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可施了,真不知道当年那个骚包杀手血无情哪里去了?这两天血无情每次看到自己就拄着拐杖转身离去,真是要把于欢欢肺都要气炸了。
屋里的惊涛和容长苏听到于欢欢这样的吼声,就已经能预见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纷纷闭上双眼开始自我催眠。
于欢欢三步并作两步拦住血无情,沉默,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血无情拄着拐杖站在那里,任由于欢欢的大眼睛注视自己。他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血无情了,如今的他,不过卑微如蝼蚁。
“你大爷的,你还能不能给老娘换个样子,真是把老娘惹毛了!”于欢欢二话不说,卷起袖子就去拉血无情往后面的水渠走。
那条水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约宽有四五米的样子,深有一米六七这样,水质干净清澈,透过水面连底下的水草都能清晰的看见它们摇摆的弧度。这是他们平时用来做饭的水源,今日于欢欢却是另有用处。
血无情现在讨厌别人的触碰,想要从于欢欢的魔爪中逃离,便使劲和于欢欢纠缠。他又怕把于欢欢弄伤,心里又是急又是气。然后院子里上演了最原始的格斗大战,谁都没有内力,谁都没有武功,拼的就是体力,看谁更持久。
于欢欢像个泼妇一样揪着血无情的衣衫不放,拉着他移动。血无情也像个斗牛士一样在于欢欢的蛮力下坚守着自己的阵地。
“他们两这样斗殴,没事吧?”惊涛吞掉刚刚流出来的口水,头脑像是被龙卷风扫过一般狂乱,他根本无法拼接以前的思考路线。现在,他深刻的恐惧一种东西——女人。
容长苏也是被于欢欢雷的外焦里嫩的,他从来不知道打架原来是可以这样子玩的?!他张了张嘴想要给惊涛一句安心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院子里的形式已经大变了。
于欢欢在这场体力角逐中表现的尤其生猛,百折不挠,越战越带劲,到现在她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最初的目的了,眼中的斗志和熊熊战火被点燃,她唯一想要的就是弄倒眼前这个男人。血无情自从内伤以后,就没有再好好调理,身体本来就比较虚弱,又要考虑于欢欢的人身安全,自然有些吃力。
只听“轰”的一声,血无情于欢欢拱翻在地。然后于欢欢趴在血无情的边上,手拍着地板,学着拳击裁判的样子:“hree,耶!于欢欢获胜!”
血无情任由自己躺在地上,脑门上还沾着汗湿的头发。胸廓起伏,有些微喘,他是真的很累了。于欢欢猛然想起自己的目的,不好意思的望了望,地上躺尸的血无情。大眼睛可爱的眨呀眨,她伸出衣袖,一抹脸上的汗水。
“呵呵,那个,血哥哥啊,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对吧?你现在这副样子,就算我医好你,那也不行啊!”于欢欢笑的有些牵强,“所以呢,小妹得罪啦!”
血无情挺在地上,还来不及询问,于欢欢就直接拉起他那只好的脚把他拖着朝着水渠走去。血无情另一只脚使不上来力气,只能任由于欢欢像拖着到水渠面前。血无情的后背,屁股,全身,在地板上亲密的摩擦,疼的他头皮一抽一抽的。
于欢欢似乎完全没有觉得自己做的不对,直接将血无情推进水渠,拍了拍自己软糯白皙的小手:“得了,你好好把自己洗洗吧,我去给你找一件合身的衣服!”
血无情在小小的水渠里扑腾半天才站稳,望着于欢欢的背影哭笑不得。这一刻,他心中的隔阂还有自卑感居然神奇的减少了。
于欢欢回到房间到处翻找的时候,窝在被子里的容长苏偷偷伸手将被子朝下拉了拉,透过缝隙看了一眼匆匆进来的于欢欢,顿时,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欢欢的头发上沾满杂草和泥土,被汗水湿答答的粘在额头和脖子上,衣服被撕扯的乱七八糟,根本看不出前后里外,脸上被她擦的脏兮兮的……乍一看比长安城的小乞丐还要落魄呢!
“娘子,你这个是不是有点太……”
“你闭嘴!忙着呢!”于欢欢找了一套自己满意的衣服就朝着水渠走去,顺手把衣物放在边上的石头上,“你脱了洗澡啊!穿上干嘛?又不是没看过!”
“噗……”血无情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呛死。
“德行!”于欢欢望了血无情一眼,转身离去,“好了好了,不看你了,哎呦,贱人就是矫情!”
血无情感觉脚下一滑,噗通一下,又栽倒在水渠里,好久才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