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娘家。错开日子走动,往往需要好几天。而在安远侯府,大房二房加在一起,两个婆婆两个媳妇一个外嫁女,初二初三两天时间轻松搞定。然后,在初七老太君过寿之前,闲下来了。
纪真觉得,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这份安静。于是,毫不犹豫打发了胡石头回家搬行李,再次占据了自从考中六元之后重新被他爹收拾出来随时可以拎包入住的云霁院。
纪侯爷求之不得,开了自己私库,好东西流水似的搬了过去。
纪真木着脸:“爹你还有好几个儿子呢!”承爵的嫡长子,小可怜没人管的嫡次子,心爱的庶出老儿子,现在头脑一热给这么多,以后有你哭的!关键是,未来当家人会有意见的!
纪侯爷脸上有些讪讪的,却没拒绝纪真退回来的古董摆设。
纪真才把云霁院的地龙烧上,纪敏带着丈夫岳怀熙回来了。
看儿子没有动弹的意思,纪侯爷犹豫一下,回了自己院子等着女婿拜见。
正泽院。
郑氏陪女儿说着话,时不时看一眼门口方向,但凡外面有些稍大的声音都要侧着耳朵听一听。
纪敏心疼母亲,却不知该如何劝解,不能劝解母亲,更不能劝解三哥。说亲生母子不该有隔夜仇?出嫁之前她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出嫁之后听了夫君的分说,她这才知道三哥到底失去了什么。
六元之名,家世简单,又有真才实干,位极人臣指日可待。但是现在却做了正一品大学士,品级高,却不合理,碍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眼。况且品级再高又有什么用,手中半分权利都没有,只落得一个清贵至极。论实际好处,别说比不过一州知府,恐怕也比不上一县父母。
而这一切都是血脉至亲带来的。谁能不介意,谁能轻飘飘一句没有隔夜仇带过?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有人阻了她夫君的前程,即便是生养她的亲生父母,她也无法做到毫无芥蒂。而三哥不报复不迁怒,已经很有胸襟了。再要求别的,过了。
纪真始终没有踏进内院半步,只使了跟来的两个丫头把给各房的礼送了过去。
午膳内外院是分开的,外院摆在花厅。
纪真也终于挪了出来。
岳怀熙正和纪暄说话,看到纪真过来,赶紧见礼,神态语气带着几分亲近。
纪真微微一笑,略聊几句,确定了,话题一转,没头没脑来了一句:“敏姐儿倒是什么都跟你说。”配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岳怀熙心里咯噔一下,对这个大舅子的敏锐又多了几分认识,又有几分懊恼。依舅兄素日行为,对郑家人似乎十分疏远。而他,却是不折不扣的郑氏一脉。不,说不定郑氏一脉这两年受到的打压就是出自舅兄之手。那他之所以没受到波及看来是托了妻子的福,那么以后,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还是先把母亲的娘家侄女送回南边吧!他们夫妻二人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