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也不能委屈了你,往后你和连翘贴身伺候我吧。”
徐昭的话音刚落,瑞珠就跪下来磕了个头:“姑娘言重了,能服侍姑娘是奴婢的福分。”
徐昭又对着锦绣道:“画屏刚进府,你好好教她些规矩,往后才不至于出了岔子。”
锦绣听着,应了声是,拉着画屏跪下来给她磕了头:“姑娘放心,奴婢会用心教她的。”
徐昭点了点头,才叫她们起来。
“姑娘渴了吧,奴婢去倒些茶过来。”
连翘说着,就走出了屋子。
瑞珠也在一旁忙了起来,只锦绣听了吩咐,带着画屏去换衣裳,教她规矩去了。
到晚上的时候,徐昭才歇下,连翘和瑞珠在房里说起话来。
“姐姐在太太房里伺候,刚来姑娘这里怕是好些都不熟悉,我写了这张单子,上头有姑娘的爱好和忌讳,姐姐看了就明白了。”
连翘说着,就将桌上的那张纸递给了瑞珠。
瑞珠打开看了,先是惊讶,之后才开口谢道:“劳妹妹这般挂心,给我写了这个,倒事了了我一桩心事。”
听她这样说,连翘想了想,认真道:“姐姐可不要多心,妹妹不过是......”
不等她开口,就被瑞珠打断了,拍了拍她的手,道:“我知道,你在姑娘跟前伺候,平日里咱们也见着,我知道妹妹是什么性子。这些话,说出来就显生分了。都是伺候姑娘的,咱们只为着姑娘好。”
连翘笑了笑,才说道:“姐姐在太太跟前伺候,比我稳重,往后有什么不对的,姐姐只管指出来。”
瑞珠笑着道:“哪里谈得上什么指教,咱们都用心些,想着将姑娘服侍好就行了。”
连翘听了,点了点头,两人相视而笑。
这事情徐昭并不知道,只瞧着二人相处不错,瑞珠也没因着是娘亲房里出来的,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情,也就放下心来。
这一天上午,徐昭才陪着砚哥儿玩了一会儿,回了自己屋里,就听着外头丫鬟回禀,说是大姑娘回府了。
只过了一会儿,徐徽就来她这里了。
好些日子没见,徐徽身姿丰腴了不少,不似之前那般羸弱,一身湖蓝色缎织暗花攒心菊长裙更衬出了她的气质。
“早听婆子们回禀,才叫人准备了茶和点心,姐姐就过来了。”
徐昭站起身来,拉着徐徽坐在了桌前。
徐徽微微一笑,道:“先去了祖母和母亲那里请安,倒是让你久等了。”
徐昭摇了摇头:“这是应当的。”
正说着,连翘端着托盘上来,上了两杯茶,还有一碟芙蓉糕。
茶是上好的洞庭碧螺春,是徐徽之前在府里的时候最爱喝的。
徐徽打开茶盖,只瞧了一眼,就笑道:“过了这些年,妹妹还记着呢。”说着,就拿起茶盏,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
“不然呢,之前在府里咱们可是最要好的,姐姐可别不认?”徐昭打趣道。
听着徐昭的话,徐徽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会不认,若是不认,往后你这王妃娘娘还不定怎么怪我呢?我可不敢?”
徐徽作势拍了拍胸口,逗得徐昭笑出声来。
“姐姐这话,是在骂我呢?”
徐徽笑了笑,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拉着徐昭的手道:“好久没见,咱们私下里说些话。”
徐昭听了,就示意了连翘和瑞珠一眼,叫她们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留下她们两个人。
“姐姐有什么话,尽管说。”
徐徽叹了口气道:“之前听到太后赐婚,我又是惊讶又是替妹妹担心,怕妹妹过去受了委屈。后来听皇上下旨,封二皇子为肃王,我虽替妹妹高兴,心里却还是不踏实。想着回府和妹妹见一面,好叮嘱妹妹几句。”
“那肃王殿下之前也救过妹妹,虽流言蜚语在京城里传成那样,可我琢磨着,那肃王殿下若真是那样,又怎么能叫皇上那般看重,几个皇子里,只封了他为王爷。所以我想着,肃王未必就是那样的人。妹妹嫁过去,可别先入为主,心里存了畏惧。”
“这夫妻之间,最要紧的是相处,日子长了,才能慢慢了解。”
徐徽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一下,又说道:“便是真如那流言所说,妹妹也要尽好了为人妻子该尽的本分,叫王爷心里头敬着你,才能慢慢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