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不敢时,司马风云却道:“这辈子我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我女儿丁香。至于你肚子里的孽种……和我无关!”
他做个手势,马仔们又架起徐芳华就走,她一边被拖走一边发疯似的嘶叫:“司马风云,你不是人,连你自己的骨血都不要,你是禽兽,畜生!”
丁香默默的靠过来,红着眼圈道:“她说的要是真的呢?你就真忍心?”
司马风云眼里仿佛蒙了层雾,幽幽的道:“就算是真的,我也当她是假的!”
司马风云踏着枪声走进二层包房的时候,叶承欢正对她女儿上下其手呢。
司马风云现在的心情很烦躁,不管是谁,在刚清理了几十个叛徒,还有自己心爱的女人后,烦闷点都不难理解。
可是,他看到烦闷的场面时,尽管烦闷,还是没说一个字。
那个男人让他一点烦闷不起来,甚至还有点畏惧。
这么多年来,能让他畏惧的人不多,而且大多都死了,只有叶承欢还活着,而且算最年轻的一个。
司马风云象征性的咳嗽终于让那位半个女婿的男人有所收敛,丁香满脸晕红的整理衣裙,显得极其不自然。
两个男人相对而坐,别的人没资格在场,连丁香都不行。
司马风云慢悠悠的用雪茄钳剪断两支雪茄,分别用上好的火柴点燃,然后递给叶承欢一支。
叶承欢却没接,没接就表示拒绝,而且他拒绝的人从来没人敢拒绝过。
可他就那么拒绝了。
他点燃的是自己的烟,哪怕多廉价,哪怕多劣质,原因只有一个,他喜欢这种味道。
司马风云的眼神还是那么锋利,透过浓重的烟雾,似乎能穿透人的心脏和灵魂,“小伙子,现在没有别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很欣赏你,我现在宣布,你和丁香的事我再也不过问,但前提是你得加入风云会。”
叶承欢喷出的眼气一点不比他少,“说实话,我一点不欣赏你,我和丁香的事和你没半毛钱关系。”
他说话很无礼,司马风云也很生气,但也只好忍了,他从来没人过谁,但这次他还是忍了,因为除了忍他不知道能做什么。
司马风云捏了捏眉头,几分纠结的道:“好歹你也算我半个女婿,以后当别人面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叶承欢笑了笑:“没问题,以后面子我给你,但丁香你得给我,这事由不得你。”
他们一点不像岳父教训女婿的样子,反倒像两个同辈人在商讨生意。
司马风云真有点耐不住了,他重重敲了下桌子:“姓叶的,别以为你有两下子就能嚣张,我年轻时候和你一样,天不怕地不怕,可你要是敢欺负我女儿,就算我不能怎么你,风云会上千弟兄一定要你死无全尸!”
叶承欢面色有点凝重:“你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司马风云当然不是说真的,他见了这家伙就有点头疼,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而且还软硬不吃,蒸不熟煮不烂,一身棱角,拿他没半点法子,可自己怎么也是丁香的父亲,风云会会长,就算硬着头皮也要说几句场面话吧。
空气有点凝滞,场面也有几分尴尬。
在这个男人面前,司马风云一身峥嵘傲骨也没用武之地,口气终于软了下来:“既然你不认我这个岳父,那咱们就当两个男人在说话。我想问你,在你心里,丁香和你老婆,谁更重要?”
叶承欢一愣,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不喜欢给女人贴上标签,被人当面一问,他倒有些茫然,默默的抽着烟,半晌无语。
司马风云有点小得意的道:“丁香是黑,林佩珊是白,如果是我,当然要选择后者,谁会和一个黑道分子厮守一辈子。我要说的是,如果你只是和丁香开心一下,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继续下去对你老婆和丁香都是伤害。”
叶承欢还是默然。
司马风云很欣赏他挫败的样子,趁热打铁道:“我也从年轻过来的,女人,尤其是在热恋中的女人都会丧失判断力,但男人不一样,因为男人有理智,更重要的是有责任保护自己女人不受伤害。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能给她什么,什么也给不了吧,也许若干年后等热恋消退后,什么都没剩下。”
司马风云自以为说到要害,晃了晃手里的雪茄,刚要抽一口,叶承欢猛地起身,带着一大片阴影压去,前胸一紧,整个人竟被提起,离开了椅子。
嗒!
雪茄掉在地上,司马风云长大嘴巴,看着那张阴郁的脸,那对灰暗的眸子仿佛蒙了层淡淡的血雾。
“老家伙,别给我玩心理战术,那种东西我玩腻了。关于刚才你的狗屁问题,我只答复一次,不管丁香是黑是白,这辈子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或许我给不了她名分,但我能给她爱,你永远没法理解的爱!”叶承欢一口气把心里话说出来,嘴角勾起道冷硬的弧度。
他畅快了,可司马风云却不那么自在,那个不怎么起眼的男人一下子无比高大,整个气场压得这位黑道霸主喘不过气,感觉自己好像是只空空的矿泉水瓶,被一只无形的手慢慢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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