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宣正一头雾水,就听阮婉说:“看,我写的字,和你写的字是不一样的。噫!你的字真丑。”
“……你的也没好看到哪里去!”这句话祁宣其实说的有点昧着良心,因为阮婉的字其实挺好看的。
阮婉根本没在意这“丧家之犬的哀鸣”,继续说道:“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比对笔迹,就能找到在黑板上写这行字的人了。”
她说这话时,视线在班上目前的同学脸上逡巡。按照她的想法,这若不是本班人写的也就算了,若是,那么对方现在肯定在班上——为了看她惊慌失措的脸色。啧啧,坏人做多了,果然很容易理解坏人的思维啊。
初中生“作案”能有多高的水准,阮婉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即发现了“凶手”,而后不得不承认,还真是没创意的答案。
“你们!都把作业本给我拿出来!”祁宣立即喊道。
“不用了。”阮婉摇头,拿出手绢擦了擦沾了粉笔灰的手,“我已经认出是谁的笔迹了。”
祁宣惊讶地看着她:“是谁?”
班上同学也都好奇地看着她。
依照阮婉的性格原本是该立即说出的,不过她现在想做个好姑娘嘛,所以也该适当地给人家一点机会。于是她想了想后,说道:“如果你现在主动站出来,我就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老师。”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寂。
“我给你……”她低头看了眼手表,“五分钟时间。”
说完,她神色如常地走回位置上,把书包给放下,顺带将下午第一节课该用的书给拿了出来。
五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可惜“作案人员”抱着侥幸的心理,始终没有站出来。
阮婉叹了口气,离开座位往前走了两步,停下|身,看着面前的人说道:“秦梅,是你做的吧?”
秦梅“噌——”的一下就弹了起来,大声喊道:“你胡说!你冤枉人!你再这样我跟你没完!”
阮婉觉得这姑娘还真是没做资深坏人的潜质,正常情况下难道不该经历几秒钟的停顿再站起来吗?这么一点就爆,实在是像事先就想好了对策啊。
想以气势压人?
对不起,这套对她没用。
大风大雨里走过来的阮婉语气淡定地说道:“是不是,拿本子出来比一下就可以了。”她转头看着黑板说道,“的确,人在本子上写字和在黑板上写字是有差别的。比如说,“祁宣”的“宣”,下面的那个“日”的最下面一笔,我总是写得有点长。说话间,她找出一本上学期没用完这学期接着用的笔记本,找出个“日”字,举起来展示给其他人看。
做完这一切后,她再次看向秦梅:“你说不是你,敢当众比对吗?”
“……凭、凭什么?!你说比我就比?我才不要!”秦梅的气势已然弱了一截,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是不敢了吧?”祁宣哼道,走过来一把将秦梅的书桌拉开,把她的书包扯了出来。
“你还给我!”秦梅当即冲了上去。
祁宣随手一推,力气大概用的有点大,秦梅顿时摔倒在地,心虚害怕再加疼痛,让她当即就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喊“你们冤枉我!我要告诉老师!”之类的话。
祁宣一看秦梅哭,立即就傻眼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看到女人哭,一看就会让他想起他奶奶,一想起奶奶他就头疼想跪。他连忙求救性地看向阮婉,后者转过头,表示这个锅她不想背。
就在此时……
“出了什么事?”
李老师走了进来。
别看刚才秦梅一提到告诉老师还抗拒不已,现在看到李老师却如同见到亲人,一个咕噜站起来就跑过去哭道:“老师!他们欺负我!两个人欺负我一个!还打我!”
祁宣听着她颠倒黑白,恨不得现在上去再给她一下狠的,可惜当着李老师的面……不敢。
阮婉的神色倒很淡定,只是心里却恶心透了,暗自心想自己是想做个好姑娘没错,却绝对没想做个被欺负的好姑娘啊,于是必须欺负回来,必须的!
李老师皱眉看了眼对峙的三人,秦梅的话她是不太信的,这小姑娘嘴太大又太喜欢捕风捉影,祁宣……这孩子虽然本质不坏,但这人肯定是他打得!至于剩下的……
“阮婉,这是怎么回事?”
阮婉早料到李老师会问自己,于是十分有条理地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没洗白自己,也没偏袒祁宣,表现地非常公正。
李老师一边听着她的话,一边暗自看其他学生的表情,心中点头:看来阮婉没撒谎。
她再一看秦梅哭得越来越心虚,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虽说老师表面上要对学生一视同仁,但时间长了,又怎么可能没有偏向性?这真不是不尽职,而是人之常情。就比如此刻,比起秦梅,她的心明显地偏向了阮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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