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两!”苏莞低头小声道,担心小姐生气,从昨天刚刚入园,从她看到小姐的那双明亮、清澈、幽黑、坚定的眼睛时,她就觉得跟之前夫人交待的小姐的禀性有些不一样,心中也不禁涌起一阵阵疑团。
看来真是看人下菜蝶,就是一样的出身,自己也应是五两的月例钱,更可况自己是嫡氏所出,更应该只是高而不应该少,花若谷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一个面若桃花中年妇女的脸。
“屋子里的味真香啊!”花若谷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句,但眼睛却一刻也未从苏莞的身上离开。
“嗯,是杜鹃直接从主母大人那里取回来的!”苏莞直说,
花若谷的眼角很快的划过一丝淡淡的浅笑。
时候也不早了,晚上是不是大家一起吃饭呢,她知道昨天匆忙,可能没有给自己安排接风洗尘,今天呢会不会?不过她立刻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立刻嘎然而止。
“竹园虽小,可是事事俱细,容不得马虎与分心,只是希望你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没事了,你下去吧,对了,我这里有点散碎银子,你先收着,以后遇到什么着急的事,自己先看着办,没事呢,就当本小姐赏你的了!”说完她不由分说的抓起苏莞的袖子,硬塞到苏莞的袖筒里了。
“谢主子!”苏莞眼圈发红,感激的望着小姐,因为自己自从进府就一直是个三、四等的丫环,因为要被派到竹园伺候五小姐,所以从四等的丫环被破格升到了三等,现在小姐又是如此的委以重用,心中更是涌起一阵阵的暖流。
“都是自己人!”花若谷淡定看了眼感激涕零的苏莞,伸出葱青脂的玉手拍了拍受宠若惊的苏莞。“你去吧!遇到想不通的事情要记着告诉我!”
花若谷说话的声音极温,但是却带着一种丝毫不让人抗拒的力道。
她希望苏莞能够为自己所用,不然偌大的相府之中,总有一种孤单的感觉,深山虽穷,但心如净土,这里奢华繁荣,却处处是阴谋是心机。她不得不防,不得不为自己做着打算。
透过纸式的雕花窗户,花若谷能看到杜鹃与紫叶正在院中不安的向着屋中张望,她的脸上浮现一种诡异的笑意,浅道,好戏还在后头。晾一晾她们未必不是什么好事。
说完起身向着里屋走去,心道,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下花小鱼这个小鬼,明明是说好的,怎么对象一下子变成了他。唉!她的心中一想起来真是又疼又喜,疼的是孩子用针划破自己得多疼啊!喜的是花小鱼小小年纪就知道与自己分担荣辱,她心中是无比的欣慰。
且说牡丹院中。
“老夫人,”晴儿皱了皱眉头,然后从老夫的手中直接空空的参汤碗。
“嗯,说吧!”老夫人端坐在软榻之上,拄着龙头拐杖,眼睛鹰利的扫过微微皱眉的晴儿。
“她们怎么能这样视五小姐为眼中钉呢?还请老夫人恕奴婢言词不周之处。”
“罢了,我已经给了小鱼儿护身符!其它房中的夫人]、姨娘们会懂得一些分寸,会给我这个老骨头点面子。后院的大权又岂能二房一个人说了算?”老夫人望了望着一盆垂垂而放的幽兰,“其若成株,香自来,其若不成株,扶必恙!”
“嗯,奴婢明白了!”晴儿小心上前替老夫人,擦了擦手。
又听得老夫人缓缓出口。“二房给了她点教训,她正好可以归避自己,懂得能伸能屈,不能一味求全,也不能天天退避三舍,看她的机巧了。”
“不过看这个五小姐可比原来的时候机灵多了,”晴儿一边擦试桌上的水滴,一边低着头与老夫人闲聊。
“是啊!成长毕竟是好事!”老夫人缓缓的踏进里屋。
再说相府的晚膳开始,花若谷与花小鱼欣然前往,临出门之前,花若谷对小鱼儿是千叮咛万嘱附。
进了花厅,只见得各房的小姐公子们业已经就座了,只有最外边的座是空的,按说花若谷是正房嫡出的,就座位顺序她应该才是坐在挨花海正最近的座位才对,可是二房周芳玉却早早的坐了上去,那边却被那个一向骄横的三房小姐花若美占了个正着。
见到花若谷来了,只留下了三张空位,最上座的那两张是老太爷与老夫人的,刚才听丫环们说,她们马上就来。再就最外边的椅子。
花若谷却一点尴尬也没有,拉着小鱼儿径直的坐在五房花若薇的旁边,花若薇一见到可爱的花小鱼扑愣着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喜欢得不得了。赶紧招呼着丫环,再给孙少爷加个登子。
丫环一个个蔫头耷拉脑的,没敢吭声,直接朝着主母的方向望去。
周芳玉矜持着一张如花的脸庞,眼角划过一抹得意,轻咳一声微微启口,“孙少爷来了,也不知道加个凳子?嗯?”
话音未落一声清厉的咳声,打破这里的嘻嘻哈哈。
“不必行礼!”穿一身白色袍子的花海正皱着眉头看了看安然坐着的花若谷母女,一摆手。
看了看依旧空着的上座,花海正目光中闪着一团凝重,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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