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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凉,只听窗外树叶飒飒作响。
室内,两相沉寂。
“放手。”她作势起身,男人非但箍住她不放,还把整个头蹭到她颈边,用下巴轻轻摩挲。
“对不起……”
像只亲安抚的大狗。
女人却不为所动,冷着一张脸,不看他。
不是夜辜星狠,只是这臭男人的确欠教训!
昨天晚上,她忍了,在床上任由他放肆,默默咬牙承受,原以为就此揭过,没想到这厮还上瘾了!如果不给点颜色瞧瞧,只怕以后得寸进尺。
“老婆~”
“撒娇没用。”
“我错了。”
目光微动,“那你说说,错哪儿了?”
“不该对你乱发脾气。”
“还有呢?”
“昨天晚上不应该蛮干。”
女人冷笑:“难为你还有自知之明。”
安隽煌讪笑。
讨好地凑近,可劲儿蹭,一双手也开始不安分地乱摸,“星……”
音色微哑。
笑着挥开他的手,眼底却一派决绝:“想都别想。”
一盆凉水当头泼下,男人透心凉。
夜辜星顺势起身,朝浴室而去,男人哈巴狗似的腆着脸跟在屁股后头。
“我真的知道错了。”烦躁上涌,语气也染上几分不豫。
好像夜辜星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脚步一顿,转身,目光冷沉:“今晚我和宝宝睡。”
“你非要闹?”男人面色阴沉得可怕。
“你以为我在闹?”
“不然?”
冷笑两声,夜辜星懒得理他。
男人摔门而去。
冷峻的背影渐行渐远,很快,传来关门的声音。
夜辜星神情淡漠,脱了外套,朝浴室走去。
躺在宽敞的浴池里,两臂舒展,搁置在浴缸边缘,腕部自然下垂,如瀑长发垂落水中,如青荇般油油招摇,妩媚婀娜。
枕在一方皮制软垫上,仰头,只见热气氤氲成水雾,好似蒙上一层薄纱,如梦似幻。
夜辜星眼里尽是深思。
蓦地,一声响动传来,下一秒,门从外面被人拉开。
夜辜星保持着仰头看天花板的动作,连眼角都不曾甩给来人一个。
男人冲到浴缸旁,一脸怒容,两只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清醒了?”凉飕飕,轻飘飘。
闻言,心弦一动,胸口如猫挠般,既痒且疼。
“……醒了。”
“还发不发疯?”
“……不疯。”
夜辜星这才将视线放到男人身上,这一瞧,险些乐出声。
某人耷拉着头,眼睑低垂,分明就是只泄了气的皮球。
毛巾扔到他怀里,男人伸手一接,“什么?”
“擦背。”
双眸骤亮,眼底火苗一蹿老高。
颠颠儿地蹭到浴缸边缘,蹲身,堂堂安少秒变搓澡小工,狗腿得很。
“左边……右边……”
“可以再重一点……”
“太重了……”
“没吃饭?……”
“你还是不是男人?!”
哗啦——
毛巾扔在水里,挟裹着男人的怒意,惊起一片水花。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欠操!”
女人挑眉,似笑非笑:“这是……发脾气?”
安隽煌一愣,胸口起伏不定。
很快——
“没有……”梗着脖子,不自然地挂了笑,显然,高高在上的安少对于“伏低做小”这样的事,非常不习惯。
叹了口气,伸手,把扔出去的毛巾又给捞回来,过程中,触碰到女人白皙滑腻的大腿,顿时,心猿意马。
当即,纠缠上去,缓缓摩挲起来。
不料,夜辜星突然起身,扯过架子上的浴巾,转眼间,便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甩了甩一头湿发,转身就走。
安隽煌反应奇快,一个闪身,挡在门口。
“让开。”
“不让。”
“安隽煌,你到底想干嘛?”
“媳妇儿,老婆,我错了,不该乱发脾气,更不该……”话音一顿,“怀疑你和他。”
闻言,眉心一动,夜辜星没说话,看着男人焦躁抓狂的模样,堵在心里那口气才略微缓和。
“我承认,我吃醋,不希望你和King·Ives有半点牵连。”
摇头,目露自嘲:“你只是不信我。”
“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他。”
“为什么要把我和他的关系往那方面想?”
“不……”
“别说你不知道。我要听真正的理由。”
安隽煌看着她半晌,苦笑:“原来,你已经猜到……”
这还要从艾维斯家族的紫眸基因说起。
清末年间,那时还没有叱咤北欧的艾维斯家族,只有宁波港口一带做漕运起家的当地一霸——艾家!
因为某些复杂的政治原因,民国第五年,举家迁徙,携带万贯家财,沿亚欧大陆桥,向西直行,先至中亚,最后抵达北欧地区,就此落地生根。
作为华裔,艾家所有人都是黑发黑眸,与欧洲人的外貌相去甚远。
传了几代以后,开始有不少混血婴儿出生,出现过蓝眸、碧眸、褐眸,却从未有过紫眸。
直到,一对表兄妹偷情,*生下来的孩子竟然是罕见的紫色瞳孔。
再后来,此人铁血上位,改艾姓为艾维斯,大肆集权,将家族推至巅峰,这才有了如今积淀深厚的“传奇世家”——艾维斯家族!
从那以后,紫瞳成为选拔继承人的必要条件之一。
“意思是,要想生下拥有紫色瞳孔的孩子,就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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