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事,提到胸口的小心脏还是略微平静下来。
不能让搜,否则自己立刻成为强人的鱼之把柄,如果不让搜那岂不是更有窝藏杀人狂徒的嫌疑。
正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花若谷的心头一亮,
一辆马车悠闲的闪进明阳巷子。
那顶轿子,好熟悉,明黄的颜色,花若谷顿时柳眉倒竖起来,原来是他,绷紧樱唇,不过主动送上门的精货,她岂能不用。
明黄的轿子停了下来,明玉楼挑开帘拢,脸一沉,怒喝,“前边怎么回事?”鹰一样的目光扫过巷子前边分列在两旁的官兵们,围着不远处的两辆马车,仿佛正在僵持着。
“去看看前边怎么回事?”张景转身大步流星的向着首的将军走去,一掏令牌,将军立刻大惊失色,翻身下马。“小的,不知七王爷从此经过!请见谅!”
“怎么回事?”张景看了看眼前的两辆马车。
“有一大胆狂徒居然杀了高大人一家几百口,有守卫看到那个黑衣狂徒逃进了明阳巷子中,恰恰对面来了两辆马车,我等正准备进行搜查。”将军粗略的向着张景介绍。
张景黑着冷如霜的眸子,静静的望着对面的轿子,忽然一愣,那不是抢了王爷几十万两银票的女子?他心中微微一喜,看来得来全不费功夫。
张景匆匆而回,附在明玉楼的耳边悄悄低语。
明玉楼的脸色很快出现了一丝玩味,眼底的那一道玩味的光芒直扫向对面的轿中。微微颔道,“张景,向前走!”
张景一皱眉,他们正要搜查对面的马车,岂不遂了七王爷解怨出气的份。
“快!”明玉楼冷冷出口,他看出了张景心中的犹豫不决,那个小子还想着府中被抢的五十万两银票呢。
张景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一挥手,让明玉楼的马车向着花若谷的那辆马车靠近。
眼看明玉楼的轿子就要走到花若谷轿前的时候,将军倏的一声高喝,“停!”
张景刚要发火,心道王爷的马车你们也敢拦,简直不想在官道上混了。
“属下,参见七王爷!”将军再次跳下战马,他嘻嘻的一副讨好的姿势。
“免了,什么意思?”明玉楼犀利的眸子直扫到唯唯诺诺的将军身上。
“属下担心王爷的安危,所以劝王爷不要进前,万一贼人还在巷中,惊了王爷的大驾,属下领罪不起!”将军很是会说话的一字一句劝着明玉楼。
明玉楼是何许人也,历经沙场多年,生生死死见过无数,怎么会怕上城中贼人的雕虫小技。
“本王的安危,会自己负责!用不着你来领罪!”明玉楼冷冷出口,直接警告少管本王的闲事。
将军看了看张景,张景摇了摇头。
将军立刻放行了明玉楼的这顶明黄的轿子。
“怎么是你?”明玉楼故意挑着帘拢望向对面轿中的花若谷,眸子透着一股挑畔。
“小女子,见过七王爷!”花若谷刚才目色如钜,一脸的冰寒,转眼间立刻温软香语,弄得七王爷就是一愣,平日她见到自己不是躲就是逃,而且还想杀了本王,见一次偷本王的一次东西,好像是本王上辈子欠了她的似的,现在是什么状况,明玉楼的脑袋子有些晕了起来。
“嗯!请问王爷前往何处?”花若谷忽闪了几下眸子,美目涟涟,轻微启动朱唇,脸上泛起一朵红晕。眼珠不断的左拔右转的。
“回风凌巷,”明玉楼脸色微微愣了下,他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女子去东波巷子,哎,不顺路!”花若谷撑着眸子闪了闪,又垂下眼皮。
明玉楼总感觉花若谷的眸子怪怪的,一点也不像平时的风格,她怎么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闪过他的脑际。
“刚才听得守城将士所说,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狂徒从此经过,本王看小姐一人独回纱波巷子,恐有危险,本王愿意亲自护送小姐一程!”明玉楼现在俨然一幅英难救美的驾势。
花若谷听得心花怒放,给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多省事,三言两语就通了,不过花若谷感到了轿中又一阵寒意萧萧。
于是花若谷勉强的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女子多谢王爷厚意,只是担心王爷事务缠身,不太方便,所以小女子还是先告退一步了。”
不过花若谷一边说,一边还是朝着明玉楼微微闭了下眼睛,微微颔首,以示同意,但是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却是相反的。明玉楼思索着今天怪怪的花若谷。
“谢王爷厚爱,小女子要先行一步!”说完花若谷的眸子立刻闪过一团惊恐,明玉楼顿时明白了几分。
“小姐先行,本王护送小姐到东波巷!”言罢命令张景加鞭马车就就向着巷子后边倒退而去,留下了一脸尴尬的守城将军。
他哪里敢惹得人见人畏的七王爷啊,连皇上都忌惮他三分,他能惹得起谁?再说满誉的七王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所以守城的将军只得大气也不敢吭一声,目光微垂,拢袖上前,“恭送王爷!”他看得出王爷认识轿中的小姐。所以他应该断定朝延捉拿的钦犯怎么会在大家闰秀的小姐轿中呢?
明玉楼的脸上一丝狡黠瞬间闪过,不动声色的紧紧盯着花若谷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