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恨。”六王妃咬牙切齿,“自幼以来,我虽见过龌蹉之人。但是如若说最憎恶的两人,一人是周萍萱那个贱人。另一人,便是四王爷赵牧。就算现在暂且不能将他如何,我也断不会让他好过。”
林嬷嬷言道:“我已经交代过木妍,不会让咱们王爷找到她的。王爷找不到木妍,必然会更加垂涎许侧妃,许侧妃满心都是傅将军,如何会搭理咱们王爷。到时候木妍再次出现,咱们王爷必然是不得手誓不罢休。那时四王爷如若再想抢夺木妍,可是费劲了。难到手,才会珍惜。”木妍可是她们精心寻找的妙人儿,原本找她只是为了她与自家王妃的三分相似。可自许幽幽回京,竟是发现她更像许幽幽。如此可不妙极!
“当年哥哥与赵牧交好,我对他也满心期待,甚至以为自己会与他有一段良缘。可谁知他竟诓骗于我,为了更大的助力娶了他人。不仅如此,更是与周萍萱那个贱人串谋,让我嫁给了六王爷。他以为自己与六王爷交好,而六王爷生性好色,必然不会珍惜我,他便能借机与我暗通款曲,想的倒是美。这一切我都可以不在意,不搭理他便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便是不该害我的孩子,我的谨言,我的小阿瑾,君子报仇尚且三年不晚。我是一个小女子,便是筹谋个几十年,我也会尽自己能力,让他下地狱。”六王妃语气难以平复。
林嬷嬷:“王妃放心,咱们慢慢筹谋,必然会得偿所愿。欲速则不达,我们一步步沉稳些,何愁不找到机会复仇。木妍只是一个开始,只要我们稳扎稳打,如何会不成功。您看,那周萍萱不是已经越发的虚弱了么?”
六王妃被林嬷嬷安抚,冷静下来,“对,这一切,只是开始。我能忍第一个十年,就能忍第二个,而且,呵呵,序曲不是已经拉开了么?”
屋内的谈话还在继续,阿瑾蹲在门边,震惊到不能言语,她屏住呼吸,悄悄的挪开了位置,坐在院中的石椅上消化自己刚刚听到的秘辛。
她听到了什么?怪不得她总是觉得母亲提及四王爷的时候有些怪异,难不成竟是因此么?想到四王爷的所作所为,阿瑾竟是生出了一股子恶心。就是说,他做了负心人不算,还故意让前女友嫁给了自己不着调的弟弟,觉得这样偷人的机会大?不止如此,更有甚者还暗害前女友的孩子,自己的侄女儿。喵了个咪的,怎么会有这样龌蹉的人。
阿瑾越想越是忿忿!这个四王爷,果然是个大坏人!
还有周萍萱,她记得这个名字,这人便是她祖父的侧室,外表白莲花内心却歹毒的一个女子,也是她祖父的真爱。家中人提及此人,莫不是恨得咬牙切齿。这么看来,这周萍萱身体越发不好也是因为她娘?想到此,阿瑾不觉自己母亲心狠手辣,只想言道一声好!
对待敌人,就要像秋风斩落叶一样无情!
林嬷嬷出门便是看见小郡主坐在院子里,小手儿比比划划,似乎十分气恼的样子。她一惊,连忙上前:“小郡主怎的在此?不是说回房休息了么?”主院是有守卫的,外人根本不能进入,正是因此,林嬷嬷才可放心与王妃在房中闲话,可如若被小郡主听去,可就不太好了。
阿瑾连忙调整心情,哀怨道:“我的钱袋子丢了。上面有傅时寒送我的古玉。”
林嬷嬷笑了起来,“真是个孩子呢。走,嬷嬷带你进屋找找。”
果不其然,钱袋子正好端端的躺在炕沿之下,想来是阿瑾爬上爬下的时候落下的,见她这样珍视钱袋子,六王妃笑问,“阿瑾是担心钱袋子还是不想时寒送你的古玉丢了?”这般言语,与之前激动截然不同。
阿瑾理直气壮:“自然是都担心的。我就喜欢黄金白银古玉。”
六王妃:“你分明是什么值钱的都喜欢。”
阿瑾可不觉得这有啥不好:“那又怎样。我听舅舅说过的,钱能通神。”
“你舅舅也是的,竟是在你这孩子面前胡说。”细思一下,言道:“莫不是你偷听的吧?”
阿瑾不回答,嘿嘿笑,如同偷了腥的小耗子。
“傅时寒带我偷听的,我是无辜哒!”
六王妃:“你呀,竟是往他身上栽赃,如若我是他,必然不理你这个小坏蛋。就算不叫一声时寒哥哥,你也要叫一声昀宁哥哥吧?这样每日傅时寒傅时寒的喊,多伤他的心。”
阿瑾正色:“母亲不要在他面前提昀宁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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