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怪老头愣愣地看了云戈半晌,良久才飘乎乎地说了句,"这,就完了?"
"老前辈,这可是您说的,让我们想你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您这么德高望重,威名远扬,肯定不会说话不算数吧?"云戈又微微俯身,完全没有了刚才挑事儿砸场子的样子。
她可不傻,架也打了,气也出了,该办正事儿。本来就是请那老家伙帮忙的,前辈礼貌点也是应该的。
他要面子,云戈可不知道面子几钱几两一斤,用她的话来说:拿得起放得下,收放自如才是做人最高的境界!
"咳咳!"怪老头尴尬的咳嗽两声,"那个,要我帮忙也不是不行。"中间顿了一秒,目不斜视地将手伸出来,帮忙可以,好处得拿来。
云戈嘴角轻轻勾起,她就知道这老头还惦记着她的葡萄酒呢,盈盈一笑:"老前辈,那酒刚才都洒在地上了,不过只要您想喝,我明天马上让人给您送一坛子来。"说着说着,她注意到老头的神情渐渐舒缓下来,尤其她提到葡萄酒时,他的眼睛闪过点点精芒,喉结还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
云戈没想到这老家伙这么可爱,顺势挨着他做下,"老前辈,我那种酒独家酿造,今天出门前才开的封,您呀,绝对会是第一个品尝的人。而且这种酒窖藏的时间越久越香醇好喝,等我给您搬来,您可别贪杯一下儿喝个精光,一定要封藏一点儿。"
老头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地点点头,对云戈的印象一下子从敌对变成了知音难遇。她说得头头是道,一看就同是爱酒之人。
两个人越聊越开,哪里还有初见时剑拔弩张的火药味呀,就现在这情况,他俩要不说,别人绝对会以为两个人是祖孙俩,看得旁边的幽夜一愣一愣的,最后悄无声息地回将军府取酒去了。
"老前辈,您知道我为什么毁您的宝剑么?"老头虽然对云戈没了敌意,却不代表他不介怀云戈让小金毁了他的宝剑。这样一个爱兵器如痴如狂的人,要说他不介意,云戈自己都不信。
本来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很融洽,云戈这样猛不丁一问,老头果然神情一僵,脸上瞬间冷了几个温度,看看云戈,长叹一口气。这个女娃娃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要他的命呀。
"您别急,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嘛!"看着老家伙心疼肉疼的模样,云戈于心不忍,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有些过分。
"你要说什么?我的天玄剑呀!"谁知她这样一哄,老家伙居然委屈得喊天叫地起来,"我不管你陪我!"他作势揉揉干涩的双眼,在指缝间偷偷看了云戈一眼。剑没了再心疼也没用还不如使个苦肉计多诓这女娃两坛子好酒。
云戈:"······"她本以为这老家伙是个要面子,有节操,有下限的人,怎么,怎么和她一个德行呢!
她本来就打算补偿他的,他现在这样好像自己欺负他了,而且现在这个情景倒像云戈是个老前辈,他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娃娃。
云戈抽抽嘴角,逆天呀!
"老前辈,人老了泪腺干,你千万别浪费眼泪了。就是没挤出来,老揉眼睛也是不好的,容易得白内障,青光眼,老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