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凌煜,也许有些记忆,有些伤,永远无法遗忘,也无法隐藏!或许,把它翻开来,才能慢慢清除,结痂,抚平!”
凌煜反握住温雅小手,垂眸,“其实,已经无所谓了!现在,我只是喜欢看你为我耍横的样子。”
凌煜话出,温雅眼泪再次掉下。现在无所谓了,那就是曾经一直在意。喜欢看她耍横的样子,其实,他也需要被人护着。那样强悍的人,现在这一刻的脆弱,无法不让人心疼。
“你喜欢,就好!”温雅擦去脸上的泪水,不看赵妍,转身看向在坐一众人。
“如果诸位长辈真的是为了五夫人口中那所谓的罪名,来讨伐凌煜为五夫人讨回说法的。那,我只是想说一句,我丈夫担当不起。而作为长辈的你们,也没有一个人有资格来讨伐他。”
“温雅,说话不要太多放肆!”凌于阗脸色沉下,神色难看。
“呵呵……凌少夫人有话好好说嘛!你这一句一个没资格,这可太尖锐了,而且,这样说长辈也实在太过了!”凌禀浩温和的给着软刀子。
温雅对于这两个软硬不同的梗,不予回应。只是看着他们不急不缓开口,“各位都是长辈,这无可否认,在我降临这个世界的时候,诸位都已经是风云人物了。你们吃的米比我吃的盐还多,你们过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你们见识比我广,心胸比我阔,对事情的认知也比我深刻。”
“所以,现在容我问一句。在二十多年前,在凌煜五六岁的时候,在他脆弱无比,没有自保能力,却又经历那样非同一般的伤害的时候。各位尊敬的长辈在哪里?可曾有那位叔叔伯伯,为他要一个说法?可有哪位婶婶大娘,出来维护他一份,守护他一次。”
温雅质问出,气氛猛然一变。出现沉寂!温雅是不是知道什么?过去的事儿有人向她透漏?是谁?凌煜吗?怀疑,那个时候凌煜他自己记得吗?还是,早就有人对他说过。
不过,凌煜是否知道,他们也没太在意过!因为凭着凌煜那冷漠的性情,超强的自尊。那些事儿应该是他自己都不愿意提及的过往。他不会用那些事儿辩驳,只会强势的毁灭。
所以,他们才认定了这次的讨伐,就算驱逐不了凌煜,可看看乐子,给他抹上一抹黑,也挺划的来的。因此,他们来了。
可他们没想到温雅竟然知道,还当众给揭了出来。这,让大部分人脸色开始难看!如果凌煜不制止,温雅全部都清楚!那,今天他们来这里不是看乐子,不是挑内斗,而是自讨没趣,找难堪来了。
而温雅的话,让赵妍也怔住了,眼里闪过一抹异样,似慌乱,似恼恨。
“温小姐,一码归一码。现在要说的是凌少对五夫人说出弑杀一言的事儿。请不要岔开话题,如果你觉得过去有对凌少不公平的地方,我们说清这件事儿后,可以再另外说……”一个年逾五十的男人开口,温雅不知道他是谁,凌家子孙繁荣强大,没法个个都记住。
而且,这人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可说出来的话却是狗屁不通。
温雅看着他,面无表情,“今天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唯一一次,再也没有下一次!从此以后,凌煜是否有委屈不用你们替他辩驳,也不用你们守护,同样的,他是对是错,也不用你们来评判。除却他凌是一员的身份,他任何的私事儿都再跟你们无关。”
“温雅,凌家百年的规矩,不是你一个黄毛丫头能说的算的。”
“规矩?凌家百年的规矩是什么,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我只知道,在你们严谨,尊崇的规矩下。讲的好像是道理。可为什么,你们看的到的只有我丈夫的对错,就再没有其他!凌家的规矩,讲的只是你们的道理而已!而除了道理再无一丝亲情!”
“在我丈夫流血流泪的时候,你们讲的是道理。在他无依无助的时候,你们想的还是道理。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规矩?既然道理已经大于亲情,只要闲扯到规矩,已经到了可以割舍血缘,舍弃一切的地步。那么,我还何须你们的审判……”
凌于阗听了眼睛微眯,“温雅,你该适可而止了。你这样会给凌煜带来更大的麻烦!”
“麻烦?是你们凌家规矩下,延伸出来的吗?”
“唉!凌少夫人,如果你觉得你的丈夫受了委屈。那么,今天我们不说讨伐,就说过往。为你丈夫讨回一个说……”凌禀浩开口,一脸慈善。
“不需要,凌煜的委屈不用你们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