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这个时候,丹麦皇室的宽容和仁义形象顺势彰显,非但没有嫌弃,还遍寻名医。
10月中旬,昏睡二十多天的卡尔清醒,听罢前因后果,默然垂泪。
一个月后,宣布退位。
皇储维多利亚继承大统,称——维多利亚三世。
瑞典国内,祥和如初。
加冕仪式结束,夜辜星和安隽煌两口子乘机先抵法国,接到安旭后,连夜飞回占鳌。
踏上熟悉的土地,环视周围熟悉的一切,恍若隔世。
族老排排站,一个挺直的小身影立于最前。
夜辜星泪洒当场。
“哥哥!”小姑娘反应最快,撒开两条小短腿朝那道身影飞奔而去。
“爸,妈,欢迎回家。”
一年时间,整整一年,她的绝儿已经长成顶天立地的小小男子汉。
“乖儿子,妈妈想你。”
“……我也是。”耳朵尖尖却泛起淡淡樱花粉色。
转眼年底,冬雪将至。
夜辜星又把丢下多时的瑜伽捡起来,刚做完一套,就接到夜七的电话。
“一一,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
“什么?”
“你交给我的两组DNA,已经比对出结果。”
“说。”
“苏亚和约翰·劳斯……完全匹配。”
“另一组呢?”
“不配。”
“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想听到任何有关谣言。”
“我明白。”
十二月底,占鳌迎来入冬后第一场雪。
凌晨三点,手机震动的轻响传来。
自从怀孕以后,夜辜星睡眠质量一直不好,掀被,下床,尽量不吵到枕边人。
捞起手机,转身来到客厅。
“喂——”
“醒了……终于醒了……”夜机山苍老的声音满含激动。
窗外雪花纷飞,洋洋洒洒,她却感受到春日和煦,分外明媚。
男人却不知何时站到身后,拥其入怀。
“我们结婚吧。”
“好。”
今天的冬天,异常暖。
1月初,夜机山、月无情、溟澈三人归岛,随行一名年轻女人,很是漂亮。
1月中,孕期15周,稍有显怀。
占鳌岛上,盛况空前,只因男女主人终于大婚!
往来宾客络绎不绝,直升机起降不停,甚至出动二十艘大型游轮载客。
堪当,盛世婚典!
夜组齐聚,黑白两道汇坐一堂,流水宴开,觥筹交错。
紫衣粉派代表出席,三男三女。
“闺女要嫁了,我这心里愁啊……”
“女神是别人的了,我这心拔凉拔凉的……”
1月20号,雪天放晴,宜出行,宜开荒,宜嫁娶。
化妆镜中,映照出女人娇美红润的面庞,一袭轻盈白纱,头上是货真价实的皇冠——铿锵玫瑰!
“唉……”第N次叹气,眼皮耷拉。
“怎么了?成天唉声叹气的?”妮娜换了一身藏青色旗袍,从里间拐出来,笑容温暖和煦。
“妈……”略带娇憨。
不知道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还是妮娜的笑让人不由自主亲近,大女人秒变小女孩儿的情况时有发生。
夜辜星摸摸鼻子,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起身,转了个圈,“好看吗?”
“我女儿人比花娇,穿什么都好看。”
夜辜星无奈叹息,她算是明白了,在这位眼里,她放个屁,都带着香。
心口却无比熨帖,温暖……
原来,这就是母亲——无条件包容,无下限宠溺。
拍拍自己显怀的小腹,扬起的唇角再次耷拉。
妮娜目露了然。
挽过她的手,“都说怀孕的女人更有味道,穿婚纱正好。”
“真的?”
“当然。”
“不会觉得胖?”
妮娜从上到下扫视一番,“你胖吗?我记得这两个月,你的体重很稳定。”
夜辜星松了口气。
当然,妮娜绝对不会告诉她,体重秤已经被你男人动了手脚。
湛蓝无垠的海边,雪风呼啸,透明穹顶之下却暖意如春。
玫瑰夹道,金箔为毯,乐声响,掌声起。
暖光之下,一身纯白轻纱、头戴王冠的女人挽着西装革履的老人缓步行来。
裙摆逶迤,步履端庄,微见隆起的小腹为她增添成熟风情。
就这样一步,一步,朝她钟爱的男人而去。
夜机山第一次穿西装,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亲手送出待若亲女的孩子,将她一生的喜怒哀乐交托到另一个男人手中。
“小叶子,他是你想要的吗?”
