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安雅的手翻转摸过去,同时紧紧地抱住了她。
……
她抱得是那么紧,紧到唐宋喘不过气。
而此时唐宋只想着一件事,难道安雅又病发了?
安雅一直强忍着心中的那份煎熬,此时她再也无法自控,没等唐宋反应,捧住女人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
唐宋完全懵了。
鼻息间充斥着雅致的梨花香气,唇齿间满是泪水的咸甜……
她不知道安雅怎么了,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
因为自己刚刚的话,还是她也与自己一般,梦见那些所以才会感同身受?
唐宋脑子里一片混乱,想推开她一问究竟,却发现内心根本无法拒绝安雅的亲近,好像在心里隐藏着一股强大渴望。她希望安雅永远这样抱着她,甚至这一刻,她等了太久太久……
随着安雅轻轻浅浅动作,唐宋下巴微微抬起,闭上眼,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安雅贴在她脖颈处,轻而慢地吻着她。
冰凉的手掌,划过唐宋的背脊,蝴蝶骨,一路往上……捧着她的后脑,手指伸入她的发丝。
安雅吻的速度很慢,淌水似地在唐宋脖颈处缓缓爱抚,再到耳畔,对待珍宝似地爱怜着她,疼惜着她。
唐宋的呼吸越来越不畅,忽然睁开眼,强拉回那些即将遗失的理智,隐忍着低声道:“你又想抵赖……”
安雅听了这句话,特别是最后的“赖”字带着微微颤音,呼吸顿时一滞,亲吻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总是这样……”唐宋的呼吸逐渐变得紧促,但她一向矜持,努力压制,平稳道:“只听我说,又不回答,这样我只能胡思乱想,如何……如何一心?”
安雅抿着唇,深呼吸般的调整不顺畅的气息,顺势将脑袋抵在唐宋的肩膀上,抬手逝去眼底的泪痕,淡道:“有太多事,我不知要如何回答你,非要说个所以然,便是缘。”
唐宋:“……”
“不过在我看来,这个世界本没有缘,‘缘’只是因果美化的词语,如果因果不善,就是另外一个字‘孽’。”安雅直起身,看着唐宋,手掌划过唐宋的发丝,顺着手臂往下,牵起她的手,握在手里,“并非我想抵赖。而是……我并不晓得如何与你说。我若说,你与我因果早已定下,你可信?”
唐宋见她说的认真,有些惊讶道:“你是说……我的那些梦并不是梦,是真的发生过?”
安雅看着她,最终没有否认的点点头,眼眸里却含着光晕。
“那为什么你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而我……”唐宋说着,却留意到安雅的神色,一怔。
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她想都不敢想的答案,那便是她的前世,而非安雅。
唐宋心中波澜起伏,全部搅在了一起:“你……一直在等我?”
安雅听出了唐宋的言外之意,望着她有些无助又担忧的表情,没有否认的头轻点了一下。
唐宋:“……”
安雅:“可是怕我了?”
要说不怕,那是假的,可是唐宋怎么都没办法想象,这个事实。
如果那梦是真的,那么眼前的女人到底活了多久?
是从秦朝开始,还是唐朝……或是更早?
好像解开了那一层层唐宋看不透的迷雾。难怪她会知道这么多教科书上没有的历史,原来这一切都是亲身经历,而非那些从她眸光中流露出‘这便是命’的无奈,并非她无情,而是来她早已看透了世俗,轮回。
只是想着,唐宋内心便自嘲自己,她怎配与这样的人,在一起?
想到这些,唐宋抬眉望着她,又问:“那我是谁?你是知道了我,才对我如此?”
每一次经历生死,她都会及时出现,眼神中的失而复得,原来就是因为这些。可是现在想来,唐宋不知怎么,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在一点一点压抑着自己。
安雅摇头,轻声道:“初次见你,并未察觉……是你的手纹让我起疑,确认的还是你的血。”
说到此处,安雅眼中神色十分复杂。
“僵尸,宿主……”唐宋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四个字,特别是宿主,她是从梦里那一男一女的对话中得知。
而那病怏怏的女子,便是与安雅弈棋的人。
是自己的前世?
这怎么可能!
可如果眼前的女人真的活了那么久,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但又想起那个梦的结局,青衣女子颤抖的背影。
对,她死了……
安雅微微顿住,看向唐宋,她怎会知道这两个字?
刚想去问,却发现唐宋突然挣脱了她手。表情也变的很淡,整个人后退了好几步,抵在沙发背上。
唐宋的动作有些不协调,不过她也顾不得这些,因为那些事越想,心里就越不舒服。
“唐宋?”安雅凑过去,关心问道:“你怎么了?你怎么会知道宿主,是谁与你说的?”
“我没怎么,也没谁和我说,是梦里有人与她说起过。”唐宋语气很淡,并没看向安雅,忽的冷笑一声:“你想一心的人是她,并非是我。”
安雅黝黑般的眸子,暗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