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再掀讨论狂潮。在媒体不遗余力的炒作之下,大众关注度持续走高,众说纷纭,由于王石还未清醒,线索中断,但流言蜚语却甚嚣尘上。
星辉工作室方面暂未就此事回应,只称一切等王导清醒后再论不迟。
就在这风口浪尖的当下,小紫衣夜辜星发长微博为王石正名,字里行间透露出深切的信任。
眼看聪明人都明哲保身,事不关己,生怕卷入这场风暴之中,夜辜星却在这个时候出言表明立场,喜欢她的人说“这叫义气”,黑她的人骂“是个傻缺”。
无论外界评论如何,夜辜星却不骄不躁,镇定自若,单单这份气度就非常人能及。
夜辉月表面不动声色,实际却是个花架子,眼看就快要绷不住了,一个电话打到夜辜星这里——
“姐,你说说这究竟是个什么事儿啊?!”
彼时,夜辜星正抱着小姑娘,哄她睡觉,奈何这丫头转溜着眼珠子,就是不睡。
“怎么,这点事就慌了?”
“我说姐,你弟还是个翩翩少年,不是钢铁侠。王导他……这……”
看着女儿天真的笑颜,夜辜星幽幽一叹,“路是他自己选的,我们也无能为力……”
夜辉月听得云里雾里,沉吟半晌,似有所悟,不再开口多问,抛出一个最现实的问题——
“姐,难道我们就这样什么也不做?”
“我们能做的,只有——等!”
在昏睡三天之后,第四天上午,王石终于清醒。
于森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夜辜星——
“小姐,人醒了。警察接到消息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
夜辜星眉目一凛,“在警察抵达之前,撤掉我们在医院的人手。”
“是。”
“需不需要我找人拦下警车。”
“没有必要。不用亲自动手,自然有人替我们做这件事。”
于森听得似懂非懂,但遵令而行总不会有错,当即便撤走了暗夜会潜伏医院的人手。
夜辜星戴上墨镜、棒球帽,一身简洁的米色休闲服,开车向医院飞驰而去。
“辉月,把王石清醒的消息通知媒体,声势越大越好,最好能把警车堵住,你尽快联系顾梦和林跃,让他们赶到医院;还有,联系律师,用王石个人名义起诉秦俊预谋杀人。”
辉月眉头倏然一拧,“姐,你这个时候叫顾梦和林跃做什么?”
夜辜星冷冷一笑,“《世纪风尚志》缺头条,林跃的笔也许久未动,咱们王导的丰功伟绩怎么能不歌功颂德一番?!”
“丰功伟绩”四个字被夜辜星说得咬牙切齿,压抑的火气毕露无遗。
夜辉月蓦地一个寒颤,看来有些人要倒霉了,但他绝对想不到,这首当其冲的,不是别人,正是从鬼门关游走一遭捡回一条小命的王石!
安静肃穆的VIP病房,夜辜星特意避开了前门蹲守的记者,却没逃过后门潜伏的狗仔。
平底鞋行走在白净反光的地砖之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安静的环境,带着一种怅然的死寂,四面全白的墙壁,像一个苍白的牢笼,关住了离合悲欢,锁住了生老病死。
没有保镖跟随,她甚至连助理也没带一个,行至尽头倒数第三间,推门而入。
病床上的王石骤然睁眼,却在看清来人后,眼中涌现出百感交集的情绪,眼眶微红,一个大男人竟险些落泪。
夜辜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眸色渐冷,怒喝出声——“这就是你想到的蠢主意?!”
王石架着氧气面罩,眼神急切,嘴唇嚅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心电仪发出嘀嘀的警报声。
“不想死就给我好好待着!”
闻言,王石竭力调整气息,很快稳定下来,只是全身无法动弹,话也无法出口。
“现在我问你答。”
王石嘴唇微张,说了个无声的“好”。
“是你故意设计陷害秦俊?”
沉默一瞬,他做了个口型——“是。”
“你这一身的伤是自己弄的?”
“是,不是。”
夜辜星皱眉,“秦俊也动手了?”
“是。”
“他动了刀?”
“不是。”
“断了你肋骨?”
“是。”
“你想用这种方式引起媒体关注,扒出你们之间的陈年旧怨,包括王月的死,然后借用舆论的力量逼迫秦俊主动放弃《镜花水月》,对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