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周氏说着,就站起身来,扶着薛妈妈的手进了正屋。
徐昭则和徐徽进了屋里,叫丫鬟在外头侍候。
徐徽一进去,就抓着徐昭的手,将她身上细细检查了一遍:“二皇子可有为难妹妹?”
见着徐徽紧张的样子,徐昭摇了摇头:“没有,倒是大姐姐,怎么说是长公主将我给留了下来。若是传到长公主耳朵里,怕是牵连了大姐姐,那就不好了。”
长公主那样身份的人,怎么是她们能利用的。
“我怎么敢说谎,妹妹和二皇子刚离开不久,长公主就派人传我进去,只说是二皇子随性惯了,叫我别放在心上,怕损了妹妹的名声,才吩咐我回府这么说。”
听了徐徽的话,徐昭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毕竟,她跟着二皇子离开的时候,并未经过姑娘们赏花的地方。
府里那些丫鬟小厮,有长公主在,想来也不敢将这事传出去。
徐昭安下心来,才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那二皇子到底怎么了,姐姐怎么那么怕他?”
徐徽愣了愣,才开口道:“你不知道也是有的,你还小,婶娘自是不会让人将这些事情传到你耳中。只是那二皇子,实在是个喜怒不定,生性狠戾之人,妹妹往后,最好还是不要和二皇子有什么牵扯了。”
见着徐昭诧异的目光,徐徽又开口解释道:“当年,镇国公府的大姑娘只是不小心倒在了二皇子的怀中,二皇子竟叫人脱光了她的衣裳,将她挂在了城门上。”
“女儿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哪里还有活路,那大姑娘被救下来,当场就碰死了。御史联名上书,跪在殿外求皇上处置二皇子,谁曾想,皇上的旨意没下来,二皇子却是留了书,去了南疆,听说前些日子才回来。”
“这也罢了,那二皇子在宫里的时候杖毙过好些宫女,稍有不慎便动辄打骂,宫里的人都怕他呢。”
“这也是为何,二皇子得皇上看重,却是迟迟都没有成亲的缘故。”
“哪家的父母,舍得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纵是他是皇子之尊,可若是这样的性子,嫁过去就是送了性命。”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毕竟是皇子,总有一日皇上会指婚的。”
徐昭坐在桌前,好半天都没将徐徽的话消化了。
怪不得他问她是杖责四十还是挂在城楼上,原来,还有人曾经被他这样对待过,那个人,还是镇国公府的大姑娘。
徐昭心底微微有些诧异,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竟然,是这样的,名声亦是这样的不好。
生性狠戾,这四个字,足以让他与皇位无缘。
毕竟,身为储君,是要顾及这天下苍生的。
徐徽见着她不说话,还以为她受了惊吓,忙开口安慰道:“怪我,不该和你说这些,你才刚回来,怕是也受了惊吓,赶紧歇着吧。听我一句劝,这些日子最好别出府,不然真惹上了二皇子,谁都救不了你。”
徐昭呆了一下,好像,她已经惹上了。
见着她脸上的神色,徐徽突然叹了一口气,将手放在她的手上,柔声道:“你也别怕,在二皇子眼里,咱们就是那小门小户,哪里就能惹上了。”
徐昭冲她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暗暗想道,第一次见面,她就已经惹上他了。
往后,可不可以逃开?
徐徽又和她说了几句,就回去了。
毕竟,在二房呆太久,老太太知道了心里难免会不好。
只是,这样大的事情,她就这样瞒下来,也不知道是对还是不对。
可长公主的吩咐她又不敢不听,再者祖母身子不好,又因着表姑娘的事情祖母本就不大痛快了。
左右,等过了这段时日再看吧。
兴许,真和她说的一样,二皇子那样的人,怎么能记着四妹妹呢?
徐徽心里有了决定,便将此事瞒了下来,只是在看着徐昭那张精致的脸的时候,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女儿家生的太好了,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只盼着二皇子能尽早将四妹妹忘在脑后。
徐徽的担心徐昭并不知道,她担心的,是那即将回京的表姑娘。
算算日子,这几日也该到了。
这一日,徐昭才在老太太那里请安,便听外头有婆子进来,回禀道:“老太太,表姑娘回来了,正过来给老太太请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