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倒是眼尖手快的娇嗔怪自己的丈夫,“老爷,娘娘是不是累了,让娘休息吧,改日再来宫中探望娘娘。”说着刘夫人机灵的朝着李维丸递过一道眼色。
“嗯,娘娘凤体要紧,休要操之过急,大海浮萍须靠水之浮力,方能飘到更远,更广阔的地方去!呵呵,老夫携贱内告退!”李尚书非常知趣的抬笼袖,低垂首,向着宫殿外缘退去,刘夫人也早早跟着福着身子,缓缓随着李尚书向着殿外走去。
“娘娘!”紫衣小宫女待李尚书夫妻二人闪出大殿之后,眉头一攒,“娘娘,你怎么没有,您不是一向愿意让二殿下……”紫衣小宫女不解,皱着好看的远山眉,撅着樱桃小嘴。
“罢了,本宫总不能让这些当臣子的牵着鼻子走吧?”明妃缓缓从椅子站了起来,眼角散着一股冰寒之气,就是有这种想法也得抻一抻这个老狐狸,他,就他,明妃鼻子冷哼出声,从云袖之中翻出的玉掌狠狠拍打在红色雕花案上,茶盏拍的一声倒在桌上,红色的茶水顺着桌子的纹理向着四周扩散开去。
这名紫衣小宫女,赶紧命人前来打扫,自己则转到雕花案后,浅语,“娘娘回后宫歇息吧!抻一抻李大人,他会不会转投他人?”紫衣宫女一脸的担忧,低问着明妃。
明妃轻挑开透明的帘拢,和衣而卧,今天不是什么好兆头,弄得她心情有些阴涩。
“怎么可能,太子那边的正妃是花家的女子,即使李维丸再想见缝插针,他也是插不进去的,更何况那个花若溪岂能是省油的灯?最后再说花相与李尚书分明就是一对水火不容的家伙,岂能让自己的女儿同侍一主?”明妃侧卧着,眼眉处一团心事。
“天天看着这两个在在朝堂之中各抒已见,争吵个不休,皇上也不嫌烦啊?”小宫咕嘟着嘴,脸上划一丝无奈。
“不烦,天天有好戏看,重臣互相牵肘,朝中权势均衡!正是皇上想看到的!”明妃淡淡出口,眸子股的怨落。“希望他不要用在……”明妃说了半句,红唇一合便没有再说下去,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所以早早晚晚,精明李家的女儿会求着娘娘嫁给二皇子!”紫衣宫女一脸的严肃,撇了撇嘴又乐了,“看来还是娘娘能掐会算,任他道高一尺,娘娘自会道高一丈。”
“花家那个五小姐真不错,聪明,只可惜本宫晚了一步,如若不是被七皇叔抢了先,本宫定会出手迅速,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明妃想着那日晚上花若谷的鼓上舞,当时可是技惊四座。
“娘娘,奴婢有一件小道的好事,想要禀报娘娘,听说太子也看上了花若谷,曾想姐妹同嫁太子!毕竟七皇叔得了先机,所以太子虽动了些歪心思,但未能得到什么甜头。”紫衣小宫女煞有介事的低低微语,非常小心。
“还有市井散播谣言,说花若谷嫁樵夫,勾引太子,抢妹妹婚配,独占七王爷,还听说七王爷正准备休书呢?还听说上午从顺宁宫过来的小宫女说,太后好像无意间知道了此事,正欲求皇上降旨,取消花家与七王的姻缘。”紫衣宫女侃侃而谈,说着今天的一系列新鲜事儿。
不过明妃微微闭目听着紫衣小宫女说完,纹丝不动,正当小宫女纳闷之时,明妃静静的盯着眼前的小宫女道,“好,看来有好戏要看了,只不过是好戏在谁家告一段落还说不定。”
小宫女锁着收头,眼中一团的雾水,不知道明妃什么意思,听完自己说了这么多话,娘娘却一句半句的点评也没有?她顿生一种强烈的挫败感。
“明明是个圈套!”明妃微微扯了扯嘴角,脸上总算比刚才的阴气多了些暖气,况且内宫竹炭通红的烤着,明妃白皙如雪的脸上泛起一圈红晕。
“自己好一去想一想!”明妃一点也不想给小宫女解开迷底,盯着小宫女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轻呼出一口气,提点着她,“如果七王给花若谷下了休书,最得益的人谁?不过这次七皇叔可要好好的拈量一下了,恐怕等不到掂量,太后的那道催命符就到了,本宫就等着高台赏月,把酒言欢吧。”
小宫女低垂的眸子,顿时一亮,挑眉疾呼着,“奴婢明白了,谢娘娘提点。”
“也许最后,明和宫会得到最大的便宜!拭目以待!”明妃温和的笑了笑,看来刚刚的话才是让她最为宽心的事情。
话说回到竹园之中的花若谷,有好几天躺到屋中不出来,对外称病了。此次入宫绝不是什么好事,她总有一种被人暗算的感觉,所以她打算再低调些。太后为什么突然之间脸色大变?皇后为什么对自己入木三分?花若谷一遍一遍的思索着那天发生的事情。
“娘亲!”小鱼儿如一条滑腻腻的小泥鳅钻到了花若谷的软榻之上,毛绒绒的拱着花若谷柔软的身体。
“又怎么啦?”花若谷慵懒的咪起眼,肘部支撑着自己的脑袋,眼睛眨了下,掖了掖自己的被角,故意扯起一张绿脸,“看,进来把寒气都带到娘亲的被窝了,淘气鬼!没好事!”花若谷翻着白眼,低溺着自己的儿子。
“娘亲,这才叫好事呢,你可没见过坏事呢?”花小鱼压低声音,瞟了眼屋外没有人,立刻把冰凉的小脸凑近花若谷的耳边道,“娘亲,刚才外公那个拉着一张绿脸就怒气冲冲来到了老夫人的牡丹院,吓得花小鱼赶紧像一条泥鳅赶紧闪了,不然怒气会殃及花鱼,嘻嘻!”
“那是殃及池鱼,不是花,而是池!”花若谷没好气的纠正着儿子,还伸着脑门顶了顶自己的小脑袋,一副和谐的亲子图。“祈年节的红包呢?花鱼才漂亮!”花小鱼一板一眼的摊开手掌同,一副不认同、不服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