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在别院住着,如今该回来了。”
“哎,你们说这邹家是不是被诅咒了啊,这么就一直生不出孩子来呢?子嗣如此困难,那以后还得了?”
“不是,我听说是从那邹老太太开始,就给姨娘们吃绝嗣的药,只能让自己生。后来生了那邹老爷坏了身子,就发狠把邹老爷子也给弄的不能……”
“真的假的?那邹夫人不会也是这样吧?”
“真的,没看那邹夫人也就只有一个孩子吗?都是他们自己造孽。”
“哎哟,看样子若不是那邹亮从外面……怕是连这一个孩子都没有啊。”
“可不是吗?哎。”
马车上,恒昱祺看着重涛衣袖上那一块血迹,觉得无比刺眼,“澜澜,你没事吧?”
“刚才唐八公子已经替在下看过,无碍的。”重涛规规矩矩的坐着,那副装出来的软弱样子一扫而空。
“幸亏澜澜躲的及时,本官这颗心都要吓的跳出来了。”虽然隔得远,但是恒昱祺也能发现他这个小师爷脚下画八卦,四两拨千斤的举动。虽然看上去好像是挣扎了一下然后被推的后退,但是这一招若是没有练个几年,怎么可能如此熟练的使用出来呢?
他已经调查过这小师爷了,从未有过习武的痕迹,而且体内也毫无内里功底。而且他也亲自摸过,重涛脸上也没有被易容的痕迹,这个小秀才仍旧是当初那个被迫离开重家的小秀才。
可是眼前这位,却与他调查出来的那些描述,判若两人。若说是伪装,难道他在自己家人面前也在伪装?那究竟是为了什么要伪装呢?
恒昱祺的目光扫向重涛放在膝头的双手,那双手他里里外外的摸过好几遍,因为吃过那药的缘故,肌肤柔软滑腻,手指上只有薄薄的一层笔茧,也没有丝毫习武的痕迹。
重涛感受到恒昱祺的目光,心里有些紧张,但是表面上仍旧十分淡定。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怕是已经被看出来了,毕竟这唐大人习武,而且好像武功还十分不错。
可是就算看出来又能怎样?重涛仍旧是这个重涛,只不过内里换了个灵魂罢了。他们就算怀疑也查不出什么来,而且怀疑也好,这样就能让他不要在亲近自己,最好等这次案件结束之后就恢复原本身份,做回重家公子,离开这些令人紧张的地方,做他的舒服员外去。
想到这里,重涛又释怀了。这毕竟不是他在卧底的那段时间,每天提心吊胆睡不好觉。如今他已经换了身份,一个无辜的可怜的小秀才而已。
见重涛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了,恒昱祺就觉得不爽。早知道这小秀才居然会对自己如此排斥,就不给他看那小画本了。感情之事还是懵懵懂懂的时候可爱,如今挑明了就有些尴尬起来。
不过他是谁啊?他可是逍遥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是个倔强的小秀才而已,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不过要费些工夫罢了。
想到这里,恒昱祺伸手就把重涛的手抓住了,并且紧紧握住不容人挣脱开。
“本大人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等回到府中,让唐八在给你细细看过为好。”
“……是,谢大人关心。”重涛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心中有些无奈。不知这唐大人究竟看上自己哪里了,来的时候分明把话都说清楚,如今又要动手动脚。
若是他以前那副身板,绝对会把这人狠狠的揍一顿。可是现在的自己……多走几步都会累的喘,这一拳头下去连给人挠痒痒都算不上。
这手一握就握了一路,一直到县衙门口才松开。
重涛漫不经心的把手缩回袖子,暗暗擦掉掌心的汗水。他觉得之所以这唐大人会对自己感那方面的兴趣,怕是都是这张脸惹的祸。这也不过就是一时兴起罢了,待到再次出现漂亮男女,这唐大人估计就会对自己放手。
所以他只要不动声色的静静等待便好。
扶着恒昱祺再次伸出的手臂下了车,重涛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做回那个冷静自持彬彬有礼的小秀才了。
目送重涛回到自己房间,唐八才低声道:“大人,这重公子……似乎与我们查到的不太一样啊。”
恒昱祺嗯了声,“脉搏虚弱,不像是习武之人……确实有些奇怪。”他们边说边走,进入书房,里面早早的等待了一名黑衣男人。
“主子,皇上带来密信,并让属下传话给主子,让主子务必查到那批箭簇运往何处,最好是能抓到幕后指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