种人,都比你现在的状况要强得多。不过到底要做哪样的人,这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回去好好想想吧。等你想明白这些东西的时候,才算是真正的长大了!”
这一番话。沈悦儿说得很是用心,而张家兄妹两人都听得极为认真,到最后的时候,张传礼不再如先前那般激动,整个人似乎冷静了不少,微微皱着眉头显然是在思索着刚才沈悦儿所说的每一句话中的含义。
就连张画柔那么小的年纪亦是如此,一副深思凝重的样子。
沈悦儿也不催什么,这些东西本就不是一时半会便能够想得明白的,见时候也不早了,便让这对兄妹先行回去,回去慢慢琢磨便是。她能够做的也只有这些罢了。
两兄弟见状,倒也没有再久留,只是临出门之际,张传礼却是突然停了下来,扭头朝着沈悦儿问道:“悦儿,你就是那最少数的人之一吗?”
沈悦儿听后,却是微微笑了笑,即没承认也没否认:“赶紧回去休息吧,如果改变不了已经发生了的事情,那么至少可以努力去改变将来,不是吗?”
她清楚,再怎么样,张传礼人生中的第一次美好初恋只可能这般无奈的结束,可人生就是这样,不会因为你的不甘而得以改变。唯一可以努力的却是,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让以后的生活中尽量少或者不再出现这样的无奈。
张传礼愣在原地好一会,最终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而后带着张画柔先行离去。
沈悦儿并不太过担心,这个少年聪明着呢,自然是能够理解刚才她所说的那一番话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阿久带来了江枫写给她的一张小信笺,上头也没写什么正经事,三言两语写下的却是让沈悦儿看了都觉得有些脸红心跳的情话诗句。
“阿久,让你家主子以后别再送这些无聊的东西了,这里可不是他的地盘,没什么重要之事的话,让他别总这般招摇。”沈悦儿嘴上这般说,却还是将那张信笺小心收好,心中无法避免的泛起几丝甜蜜。
屋子里头这会也没有其他人了,所以阿久笑呵呵地回道:“这事奴婢可做不了主,不过悦儿小姐尽管放心,出不了旁的差错的。”
听到这话,沈悦儿也没有再说什么,昨日在国师府虽然两人已经见过面,不过当时张传仁也在,再加上她也不便久留,所以三人一起用过饭后便回府了,想起当时江枫送她走时那副怨念不已的神情,这会她都觉得有些好笑。
时辰也不早了,但她却没什么睡意,懒懒的靠在睡榻上翻看着几本闲书,脑中却是将这几天所发生的一些事情无意识的放着电影似的。
除了阿久以外,其他人都已经回屋睡下了,惜芙院里的人都忙活了一天早就累了,自然不似沈悦儿一般这会还没有睡意。
“阿久,你也先去休息吧,这里没什么事了,我再看会一会自己就会睡的。”见阿久还在一旁侯着,沈悦儿便示意阿久不必再特意侯着,先去休息便可。
自打阿久来了之后,当真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沈悦儿身旁,就连晚上都是睡在一旁的侧间,一旦有什么需要都能够及时的过来。而红玉与荷风没再惜芙院后,胖丫便几乎全部负责沈悦儿日常生活上的一些安排,黄婆子则主要是管着院中的其它仆从,以及打点着对外的一些事宜。
沈悦儿身旁的人并不多,真正贴身服侍的更加少,不过比起其他人来说,她这里的几人却比人家房中再多的人都要强得多。
就连黄婆子现在都一副死心榻地的心态服侍着,不再有旁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更是不必说外院其它的奴才敢生什么不好的用心了。
阿久听到沈悦儿的话,微微点了点头,只说先行再去给沈悦儿重新准备一壶茶水以备半夜里头喝,而后再去休息便可。
很快,阿久便先行退下先去茶水间沏茶,而沈悦儿将目光重新放回到了书本之上,也没再多想其它,这会真真正正的看起了书来。
一小会后,门开了,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放下了托盘,沈悦儿也没抬头,只当是阿久,这丫头与江枫一样,向来气息收敛方法特别,所以除了一些没有刻意回避的响动,其它从来都不在她的察觉范围之内。
其实沈悦儿并不知道,这样的收敛气息的方法她也是会的,自从有了内力之后就已经学会了并且无自然而然的使用着却并不知道罢了。这一点当然还得归功于最开始时江枫让她背的那本“天书”了。
“茶放着就行了,你去休息吧。”没有抬头,她这会正看到一处较有意思的地方,因此直接便吩咐了一声,示意阿久放下茶水先回去睡觉便可。
又看了一小会,沈悦儿却是并没听到阿久的回复或者再次开门出去的声音,一时间觉得有些奇怪,不由得抬眼说道:“怎么还不去……”
话还没说完,她顿时傻眼了,眼前的确站着个大活人,只不过并不是阿久而是——江枫!
“你怎么来了?”沈悦儿吓了一大跳,这半夜三更的,江枫无端端的怎么跑到安阳侯府来了,竟然就这般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头,这也未免太胆大太让人意外了吧!
“想你了,所以就来了。”江枫笑得格外的明媚,而后直接便走到了沈悦儿的睡榻前挨着她坐了下来,那神情就跟回自己家里了一般自然自在。
沈悦儿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由得反问道:“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让人看见的话我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指不定彩灵郡主还得跑过来要申冤呢!”
“放心好了,你不是说我是神仙吗?神仙来无影去无踪的,又怎么可能被人看见呢?”江枫伸手将沈悦儿揽入怀中,一副理所当然地模样说道,“再说不论如何那些流言都是瞎扯,因为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勾引你,他们自然全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