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心定,你呼吸乱了。”
一念用的是传音入密,嘴.巴几乎没有动,但是那微微沙哑的嗓音还是准确清晰地传到梁澄的耳朵里,像是什么毛茸茸的钩子,勾得人耳蜗发痒,身上也起了一股燥热。
梁澄不自在地向外侧了侧耳朵,调整气息,想要开口,又怕自己无法像一念那般,能够自如地控制气音,于是抓住一念的手,在他掌心里一笔一划写道:“还要继续吗?”
一念低头,梁澄的手指修长而白皙,就好像上好的羊脂玉,指尖圆润,指甲透着粉色,一看就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此时这支手轻轻地在他掌心上画着点着,无端显得亲昵暧.昧,一念忽然涌起一股将这支手紧紧握住,甚至是绞进肉里的冲动。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将梁澄刚要抽离的手指状似随意地攥在手心里,看似不施一分力气,但是梁澄若是想要抽开,却又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梁澄此时心里满是撞见活春.宫的窘迫,倒是没注意到一念的怪异。
梁澄被老太傅教成一个端方君子,撞见这样私密的事情,只想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一念却不让他如意,“师弟,你听,这声音是不是很熟悉?”
说着便揭开身前的一片琉璃瓦,也不知怎么动作的,竟然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
梁澄下意识地顺着一念的牵引,练武之人目力耳力皆超出常人,透过这一小缺口,梁澄正好窥见供案前的蒲团上,两具衣裳不整的身体交缠在一起。
梁澄不敢细看,当即移开视线,一念的声音却忽然变得威严,在他耳边响起,“心静则不乱,凡有诸相,不是不看,就破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师弟,你方得真如之境,还需多加磨练。”
梁澄心头一怔,一念所言,正是指他虽然于武道上破障进境,却还未真正得真如之空明,佛言世间一切皆是虚妄假象,若以为闭目塞听就能避过虚相,反而是着相,只有真正的灭妄除色,才是真正地领悟如来本心。
正如此时,若他心如平镜,又怎会受眼前情.事所干扰?
师兄当真是良苦用心,梁澄内心感激,于是默念心经,沉息静气,转头看向殿内,其中一人呈坐莲势压在另一人腰上,两人互相对坐,唇.舌交裹,时有透明的丝液的牵出,那身.下之人忽然将两手移至腰间之人浑圆的臀.部,大力地揉.捏拍打起来,嘴里还吐出污言秽语。
“松点,师弟这是要绞断师兄的命.根子吗,没了它,谁来喂饱你,嗯,小浪.货?”
而被揉.捏的人当即发出一声婉转的呻.吟,饶是梁澄早已知晓分桃断袖之事,此时也不由眉头紧皱。
正当他受不住地想要移开视线时,殿内交.媾的两人突然换了个位置,那师兄把师弟推倒在地,将对方两条又长又白的腿扛到肩上一阵冲刺,于是梁澄就看见那被叫做师弟的人,竟然就是白日里为他们安排住处的善见执事。
他原本就长了双桃花眼和昳丽的面容,此时眼角绯红,嘴角一丝唾.液,一副享受的模样,更显得艳丽妖娆。
梁澄心里划过一丝厌恶,善见身为寺院执事,地位颇高,那被他叫做师兄的人,想来在寺院中也担任要职。而这两人,不提同为男子,身为出家之人,竟然在菩萨面前行这等淫.秽之事,实在是太过放浪形骸了,分明是两个邪僧,这等亵渎佛祖的事情,按法应当交由僧录司处理。
大齐百姓,若一旦出家,必须先得到各地的僧录司领了僧碟,方可剃度,这僧录司便是朝廷管理天下沙门弟子的衙门,主官正印一般由一方德高望重的僧人担任,但凡出家人不守戒律,当由寺院律堂惩戒,罪行严重者如杀.人偷窃者,则交由僧录司,会武者废去武功,剔除僧籍,再转交当地衙门,依法定罪。
当年曾有一僧人,修炼异功,走火入魔,性情大变,杀.人无数,又善易容,人称血罗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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