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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会儿工夫,徐秉臻就过来了,他的脸色阴沉,显然是被徐茵的事情气的不轻。
周氏照着那婆子的话将事情细细讲了一遍:“去的时候发现五丫头病了,那婆子忙叫人去请大夫,她却是趁着这机会将看守的婆子给打晕了,自己逃了出去。”
“妾身想着此事总归不体面,不好张扬出去,只派人私下里去找。”
“只是她一个姑娘家,万一遇上......”周氏看了徐秉臻一眼,没再说下去。
徐秉臻脸色铁青,沉声道:“就叫那孽障死在外头,全当没她这个女儿!”
话虽这么说,徐秉臻到底是个当父亲的,便是再心寒,也不至于真想叫徐茵去死。
琢磨了一会儿,徐秉臻就站起身来。
“老爷。”
“如今,只能私下里去求肃王殿下,叫王爷派人帮忙找找。”
周氏听着,愣了愣,可心里头清楚,这事情也只能求肃王了。
只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到底不体面。倘若叫王爷觉着徐府的姑娘不懂规矩,自己不尊重,那可怎么好?
周氏心中想着,却是不好将自己的担心说出来,拦着老爷不叫他去。
等徐秉臻离开,周氏才去了徐昭屋里。
徐昭听着自家娘亲说父亲去肃王府了,微微一愣,却又觉着父亲的性子就是这样的。
“你父亲说,等人找回来,叫我给她寻门亲事,等一及笄就嫁过去,也算是了了这段父女情分。”
徐昭听了,轻轻叹了一口气。
“父亲可说过,要不要接五妹妹回府?”
周氏摇了摇头:“你父亲说,就叫她呆在庄子上,多派几个人看着,等嫁人前再回来。”
这边,徐茵从庄子上逃出来,手里只拿了个包袱,里头装着几件衣服和几十两碎银子。
庄子上的日子,她一天也不想过了。
她不想和那些粗鄙的农妇一样,这些年就呆在这里。
她要逃出去,去找永平侯府的二姑娘,她知道她会帮她的。
再不济将事情张扬出去,说是父亲和太太苛待她这个庶出的女儿,父亲为了府里的名声,总会将她接回府里。
徐茵不知走了多久,才进了城门,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
徐茵不知道,打她从庄子上出来,身后已经有两个人偷偷跟了她一路。
等她走到一个巷子里,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徐茵还来不及呼救,就晕倒过去。
“这小娘们倒是能跑,走了一路也不歇着,累死老子了。”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拿绳子将徐茵捆了起来,丢到了马车上。
“行了,绑结实,别叫这小娘们给跑了。”
“不会,这小娘们瞧着姿色不错,要是能.....”
“别动那歪心思,开了苞可就不值钱了,白跟这一路。还是卖到那窑子里,想玩儿女人,晚上咱哥俩找两个。”
“也是,老哥说得对,全听老哥的。”
徐茵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绑着,躺在一个屋子里。
她浑身发软,喉咙里也干涩的厉害,脑子晕乎乎的。
不等她看清周围的环境,就听到外头一阵脚步声。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衣着鲜艳的女人扭着身子从外头进来,见着她,脸上都是笑意,开口道:“我的好姑娘,可是醒来了,饿了吧,妈妈叫人给你端饭菜上来。”
“来,还不快给姑娘解开,瞧这细皮嫩肉的,可是勒疼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身着红色纱衣的女子走上前来,笑眯眯看了徐茵一眼,朝着那妇人撒娇道:“妈妈可真偏心,还怕她疼了,这往后啊,妈妈只疼她一人。”
“瞧这模样,好好的□□□□可不叫人疼到心里去,只是年纪看着还小。”那女子轻笑一声,拿帕子掩了掩嘴角:“倒是女儿瞎操心,这男人啊,多的是好这口的,妈妈还怕赚不来银子?”
徐茵听着那女子的话,浑身一震,哪里猜不出来自己是在哪里。
当下,就惨白了脸,站起身来朝门口冲去。
那老鸨早就见惯了这招,好生劝了几句,见她不听,就叫人将徐茵关在了一个屋子里,下头的人欲拿鞭子打,倒是叫那穿着红色纱衣的女子给拦住了。
“虽说这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该好好教训教训,可打坏了还不得叫大夫来看,依女儿的意思,妈妈不如找个男人过来,好好的□□□□她。”
“只要不破了她的身子,往后妈妈就保准赔不了。”
那老鸨听了,心里愈发的觉着这主意好。
徐茵瑟瑟发抖,见着那身材粗壮的男子朝自己走来,不住往后退。
......
这天半夜,肃王府就派人送了消息,说是找到了府里五姑娘。
只是,人看起来不大好,像是受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