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说的......郎什么女什么来着?”
“郎才女貌。”裴香梅笑着说道。
“对对对,就是郎才女貌。”
金睿谦转头看着宋一诺,眉眼间都是浅浅的光泽。
宋一诺察觉到他的注视,转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黑眸,急忙移开目光,底下头,脸颊绯红一片。
“瞧瞧,都害羞了。”周阿姨打趣道。
宋一诺羞得脸都快埋进胸口了。
裴香梅起身,“她周阿姨你先陪他们聊着,我去给你们泡茶。”
“噯,一定不会冷落了你家外孙女婿。”周婶笑着应下。
“诺诺,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周阿姨是个很健谈的人,裴香梅刚走她就挑开了话题。
宋一诺现在也明白了,外婆生病纯属乌龙,爸爸这是想着法的撮合她和金睿谦,这会儿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扯了扯嘴角,“他叫金睿谦。”
宋一诺见周阿姨蹙着眉看她,显然没听明白,于是解释道:“金银珠宝的金,睿智的睿,谦谦君子的谦。”
“哦,好名字啊!”周阿姨了然的笑笑,然后又有些遗憾的说:“本来我还想着你差不多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了,而我家铭嘉以前也一直都喜欢你,想娶你做我家儿媳妇的,没想到才半年没见,你就领着男朋友回来了。”
宋一诺干巴巴的笑了笑,“铭嘉现在在哪里工作?”
“他大学毕业后被学校分配在崇明市交通局工作。”提起儿子她一脸的自豪,转而问金睿谦,“小金是做什么工作的?”
金睿谦难得的说话很温和,“我在安城开了一家小公司。”
周阿姨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估计她以为她儿子的工作属于铁饭碗,应该是很不错的,没想到金睿谦却是自己当老板,随即说道:“开公司就是风险大了点,不过赚钱还是挺多。”
金睿谦笑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问题将宋一诺难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身旁的金睿谦不紧不慢的说:“我们已经领证了。”
“咳咳咳……”宋一诺剧烈的咳了几声。
金睿谦急忙伸手拍拍她的背,眉峰微蹙,嗓音里染着丝丝关心,“怎么好好的咳嗽了?”
宋一诺转头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明明白白的写着:我为什么咳嗽你不知道吗?
金睿谦却像没看见她眼中的意思,仍旧关心的说道:“莫不是昨晚感冒了?你呀,都说了让你穿衣服睡觉非不听话。”
这一句比上一句更雷人,宋一诺细眉紧蹙,她什么时候睡觉不穿衣服了?她突然想起来有人曾经和她说过的一句话:不爱说话的人,要么不说,要么说出来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说的不就是他么?
他这话明明说得特别暧昧,可他偏偏一副很认真很关心她的表情,让人觉得往那处想就是犯罪,瞧瞧人家多纯洁,只是关心你而已。
不得不说,论装,他比金湘丽更胜一筹。
周阿姨看着两人恩爱的画面,知道诺诺这个儿媳妇她是无缘娶到了,笑笑,发自内心的祝福她:“你老公真疼你,阿姨祝你们幸福,到时候请宴席的时候别忘了请我喝杯喜酒啊!”
宋一诺无语了,这称呼也改得太快了吧,刚刚还男朋友呢,怎么转眼就变老公了?
金睿谦却是一反常态的话多,“好的,到时候一定请您。”
“请什么呢?”谈话间,裴香梅用茶盘端着几杯茶进来了。
周阿姨笑笑,“正说要他们以后办婚宴记得请我喝喜酒。”
金睿谦起身端了一杯递给周阿姨,然后再端了一杯递给宋一诺,最后给自己端了一杯,才坐下。
“这孩子真懂礼貌。”周阿姨赞不绝口。
裴香梅见有人夸她家外孙女婿,眉眼都笑弯了,“我家猫儿选的人还能有错?”
