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发现已经被虞金莲捷足先登,自然恼怒。
探子虽然不敢跟进园子,但凤锦可以想象得出凤浅怎么搅了虞金莲和宁王的好事。
这种事被人撞见,谁都不会好过,于是就有了凤浅和虞金莲先后脸色不好离开的结果。
她觉得虞金莲直接献身是贬低自己身份的下等做法,而凤浅拿去的糕点听说是虞国帝都最好的一家糕点铺的东西。
但那东西,不用想,也知道是虞皇带来的。
凤浅不过是借花献佛,不比凤浅送虞皇的那只金钗多什么诚意。
只不过,宁王一看那糕,就知道是虞皇的心意,所以凤浅仍然依仗的是虞皇的宠爱。
如果剥去虞皇的宠爱,她还剩下什么?一张漂亮脸蛋?
凤锦冷笑,听说宁王风流成性,以他的身份,身边还会少漂亮脸蛋的女人?
明知道凤浅除了虞皇的宠爱,一无所有,宁王仍选凤浅的话,就是告诉太上皇,他选择了虞皇。
现在仍然是太上皇执权,公然背离太上皇,倒向虞皇,那是蠢。
凤锦相信,宁王能走到今天这步,绝不是个蠢人。
虞金莲是太上皇宠爱的人,宁王选了虞金莲,就是彻底和虞皇划分界线。
这做法,对目前而言,肯定是对的,但太上皇年纪大了,虽然据说现在身体还好,但老人的事,谁说的清呢?
哪天突然就没了,在这期间没有其他人坐上那个位置,大权自然就得落到虞皇手中。
这样一来,受太上皇宠爱的虞金莲就会失势。
而选择虞金莲的宁王,自然跟着倒霉。
无论是选虞金莲,还是选凤浅,结果都是,讨一方欢心,得罪另一方。
所以,对宁王而言,他们两人都不是好的选择。
或许宁王正是清楚这点,才会任由凤浅和虞金莲闹得不欢而散。
既然凤浅和虞金莲在宁王那里都没能讨得好,那么就意味着她的机会来了。
她的母亲是太上皇的亲女儿。
在血脉上来看,她和虞金莲是一样的,是正宗的虞氏血脉。
但她母亲和虞皇一直是面和心不和,而母亲远嫁,和太上皇难得见一面,所以算不上太亲近。
从表面上看,她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那个。
但仔细一想,她才是最中立的。
宁王如果选了她,既然会同时让虞皇和太上皇不悦,但只是不悦,却不会当真得罪。
这样一来,反而是两边都不得罪。
虞皇和太上皇还要用宁王这个人,那么就得和自己亲近。
她借着两边之力,那位置早晚会是她的。
凤锦想到这里,对自己更是信心满满。
进了锦园,凤浅发现院子里竟没有一个下人。
想找个人通报都找不到。
看着打开着的雕花门,想到虞金莲的大胆,只是迟疑了一下,让声音尽量娇柔地叫道:“宁王在吗?”
屋里跑出来一个小厮,见是凤锦,忙礼了一礼,然后进屋回报,“王爷,是凤锦郡主来了。”
“请她进来吧。”里面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
凤锦见宁王没有摆半点架子,以为自己猜想的不错,暗暗欢喜,迈进了门槛。
进了屋,见里面屋榻上歪着个华服的贵公子,榻前只有刚才见的那个小厮在斟茶倒水。
等她走到榻到,宁王抬头起来,冲着凤锦微微一笑,那笑当真令天地失色。
然凤锦看着前面俊美妖邪得无以伦比的面庞,手却是一抖,捧着的那小筐樱桃,差点跌落地上。
这个宁王,长得竟象极了到靖南王府上给老太太唱戏的戏子无颜。
小厮给凤锦斟上茶,退了出去,顺手关上房门。
凤锦来锦园,就是打着不择手段的算盘,但看见这张脸,整个人懵了。
她虽然觉得虞金莲的做法下作为,但不表示她自己做不出用身体做交易的事,只是一想到要用身体来讨好一个下作的戏子,就觉得太过委屈自己。
“锦郡主见着无颜,好象很吃惊?”无颜继续歪在榻上,没有起身给凤锦见礼的意思。
转着手中折扇,似笑非笑地瞥视着她,“难道锦郡主没有听说过,我义父酷爱戏曲,而无颜也是戏子出生?”
戏子在贵人眼中是低贱的,但他却毫不在意地说出自己是戏子出生。
凤锦脸上神色微僵,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她要用的是这个人,至于出生……又有什么关系。
重要的是,他可以助她坐上那个位置。
等她做了皇帝,要怎么对他,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