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儿的蓓蕾微微绽着,只是蜜蜂还没有到来。
“青鸾,好狗不挡道,别以为你是太后的人,就可以无理取闹,飞扬跋扈不成体统,或许本小姐恰恰就是你的克星,你可不要忘了啊?”花若谷见太后不在眼前,自己岂能还会忌惮三分太后的薄面。所以她的话就像长了的飞毛腿一样呼呼的跳了出来。声音却是不恼不火,悠扬婉转。
“本小姐都如此之样,竟然还能夺得几位王爷的倾心,可惜青鸾姑娘一个好好的大黄花闰女却没有人看上眼,真是叫人可惜啊,花若谷不禁替青鸾深感婉惜啊?”
“你敢如此的羞辱本姑娘,本姑娘一定与你誓不两立,不共戴天!”青鸾的银牙咬碎,眼中的怒火恨不得一下子喷将出来,烧花若谷一个干干净净才肯罢休。
青鸾移步又向前逼近了一步,因为青鸾是太后的贴身宫女,身手还是有两下子,她早就听说花府之中的花若谷,自小体弱多病,除了练了些简单的舞蹈,什么也没有学过,身子还是病如西子病三分,行动之处却是弱柳扶风几分柔样。
青鸾绷着脸,越来越向花若谷靠近,花若谷,眼底的恨意恨不得立刻变成一片飞光闪闪的大刀,把花若谷斩杀个血肉横飞。花若谷,三个字就像青鸾心中压出来的三块巨石,一字一顿的从胸腔从心腑迸了出来,就像要吃人的样子,目光毒辣的可以烧灼一个人,可是花若谷却丝毫不为所动,面不改色心不跳,她一点也惧青鸾的怒气,对她而言,小菜一碟。
“你想做什么?动手?”花若谷看着渐益逼近自己身前的青鸾,见到她脸上的带着一股股的杀机就奔了过来,而此时的花若谷突然笑得灿烂起来,如果青鸾动手,那可是自己的长项。
“教训你!替太后!”青鸾猛然身子一倾,伸出胳膊就要朝着花若谷的方向呼来。
花若谷听完更加的笑靥如花,佳人美眷,一顾倾城,二顾倾国,连怒视着花若谷的青鸾也倏的愣住了,暗想,她又要甩什么鬼把戏,自己才不让她的当呢。
青鸾本来刚刚想从袖中伸出来的大手,却倏的停顿下来,她素闻花若谷这个贱丫环诡计多端,她才不让花若谷的当呢,所以青鸾把袖中的小手再次收了出来,连冲着花若谷前进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教训我,青鸾你是从几品?打了我,你可是让太后负责吗?”花若谷哪壶不开提哪壶,就像一道烧不好的烧鸡似的,一点不按常理出牌。
“从六品!”青鸾怒视着花若谷,还是不小心的出了口,可一旦出了口,倏的反映过味来了,一捂嘴巴,美眸撑起,抬手又指向花若谷道,你什么意思,贱人,又让你占了先机,青鸾大踏步转身就走,胸中忿忿着不平。
“从六品见了正二品,不施什么礼节吗?”花若谷抑扬顿挫的声音像一长了翅膀般的飞到了青鸾的耳中,她蓦然的停下了脚步,身子一僵,她是极不情愿的。
“这个……”青鸾又语塞起来,缓缓的转过身子,面带着依然的不甘,嗫喃着出口,青鸾见过花若……明玉青主!青鸾的身子似乎一点也没有弯下来的样子,花若谷故意扬着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呵呵,不过礼节倒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花若谷连挖带讽,一点也不想放过青鸾,她也想让青鸾以后收敛一点,倚仗着太后的权势太嚣张拔扈了,她要给青鸾些颜色看看,省得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别太过份了!”青鸾又便做虎视眈眈的样子,怒目相向,两眼就像喷出的火焰一样熊熊燃烧着,提着胸口欲裂的那口气,一点点的推着自己向着目标逼视着。
远处一抹颀长的身影嘎然而止,一股坏笑袭上了他的嘴角,他玩味的看着熟悉又不熟悉的白衣倩影,挑起蛾黄绿的树枝,透过缝隙观看着前方的一动一静。
再说一脸凛然的花若谷,根本就不把青鸾的这一套放在眼中,她双眸流转,盈盈处一汪春水荡漾,红唇一抿,笼眉微挑,“当真?”
“好,本小姐也不会勉强顺宁宫中太后的贴身奴婢,只怕日后有人说起顺宁宫的奴才们仗着太后那尊大佛,把臣子们个个不当回事,连个礼仪也不懂,如果传将出去的话丢的可是皇上与太后的人啊?青鸾你看着办吧。”花若谷故意看了一眼西方的斜阳,通红的天际映着那抹晚霞,通通的红晕。微叹一口气,花若谷转身移动步子,捋了捋微风拂动到前额的秀发,心中一阵酸涩,偌大的皇宫之中,谁与谁能够真正的交心,谁与谁又不知深藏着多少尔虞我诈,在这个偌大的深宫之中同,谁与谁能够生死与共,包括爱人、夫妻,亲足,母子,他们无一不被利益牵一发而动全身。“明玉青主稍等!”不服不愤,略带着无奈的声音从花若谷转身的刹那间传了过来。花若谷不曾回头,还是向前走去,不过却是放慢的脚步的速度,这一切恨极了的青鸾都收尽了眼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握紧的小拳头,似笑非笑,软语温了下来,“奴婢青鸾参见明玉青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