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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问,是林如海林老爷过来了。
这两日,林如海虽然忙碌,但还是日日过来一遭的,这也是让林靖身边的人摸不清路数,老爷,到底是跟大爷怎么了?
看着林如海迈步进来,林靖却是心里一格楞。
此时的林如海面色算不上坏,却也绝对算不上好,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一双眼睛看上去却格外的黑格外的沉,直直的注视着林靖,像是要在林靖脸上寻找些什么。
林靖也不用人搀扶了,忙起了身,下了床,恭恭敬敬地向林如海请安,而后又给马上碧草求饶,自己的丫鬟,自己疼啊,“碧草一向是个懂事的,这几日又是有着苦劳。
这事儿,也是孩儿不好,躺了两天有点儿闷了,让碧草学些新鲜事情给孩儿听的。”
话说到这儿,林靖忽然明白了,这哪里是林如海要惩戒碧草啊,这明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诚然,碧草说闲话,确实要罚,可是不用罚那么狠的,二十大板子,还是重责,这可不是打一个粗糙的大老爷们,这可是打一个嫩嫩的小丫头,绝对会去了大半条命。
而现在自己才刚缓过来,身边哪里缺得了这样一个知道根底的丫鬟?
反看自己,才醒过来,不说去给老爷报信请安,却在屋里听八卦,心思粗点儿的人大概不会觉得如何,可林如海却是怎样一个人?
林靖心思急转,与其那样,那索性就大大方方端到面上来,就算自己是满头的小辫子,也要人看得见却抓不着。
林靖顺了顺心思,先把碧草地事情了解,于是继续说道:“爹爹是知道孩儿的。
若离了这丫鬟,一时半会儿还真是不顺手。”
这话意有所指,只是林靖也不是一味的求饶,“当然,也不能就这样纵着她,若是一个两个都这样了,家里也别说规矩了。
不若把这顿责罚记在账上,下回再出错儿,一起理论。”
这话说得好听,林如海看着才安然醒来的“儿子”
。
也不能这会儿就把功臣一顿好打,遂点了点头。
林靖这时也就忙碧草给老爷沏茶,自己也扶着林如海坐下。
可嘴上却没停,一下子直捣黄龙,“对了,爹爹,白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是管着盐政的。
白家又跟咱们连着亲戚,这要不要紧。
还有表哥,到底有没有着落了?”
林靖一提白府,就觉得手上扶着的胳膊一紧,林如海那双黑黑的眼睛直刺了过来,可林靖脸上却一点没遮没拦。
满满地忧心,至于是为自家老爷,还是为白府白瑞。
那就自己想去吧。
林靖刚刚已经想明白了,与其遮遮掩掩地打听,不如这样君子坦荡荡,自己跟白瑞相交这些年,还是林如海授意的。
难道不该关心下白府白瑞?再有,这私下打听。
终是夸大讹传多些,哪里有林老爹这儿知道得多,放着一手资料不要,那真是犯傻呢,当然林如海肯不吭说,那是另作别论。
而且,自己越是坦荡,林如海就越摸不清自己的路数吧?虽然还是可以怀疑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可是在没挖出银子之前,怀疑,就只能是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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