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明初雅收留了他一夜过后,魏大队长进出情趣用品店也显得坦荡安然不少。
大踏步的走进门,步履平稳有力。
而坐在沙发上晒太阳喝咖啡的明初雅在看到魏泽那高挺的身影后,脸色也有些难堪的僵持。
不着痕迹的关掉自己的平板电脑,环着胳膊冷睨着魏泽。
“魏大队长又有什么事情想要考证啊?这一大早就跑到我的店里来还真是让人家好生害怕。”
魏泽并不理会明初雅的挖苦讽刺,反而是慢悠悠的坐在了明初雅的身边。
外面的阳光透过玻璃门散落进来,将两个人的身影在地板上拉得好长。
有那么一瞬间,魏泽甚至觉得自己面对的并不是一个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
“认识关贝吗?”
魏泽开口问,侧着脑袋对着明初雅发呆。
“关贝啊……认识!”
明初雅果断的回答,却在魏泽的眼底看到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惊悚和诡异。
“那个唱歌的关贝是吧,我听过她几首歌……那个叫什么来着,爱情如你我……怎么唱来着……”
“明初雅!”
“干嘛?有话就直说!”
明初雅这下也不耐烦了,放下手中的杯子无语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艾玛,魏大队长也真是太执着了,上次她明明已经证明自己不在场了,这个家伙还是要把关贝扯出来和他巴拉巴拉的没完没了,想到这里,明初雅便感觉头皮发麻,脑袋也发麻。难道是她易容成关贝的模样被发现了?
不可能啊……关贝喝了药已经把那天发生的事情都忘了。那丫头又是在自己家中醒过来的,不可能把事情想到她的身上啊。
想来想去,明初雅都觉得自己的嫌疑应该已经被洗脱了。她不可能再被魏泽抓住什么把柄了。
长吸一口气,魏泽的大手紧握成拳。
“明初雅,你要和我说实话,只有和我说了实话我才可以帮你。”
“帮我?你确定你要帮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嫂子?”
明初雅一脸惊悚的反问,就像听到了多么让人无语的笑话。
是啊,魏泽又何尝不是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很可笑,跑到这里来和明初雅说这些有的没的,只为了让她相信自己、说句实话。
在刑侦大队四年,他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格外可笑。
挖空了心思想要帮一个人脱罪,而那个人却完全不相信自己。
“事发当天,关贝也在婚礼现场,可是就在刚刚,她改了证词,她说自己从没到过婚礼现场,是你把她掳走的!现在矛头又指向你了,你确定还不和我说实话吗?”
“既然她改了证词你就按照她说的去调查啊?来找我做什么?魏大队长!你能不能做点儿我能看得懂的事情啊!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门来求爆菊,我觉得很无语。”
“无语吗?我也觉得自己很无语!明明所有矛头都指向你,我却还是想要帮你脱罪,我却还是想要相信你!你觉得我可笑吧?我觉得自己也很可笑!”
魏泽愤怒的嘶吼着,紧握成拳头的大手松了又紧。
这是第二次了,在他手中捏着明初雅的把柄的时候却想要放她一马。
“你真的觉得我是个草包吗?夜店的监控我去调过了,那分明是做过手脚的!明初雅,那天你根本不在夜店里!虽然有那一堆牛郎给你做假证,只要我把那堆牛郎抓起来审上一轮自然就能让他们改了证词。”
“那你就去严刑逼供啊!让牛郎们改证词啊,抓我啊!在这里和我磨磨唧唧做什么?!”
“因为我不想抓你!因为我想放你一马!”
魏泽的怒吼声几乎要振聋了明初雅的耳膜,长吸一口气,只感觉又是一大股子冷凝一般的气流在魏泽和自己之间荡漾着。
“魏大队长不要总是做些让我看不懂的事情,你若是想抓我,抓我走便是了,你若是想要放我一马,就永永远远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听懂了吗?!”
话一出口,明初雅便觉得自己牛逼了。
好一招反客为主,在条子面前竟然也能做到如此的理直气壮。
她厉害了,她太厉害了啊!
“明初雅,既然你不和我说实话,就不要怪我铁血无情!”
撂下一句狠话,魏泽抬腿便走,一路走得那是百分之三百的潇洒并且不给明初雅任何开口挽留他或是道歉的机会。饶过明初雅的机会他只给这一次,既然她没有抓住,自己便也不会再给了。无论如何,这个案子魏泽都是要办的,自然不可能因为明初雅而耽误自己的行事准则。
当然,明初雅也没想要挽留他或是道歉。
就像她说的那样,想抓就抓,她不来不去的在这里等着他,只要他有确凿的证据,只要他是按照既定的法律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