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她上了楼,走到三楼的时候,看到了一位大妈从一间房内走出,怀里抱着两盆干枯的花。
女人对着大妈打招呼:“刘嫂,干嘛去啊?”
那位刘嫂沮丧道:“这两天不知怎么了,我这两株芦荟长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枯了呢?放在家里看着丧气,我丢了去。”
芦荟?枯了?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刘嫂手里那两盆干枯的芦荟,响起了老神棍当日在荒宅里的话,寸草不生,煞气十足。
这两盆芦荟上隐隐的带着黑气,不会是……
真特么的倒霉,真是怕啥来啥,这次应该又是个厉害的家伙。
我感觉小腿肚子抽筋,有种想逃跑的想法。
可是吃了人家的饭,而且都走到这里了,不去看一下,岂不是太没道德了?
更重要的是,我要是逃跑了,老神棍岂不是丢人了?
嗯,老神棍说过,不能丢他的脸。
反正我就上去看一下,治不了我也没办法,实力就在这摆着啊,我又不是老神棍那种高人,说破大天去,我也就是个十二岁的小屁孩。
我跟在女人的身后继续上楼,那位刘婶从我身边过的时候撇了我一眼,好像看到了什么怪物一般,脚底打滑,差点滚下楼去。
我赶忙扶了她一下,结果她连话都没敢跟我说,挣脱我,慌慌张张的就跑了。
我苦笑着再次把头低下,刚才抬头看了一眼那芦荟,结果把这大妈给吓着了,真不好意思。
不用怀疑我为啥没自卑,自从跟了老神棍之后,每天看着他那副尊容,他还能舔着脸站在街边勾搭小姑娘,我就再也没有自卑感了。
女人家住在顶层,这房子是6层的,没有电梯,只有楼梯。
爬上6楼,两个人都有些喘,女人掏钥匙把门打开,把我让了进去。
一进屋,便是一股冷风吹过,我立刻感觉到了一股凉意。
我下意识的觉得不对,本能的弓起了身子,一撩风衣,捏住了腰间的摄魂铃。
我发现我特么的天生就是干阴阳先生这个行当的,才一天一夜,我就已经不怕这些鬼东西了,这撩衣服的动作行云流水,和老神棍是如出一辙,此刻要是真的有鬼出现,我一准甩出铃铛,砸它个满脸包。
不过平时看老神棍的动作怎么那么潇洒,轮到我就觉得像是鬼子进村一样呢?
女人在我身后进来,也是一打抖,开口道:“怎么把空调开得这么大啊?”
我尴尬的一怔,原来是空调开大了。
我暗骂自己****,此时刚过中午,正是阳气最盛之时,大白天的,那鬼再猛也不敢出来害人啊!
这时我听到一个了嗓音粗狂,却带着奶声奶气的声音:“这屋子太热了。”
接着我就看到了一个人影从侧屋蹦了出来。
我操,还真有大白天出来玩的鬼啊?那这家伙得多厉害啊?
不行,我得先下手为强。
随着我的念头,我下意识的就是一甩右手,一颗摄魂铃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
我的整个动作流畅无比,就连我自己都暗暗满意自己的表现,这一甩,左脸刚好一侧,把俊美的右脸露在了外面。
我琢磨着这个动作要是拍下来,绝对酷到不行。
也不知道是我手忙脚乱打偏了,还是对方倒霉透顶碰上了,那人从侧房里蹦出来的时候,我的铃铛刚好飞过去打在了她的脑门上。
‘啪……’
一声脆响,没有看到像老神棍抓鬼时那样的金光,也没有看到黑气被收入摄魂铃,我只看到了一个**岁的小丫头被打的嗷嗷直叫。
“哎呦……呜呜呜,你是谁?干嘛打我啊?”
望着捂着脑门蹲在地上不住哀叫的那个小丫头,我又一次麻了爪。
因为她的声音,已经恢复成了正常人的声音。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丫头刚才是故意吓人的,结果被我这个半吊子阴阳先生给撞上了,偏偏我这铃铛还打得那么准,刚好打在了她的脑门上。
“这个……对不起,我一时着急,就,出手了。”
我尴尬的站起,对着小丫头说道。
女人看到这一幕,也被小丫头的淘气给气得不轻,但是看到女儿被打了,又心疼的不行,还又不好意思说我什么,只好两步走到小丫头面前,抱起她道:“没事,没事,这孩子贪玩,来妈妈看看,没事,就是被碰了一下,揉揉就好了。”
“啊……”
小丫头原本还气鼓鼓的小脸在看清了我的面容之后,吓得一头扎在她妈妈的怀里,不哭了,也不敢看我。
嗯,看来哥们不光能驱邪,还能吓得小孩忘了哭。
哥们这尊容可以跟小时候听得那个猫脸老太太的故事有一拼了。
小丫头的妈妈再次尴尬,不知道是安抚她女儿好,还是安抚我好了。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安慰我:“对不起啊,小孩子不懂事。”
我大度的一摆手:“没事,我都习惯了。”
尼玛我也才十二岁好不好?俺幼小的心灵也是很脆弱的好不好?俺咋就这么大人范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