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
在听到她来了的一瞬间,眼底划过一抹光亮。整个人顿时散发出一种“吾心甚悦”的气息。
破浪推开房门,把临晚镜请了进去。
里屋,夙郁流景躺在床上,他的腿上,密密麻麻布满了金针。让她只想大叫一声:谁这么奢侈!本小姐都只用得起银针!
当然,与此同时,她也注意到了正在为夙郁流景施针的陌生男子。
“他是谁?”仿若一个抓住丈夫出轨的妻子,临晚镜一开口就问,丝毫不觉得自己问得有什么不妥。
其实,她内心很荡漾好吗?
有极大的可能,这个人就是解连环!毕竟,她家三儿查到的消息是解连环就住在王府,负责景王的身体。
如果他真的是解连环,那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也不枉自己大晚上的忤逆自家老爹的意思往隔壁跑嘛。
“本王的大夫,解连环。”夙郁流景回答。心下,却又有些忐忑,第一次,把自己不良于行的双腿明明白白地呈现在她面前。
他要让她一步一步接受完整的自己。
谁知,临晚镜的重点根本就没有放在他的腿上。她早就知道他不良于行了,还那么注意做什么?自从得到了那个答案,她的目光就再也没从解连环身上移开过好不好!
“他真的是解连环?”她就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一招,在哪里都管用!
惊讶中带点欣喜的语气,瞬间让景王冷了脸。
难道,解连环比自己更能引起她的注意吗?这样的认知,让景王第一次感觉到了不爽,非常不爽!
看向解连环,目光幽冷。他长得比自己好看吗?
这是肯定的!就算,在大众眼里,解连环只能算长相普通。可是,好歹他的脸不会恐怖到吓人,而自己……还有,他好歹是个正常人,不会像自己这样,连站起来都没法办到。
越是这么想,夙郁流景心里就越是没底。
所以,他不再说话,任由临晚镜用“含情脉脉”的目光去打量解连环,心下却为他记下了一笔。竟然连他看上的女子都敢勾引,改日把他关进药房不要再放出来了吧。
而解连环则是摸了摸鼻子,对于临家大小姐这种丧心病狂的目光,他只想说自己无福消受好吗?没看见王爷已经黑了一张脸吗?
哦,不对,王爷戴着面具,根本看不到。但是,总该感觉到王爷身上散发的那股子强烈的幽怨之气吧?都快把他冻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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