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职不太高,但权力不小;老二是吏部一把手,派头越来越像老侯爷;这个老三小时候调皮得紧,但总算父母基因都好,文的不行武的来,也是在行伍闯出了名头。
“达哥儿何时能到京?”
苏智博放下茶盏,道:“约摸着还有一个月的功夫。”
“让儿媳将清晖堂后面的那个院子收拾出来,达哥儿拖家带口地回来,总不能让他太憋屈了。”
“儿子正要说这个呢。”苏智博道,“三弟来信说,还是让家里帮着把他在京城的院子拾掇一下,他自可以带着妻儿来陪母亲,但总归家大业大的,不好在侯府多生叨扰。”
“达哥儿也知事了。”太夫人的表情不无寂寥,“他这是顾着大儿媳呢。”
苏智博笑笑道:“甭管顾不顾的,儿子想着,也让高氏将后院收拾一下,说什么也得让三弟在府里住上一段日子,就是母亲不念着,做大哥的也念得很呢!”
“你惯会讨我开心。”太夫人笑道。
“对了,玥儿在这里可好?若是扰了母亲的清静,不如儿子再辟一个小院子出来,母亲有时间看看就行。”
太夫人道:“这孩子乖得很。”
她将早上高氏问安时候的话给苏智博说了一遍,苏智博忖了忖道:“这样也好,二弟将这丫头托付在侯府,我这做大伯的也该好好照顾着。至于宣哥儿,能过了十一岁的生辰,就让他去瑾岚书院吧,高氏的慈母心肠怕是会耽误了他。”
“我也是这样想的。”
苏智博起身作揖道:“儿子尚有几份折子要写,这就得回外书房了。”
“去吧,你忙,也不必日日都来问安。”
“问安倒是其次,主要每日跟母亲说几句话,儿子的心也就安了。”因为长子的缘故,苏智博和太夫人的感情很好。
日头已经彻底升起来了,大约到了辰正时分。
李妈妈拉了个杌子坐下,凑上去跟太夫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三老爷这次回来,太夫人的心也不必京城一块,湖广一块的,总算得个齐整。”
“是啊。”太夫人靠进宝座里,虽然眉目还是清淡得很,但语气甚是喜悦。
李妈妈看她现在心情好,便想了想开口道:“老奴想着,您是不是对三姑娘太好了?我今儿私下瞅着,夫人好像不太高兴。”
“哼!”太夫人冷哼了一声,道,“高氏哪儿哪儿都不错,就是心眼子不宽,若不是有我在侯府坐镇,再来几个有能耐的妾室,这侯府还能安生吗?若不是念在大哥儿年少早逝的份上,我也不至于现在都不把秋通房升姨娘。”
“哎,夫人也是心里头有侯爷,想当年她看您和老侯爷那般要好,夫人怕是一直眼热到现在。”
“老侯爷和我那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再者说,不管是先帝还是那几个王爷,哪个没送过老侯爷些舞姬妾室?若是我都去闹上一通,岂不是早和老侯爷离了心?她哪知道这些委曲求全?”
李妈妈道:“您不哭不闹的,但总是自己个儿窝着伤心,也是天可怜,老侯爷知道您的一片苦心,都自己出面把赏赐给推了。再说您五年生了三个大儿子,谁还能有闲话?”
“哎,也盼着玥丫头将来能有这个福分,找到个真正知冷知热、疼她的夫婿。”太夫人又将话题拐到了如玥身上。
李妈妈笑道:“有您在这儿瞅着,也坏不了!”
“说起来,这丫头是我抚养的第三个孙辈,却不知为何,瞧着她我这心里就暖得很。怕是年纪大了啊……”太夫人叹了口气,接着道,“不管怎么说,晴儿还有泽哥儿和玥丫头不一样,他们俩虽是寄养在我身边,但那钟氏在外放的时候还动不动寄点儿东西过来,生怕她的宝贝疙瘩有了纰漏。但玥丫头就不一样了,你看这都第二天了,二房里连一丝儿动静都没有,也是个可怜的。”
“不过我瞧着三姑娘心宽,整日笑盈盈的,虽然年纪小,处理起来丫鬟倒是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得很。”
太夫人笑道:“嗯,这性子我也喜欢,知礼让,懂进退,晓分寸。你看方才吃早餐的时候,她瞅着华儿爱吃蒸蛋,她就一口都不吃,尽量不和他们起冲突。”
“是啊,三姑娘也好命,能入了咱老祖宗的眼。”
太夫人合了合眼皮,慢悠悠地道:“这一早上的,我也乏了。等生哥儿给玥丫头诊完脉,记得让他来暖阁,我想亲自问问。”
“成,您就先在炕上歪一会儿,我这就去瞅瞅卫太医是不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