“是。”
“确定了?”
“从未这般肯定过。”
“祝福你。”
“谢谢师父……”
“傻丫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卡尔坐在宾客之中,目光落在一身白纱的女儿身上,再投向上首端坐的女人。
记忆,恍若隔世——
“你喜欢我穿什么颜色?”
“……藏青色。”
“不要!丑死了——像老太太!”
“正好,我是老公公,这辈子,注定白头偕老!”
“油嘴滑舌!”
“真心话。”
原来,她穿藏青色这般好看。
“哼!”一声冷嗤,安炳贤僵着一张脸,坐在轮椅上,横眉冷对。
卡尔一扫颓势,战意升腾。
四目相对,各不相让。
远处,安炳良静静注视,眼底掠过一道深光,垂眸间,消弭无形。
二十年后再战,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新人宣誓完毕,交换戒指。
安隽煌执起女人纤纤葇胰,钻石折射出细碎的光亮,瑰丽璀璨。
套进无名指,抬眼,黑眸沉邃。
“此生,不离不弃。”
换夜辜星替他戴,缓缓推入,大小完美契合。
四目相接,女人笑靥如花。
“今世,并肩前行。”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
座下一阵哄笑。
有了夜组带头,所有宾客也都放开胆子,唯恐天下不乱。
“亲一个!”
“亲一个!”
“亲一个!”
“既然盛情难却,不如……勉为其难?”夜辜星黠笑,目露揶揄。
“自然,不负卿意。”
“你……唔……”
“真甜……”
狼吞虎咽,起哄声一浪盖过一浪。
欢声笑语,直冲天际。
“啊呀!”旭儿捂眼,又忍不住悄悄裂开指缝偷看。
粑粑吃果冻……
还是,麻麻吃果冻?
“宝宝,给你,冰淇淋。”
“辰哥哥,你真好!”咂咂嘴,眸光如水。
小金毛被她一看,心尖紧缩,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踮起脚尖,凑近,夜辰顺势俯身,递上耳朵。
“辰哥哥,宝宝想吃果冻……”
不远处,安绝一身笔挺的小西装,静静观望,手中捧花与他冷沉的面孔极为不搭。
顶天立地,俨然小小守护者的姿态。
看着紧相拥吻的父母,欣慰一笑,浅浅的弧度与安隽煌如出一辙。
突然,一个踉跄的身影向他倒来,杯中果汁溅出,沾染白色前襟。
一张面色苍白的小脸映入眼帘,恍惚间,只觉似曾相识……
“对不起,我没站稳……”
“你叫什么名字?”冷得不近人情。
女孩儿却不以为意,温柔莞尔,“夏荷。夏天的夏,荷花的荷。”
夏荷……
“小姨姨和小姨父好配。”樱紫落目露艳羡。
那身雪白的嫁纱是每个少女都会憧憬的美梦。
无奈,她跟了块木头——不解风情的木头!
“落落……”男人明显喝多了,抱着她,上下其手。
“冰木头,你说,要不要娶我?”
动作一僵,眼神迷蒙,下意识重复:“娶?”
疑问且茫然的语气,登时惹怒某人。
面色骤沉,冷笑:“你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
转身,跑开。
好半晌,男人才反应过来,“欸!你跑什么?!我又没说不娶——回来!”
那厢,夜辉月摩挲着媳妇儿肚皮,唉声叹气。
“怎么就没动静呢?”
“啧,我说你一个人瞎嘀咕什么呢?大好的日子,别被你一个人给叹衰了!”
夜辉月充耳不闻,心里却暗下决心——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偏偏有两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月神棍,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没找个媳妇儿?”
溟澈半醉,一双桃花眼轻雾朦胧。
月无情懒得搭理,只当空气无视。
“你丫是不是不行啊?”
“……”他忍!
“看来真是不行……改天我给你看看,别害羞啊~”
好歹他也是一介神医,虽然不是专攻男科……
“不行?”冷笑,咬牙,青筋微突,“你大可试试!”
言罢,拂袖而去,红衣缥缈。
“呃……啥意思?”
试试?
卧槽!试就试!Who怕Who?!
冬将尽,来年,又将春色满园……
时光宁谧,岁月静好。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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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番外继续,五月五,《纨绔拽媳》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