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昱祺趁着给重涛擦药的时候,在他掌心写了几个字。重涛抬头看着他铁青的脸色,似乎知道了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了。
那云当家越俎代庖做的十分顺手,刘知府也一副很正常的模样,等云当家把玉梨园里的人都抓了,该封的封了,才被人扶着虚弱的站起来叹道:“本来想要出来散散心,谁知道居然会遇到这种事,真是连累几位了。”
云当家与其他人连连说不会,然后扶着刘知府慢慢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薛映湖一声惊呼。
重涛吧唧晕了过去,整脸色苍白的躺在恒昱祺怀里,人事不知。
“之澜怕是被吓坏了,一直强撑到现在,听说可以回去就晕了过去。”薛映湖对反身查看的云当家解释道。
云常德因为给重涛把过脉象,现在也在帮衬道:“刚给小公子把了脉,脉象虚弱,赶紧回去好好调理。”说完又问薛映湖可曾是驾车来的,得到没有的反馈后立刻道:“我们空出一辆车驾,让人护送你们回去吧,谁知那贼人会不会在暗处躲藏,毕竟唐公子有助过我们,怕是会被贼人惦记上。”说完,就让自己一个儿子去提前把车停在戏园门口。
恒昱祺抱着重涛,做出焦急的模样,里里外外都是薛映湖在应对,说着多谢多谢,护着重涛提前出了门。路过刘知府的时候,那老匹夫的目光带着一丝贪婪的从重涛露出来的肌肤上扫过,还舔了舔唇角。
等他们走了,云当家,云常德与刘知府同乘一车,往知府家中驶去。
“那姓唐的什么来路,能看出来吗?”刘知府扶着自己的肩膀问道。
云当家笑着啧了声道:“一开始看那反应还以为是个不错的练家子,谁知道真对上阵了,两三下就被人踹了胸口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我扶他起来的时候摸过脉象,还不如老夫的小儿子。不过仗着一身轻功不错罢了。”
他顿了顿,又道:“看上去应该是个被家中其他人压制了的纨绔,又喜好南风,怕是在家里地位并不如何。”
“那若是……”刘知府仍旧不死心。
“刘大人啊!”云常德叹气,掩住心中厌烦,劝阻道:“那姓重的小秀才体内带毒,本身就虚弱。先不说姓唐的家中如何,是否会为了他出面,就只说这小秀才,怕是禁不住刘大人您……若是时候半死不活的也就罢了,若是死在床上,要如何交代?毕竟那也是个秀才,不是普通人。”
秀才毕竟是带了功名,见官不跪,家中田地也可以免除大部分税,证明这是一个被尊敬的职业。而且读书人本身就不好惹,笔杆子划拉划拉,光口诛笔伐就能把人骂的体无完肤。
“怎么?刘大人是看上那小秀才了?”云当家眉毛一挑,道:“一个弱不禁风看上去如若女子的秀才有哪里好?那小玉莲都给你抓了来,回头审问一下若是没有什么问题,洗干净送去你床上,不比那秀才要强?”
“冰肌玉骨啊……”刘知府叹息道:“你们真是不懂何为冰肌玉骨,罢了罢了,我也就是随便想一想。”说完,便扭头看向窗外,明摆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每年想杀他的人都有不少,他自己也心知肚明这几年自己做了什么,只要把刺客抓起来,问不问都是那回事儿。他表面功夫做得好,同僚之间也没有留下什么把柄,所以能够在这里做这么多年,从一名县官做成四品知府,想也知道费了多大的力气。
所以就算他馋那冰肌玉骨的小秀才,也不敢真的在这个时候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冰肌玉骨的重之澜被护送回了薛映湖家中,还请了城中大夫前来看病,大夫看完留下药方儿,回去的时候就把重涛病情禀告了云家,证明确实是身体有殃,云家才彻底放了心。
不但放了心,还送了不少药材和一些新鲜的食材点心过去,聊表心意。
重涛“苏醒”过来,靠在床上看着恒昱祺把大夫留下的药方子丢到一旁,那堆买来的药材也扔给了唐八,然后坐在床边生闷气。
重涛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狼狈,可是那姓云的给你吃了苦头?”
恒昱祺仍旧板着脸,一副被欠了几千两银子的德行。
“那刺客是不是被你救走了?我好像在你身上看到了个脚印儿,谁踢的你?唐九还是唐八?唐八对吧?我觉得小九应该不会踢你的。”见他不搭理自己,重涛就开始自言自语,“你觉得那刺客是谁?是单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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