猫儿这个小名是外婆取的,小时候她特别喜欢猫,在外婆家住的那两年,外婆给她养了一只黑色的猫,后来,猫生病死了,她哭得特别伤心,一天都没吃东西,结果晕倒送医院了。
从那以后她就立志长大了要学习很多动物方面的知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挽救小动物们的生命,所以后来报了动植物专业,现在开了宠物店。
也是从那以后,即使她特别喜欢小猫也不敢再养,因为她知道,就算猫不生病,总有一天她也会看着它在她眼前慢慢的老去,然后离她而去,她受不了那种分离的痛苦。
所以老奶奶家的黑仔即将老去的时候,她才会尽心尽力的陪伴在她身旁,因为她深深的体会过那种将它当成朋友甚至亲人后,它们离去,心中会有多难过。
“猫儿?”金睿谦重复了一遍外婆的称呼。
“对呀,诺诺小时候的小名就叫猫儿,她没告诉你吗?”裴香梅道。
金睿谦幽淡的唇微勾,摇了摇头,黑眸扫了身旁的女人一眼。
周阿姨突然掩嘴笑道:“小时候铭嘉还为这事和诺诺吵过架呢?”
“哦?”金睿谦似乎很感兴趣,墨眸闪亮的看着周阿姨,明显是想让她接着往下讲。
“哎呀,周阿姨,小时候的丑事就别拿出来讲了。”宋一诺小脸通红不乐意了。
周阿姨笑得合不拢嘴,“没事,你老公想听,说明他在乎你,想了解你。”然后看向金睿谦说道:“那时候啊,我儿子学习成绩在村里可是拔尖的,长得也一表人才,村里不少姑娘喜欢他,诺诺也是其中之一,不过铭嘉就喜欢诺诺。我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谈恋爱,只知道诺诺说她的小名叫猫儿,非要给铭嘉也取个小名,叫狗儿,还说这样才能相配,铭嘉不乐意,两人因为这事好长时间都不讲话。”
金睿谦转头看了一眼宋一诺,她低着头,脸已经红到了耳后根,伸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头发,“没想到她小时候这么顽皮。”嗓音染着浓浓的宠溺。
宋一诺微微侧头,怎么看都感觉他有种取笑她的味道,斜睨了他一眼,嘟嘴说道:“别摸我头发,发型都乱了。”
“你这样披头散发的也叫发型?”
裴香梅和周阿姨听着两人的对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又聊了一会儿,裴香梅起身,“你们聊着,我去做饭了,她周阿姨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吃。”
“不了。”周阿姨也跟着起身,“我还得回家做饭给我家那口子吃呢,再说铭嘉说明天要回来,我也要准备准备,将家里收拾收拾。”
裴香梅也不强留,“那你有空就多过来坐坐。”
“嗯。”周阿姨和裴香梅一起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转身对宋一诺说:“明天有空就到我家来坐坐。”
“好的。”宋一诺笑笑。
两人都走了,房间霎时就只剩下金睿谦和宋一诺。
宋一诺转头质问身旁的男人,“我们什么时候领证了。”
金睿谦盯着她看了一瞬。
她莫名的有些心虚,眼神闪烁着移开了,因为她确实领证了,可证上的男人并不是他。
“我以为我们经过昨晚和领证已经没什么两样了。”金睿谦沉默了一阵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宋一诺本来因为担心外婆的病情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这会儿被他提起,脑海中昨晚两人纠葛缠绵的火辣画面如开了闸的水般,喷涌而来,将她的心也搅得不断翻滚,脸上瞬间火烧火燎的炙热,嘴里却是打死也不承认,“昨晚什么事?我喝醉酒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金睿谦突然伸手动作利索的将她脖子上的丝巾扯了下来,“既然不记得,那这些痕迹你还挡着干什么?除非你知道它是怎么来的。”
宋一诺急忙伸手去抢他手中的围巾,“快还给我。”
金睿谦起身,将丝巾捏成一团,高高的举起,低头看着急得小脸通红的女人,“那你先告诉我昨晚的事你到底记不记得?”
金睿谦一米八八的个头,足足比宋一诺高出一个头,她在他身旁蹦了几次都没有抢到丝巾,仰头,蹙眉看着他,“快还给我。”
“先回答我的问题。”金睿谦也似乎和她倔上了,“否则一会儿外婆看见你脖子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