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陪着自家娘亲回了锦竹院,丫鬟上了茶。
见着娘亲这样高兴,徐昭都可以想到往后这小侄子在府里会如何得宠了。
“你出来也有些时候了,赶紧回去吧,别叫王爷回来,你也不在府里。”
“你们才刚成亲,自该亲近些,很多事情都成了习惯才好。”
徐昭搂着周氏的胳膊撒娇:“女儿才回来,连一顿饭也不给吃。”
听着徐昭的话,周氏扑哧一下,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呀,王府里什么好吃的没有。”
徐昭做吃醋状:“我就知道,娘亲是有了孙子就嫌弃女儿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周氏就将徐昭送了出去,见着徐昭坐上马车,才一路回了锦竹院。
“太太怎么不留王妃用了午饭再走?”薛妈妈不解道。
周氏看了薛妈妈一眼,才开口道:“他们新婚夫妻,哪里能在娘家多呆着。他们夫妻感情好,比什么都强。”
“再说,皇后不是赏下两个宫女来,虽说是做了粗使的丫鬟,可说不准王府里有哪个想要攀高枝儿的,见着昭儿不在,就动了心思。”
虽然周氏很喜欢韩子煜这个女婿,可因着她是个当母亲的,所以很多事情还是会多想几分。
......
徐昭从府里出来,连翘扶着徐昭上了马车,马车才驶出巷子,突然从拐弯处跑出一个人来,拦住了马车。
“王妃,王妃开恩,求王妃救奴婢一命。”
赶车的车夫赶紧收紧了缰绳,见着跪在下头的是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女子,皱了皱眉,不等他开口呵斥,那女子就哭诉道:“王妃,奴婢半夏,求王妃见奴婢一面。”
车夫这才明白过来,这女子原是认识自家王妃的。
徐昭坐在马车里,听到外头的喊叫声,微微皱了皱眉。
连翘见着她的脸色,低声道:“奴婢先下去看看。”
因着半夏喊叫,已经引来了好些看热闹的,总不能这个时候将人赶走,坏了王妃的名声。
见着自家王妃点头,连翘才掀起帘子,下了马车。
半夏跪在地上,身上穿着一件粗布衣裳,面黄肌瘦,头发凌乱,嘴角还带着伤,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见着连翘过来,她的身子不由得瑟缩一下,将自己红肿不堪的手藏到了裙摆下,脸上也带了几分难堪。
“你既嫁出去了,王妃也将卖身契给了你,今日为何又拦了王妃的马车?”
听着连翘的话,半夏脸色惨白,爬着到了连翘面前,伸手就拉住了她的袖子:“姐姐,求姐姐在王妃面前说句好话,救奴婢一命。”
“之前都是奴婢不懂事,辜负了王妃的看重,求王妃开恩,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日子过不下去,公公婆婆动辄打骂,比死都不如。”
她情绪激动,眼睛里露着满满的期盼,死死抓着连翘的胳膊,好像抓着最后一颗救命的稻草。
袖子底下,手臂上伤痕累累,骇人得很。
连翘面色一变,见着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只说道:“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一切等回了府里再说吧。”
连翘说着,就走到马车前,将事情回禀了徐昭。
徐昭面色变了变,叫人将半夏带上了马车。
马车很是宽敞,半夏衣裳脏乱,上了马车,竟是有几分局促,连头都不敢抬,只缩在最边上,跪在那里。
徐昭的目光投在她身上,带着几分审视。
面前这个人,哪里是她熟悉的半夏,分明是个狼狈至极的妇人。
感觉到徐昭的目光,半夏愈发低下了头。
一路上,徐昭没有开口,半夏也不敢说话。
等到回了肃王府,徐昭才开口问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何落到如今这般模样。
半夏是最早在她跟前伺候的,虽然是个丫鬟,可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徐昭又是个宽厚的,不会动辄打骂,所以这些年下来,她跟前的几个丫鬟,看起来倒比寻常人家的小姐还要金贵几分。
徐昭原本是想叫她当陪嫁丫鬟的,只是这丫头心大,知道不能给韩子煜当通房丫鬟,就选了另一条路,说是愿意放出去嫁人。
对于这个,徐昭不是不寒心,只是也不强求,她总归是伺候了她这些年,二人还是有些情分的。
只是才一年的功夫,怎么就......
听徐昭问,半夏才忍不住落下泪来,哽咽道:“奴婢嫁过去才三个月,男人就害了肺痨,病死了,婆婆说是奴婢命太硬,克死了自家儿子,就将奴婢赶回了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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