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不懂事,我就告诉老太太,叫老太太亲自来管教你。”
穆芷徽一听,眼中就闪过一抹惧色,忙开口道:“母亲别生气,女儿知道该怎么做的,定好好的给王妃赔不是,叫王妃原谅了女儿。”
在这国公府里,穆芷徽最怕的就是老太太,她虽是嫡出的,却是最不得老太太疼爱。在老太太面前,她是大气都不敢出的。
老太太也就是在人前才给她个好脸,叫人就这她也疼她这个孙女儿,可实际如何,府里个个都知道。
听着这话,贺氏的脸色才缓和了些,挥了挥手叫她下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昭用完早饭,就坐了马车一路去了镇国公府。
她去的时候,早有丫鬟在那儿等着了,见着她下来,忙上前请安道:“奴婢给王妃请安。”
徐昭随着她进了镇国公府,到了内院的园子里,她进去的时候,园子里已经来了好些人,其中一个,还是她认识的。
吴敏珠见着徐昭,脸上闪过一抹喜色,站起身来几步就跑到她面前,刚想开口,又想到徐昭如今的身份,便福了福身子,想要行礼。可她才刚有动作,就被徐昭扶住了。
“表姐不必多礼。”
穆芷徽站在那里,看着二人的动作,心里只觉着徐昭虚伪的厉害。
她不和府里堂姐妹交好,偏偏对一个表姐好,也不知是什么心思。
穆芷徽在看徐昭的时候,徐昭也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转过头来微微一笑:“几日不见,妹妹气色愈发的好了。”
徐昭是故意这么说的,她知道那日满月宴上穆芷徽丢了穆家的脸面,回来定会受到责罚的。
如今她脸上虽然敷着脂粉,却是身形消瘦,一副弱不禁风的味道。
穆芷徽听了,面色变了变,强扯出一抹笑意道:“劳王妃夸赞了,王妃的气色比妹妹可好多了,想来是王爷待王妃极好的缘故。”
穆芷徽的话音刚落,就听得一声嗤笑:“妹妹这是怎么了,开口闭口都是王爷,不知道的还以为妹妹动了什么心思,错怪了妹妹呢。”
说话的是建宁侯府的嫡长女萧思晴,她向来和穆芷徽不睦,说起话来也是毫不留情。
“你!”
不等穆芷徽开口,萧思晴就上前几步,走到徐昭跟前福了福身子:“臣女给王妃请安。”
见着她的动作,众人都行礼请安,只穆芷徽一人站在那里,好半天才福下了身子。
徐昭看了那萧思晴一眼,微微一笑:“都坐吧。”
徐昭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却是丫鬟扶着贺氏从不远处走过来。
“臣妇来迟了,还请王妃不要怪罪。”
贺氏福了福身子,对着徐昭告罪道。
她故意迟来,为的就是给芷丫头一个机会,叫她私下里给徐氏陪个不是,不曾想,这孽障竟然又说出那些糊涂的话来。
她正好陪着老太太,老太太听到丫鬟的回禀,就叫她赶过来了。
“夫人掌管内院,很多事情都要忙,我是知道的,哪里能怪得了夫人。”
徐昭说着,上前一步亲手将贺氏扶了起来。
这贺夫人是主,她是客,哪里有在主人家摆威风的道理。
徐昭不是个蠢笨的,自然不会给人机会在背后嚼舌根。
见着徐昭的动作,贺氏愣了愣,脸上的笑意倒是真切了几分。
穆芷徽站在那里,咬了咬嘴唇,眼中都是不快。
“大家也不必拘着了,这院子里的花都开了,可随处看看。”
贺氏说完,就对着徐昭道:“那边牡丹开的极好,王妃可愿陪臣妇去看看?”
她这样说,徐昭哪里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不愿意,只能点了点头。
满园子的花开的极好,香气四散,弥漫在空气中。
“这片牡丹原是臣妇和惜儿种下的,本想着每年过来看看,哪曾想惜儿竟早早就去了。”贺氏走着走着,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那几株牡丹,自顾自说了起来,眉宇间满是感伤。
徐昭知道她所说的惜儿就是镇国公府的嫡女穆芷惜,也多少知道当年的事情。
只是不知,贺氏为何对她说这些。
贺氏看了徐昭一眼,又开口道:“当年出了那事儿,臣妇原也怪过王爷,可这些年吃斋念佛倒是想开了。本是惜儿自己不尊重,王爷天之贵胄,不牵连到整个国公府,已经是留有余地了。所以,也常劝着芷儿,教导芷儿规矩。”
“许是臣妇将对惜儿的疼爱都给了芷儿,才宠的她这般,得罪了王妃,还请王妃看在臣妇的面儿上,原谅她这一回,往后臣妇定好生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