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了,等吃晚饭再说吧。”说完,自顾走掉了。
戴家郎也听到了徐瑞军要求调号子的话,心里吃了一惊,心想,怎么自己刚进来他就要调号子,难道他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来意?
说不定他害怕了,一听自己是周继尧的马仔,并且还被特意安排在了他所在的号子,心里肯定有想法。
毕竟,周继尧有钱,并不代表他的马仔有钱,做为一个打工仔,怎么会住进vip呢。
不用说,他肯定知道这笔钱应该是周继尧出的,所以他害怕了,这么看来,他可能真的跟绑架小虎的案子有牵连。
忽然,只听外面传来轰隆隆的雷声,老吴马上爬起来,兴奋道:“这可是春雷啊,要下雨了。”
说完,急忙点上一支烟进了放风圈,戴家郎也急忙跟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孙浩也出来了。
又是一阵沉闷的雷声从天际滚过,整个天空都阴暗下来,不到几分钟,细密的雨点就开始落下来。
老吴可能是被关的太久了,兴奋的像个孩子似的,说道:“要不是还有点凉的话,我真想脱光了衣服沐浴一下春天的玉露。”
老吴刚说完,只听隔壁有人压低声音叫道:“吴大爷,吴大爷。”
孙浩笑道:“你孙子又想你了。”
老吴哼了一声道:“肯定烟瘾又犯了。”说着,冲隔壁骂道:“叫什么叫,等一会儿被管教听见有你小子受的。”
只听隔壁的人压低声音说道:“吴大爷,你行行好,给个烟把子也行啊。”
老吴笑骂了一句,然后把抽了一半的烟把子从头顶的铁网扔到了隔壁的防风圈,正好外面传来餐车轰隆隆的声音,急忙说道:“都进去吧,开饭了。”
戴家郎从放风圈里进来的时候还瞥了一眼徐瑞军,只见他侧身面对墙躺着一动不动。
心想,既然徐瑞军已经猜到自己是周继尧派来的,那也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吃过饭之后干脆找个机会跟他摊牌,先把周继尧的几句话告诉他,然后再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晚饭果然是红烧肉,戴家郎毕竟已经在20号过了几天清汤寡水的日子,肚子里已经没有什么油水了,看见红烧肉,差点口水流出来,急忙拿着自己的两个饭盆过去打饭。
没想到三个人都打完饭之后,徐瑞军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老吴叫道:“老徐,怎么睡了,赶紧打饭啊。”
徐瑞军还是一动不动,外面打饭的人有点急了,用勺子敲打着铁栅栏门大声道:“到底还吃不吃了?不出就算了。”
孙浩急忙走过去要要徐瑞军的肩膀,一边说道:“哎呀,老徐,等一会儿再睡,快点起来打饭了。”
孙浩这么一摇晃,徐瑞军的身子就倒了过来,只见孙浩怔怔地楞了一会儿,随即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一脸惊惧地大声道:“哎呀,不好了,老徐好像,好像”
戴家郎急忙走过去看了一眼,顿时一颗心差点跳到嗓子眼里,只见孙浩仰躺在床上,嘴角流出大量的白沫子,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天花板,就像是天花板上有什么令人恐怖的东西。
老吴只是瞥了一眼,然后急忙冲到门口大声道:“快叫管教,快叫管教,出事了,出事了。”
戴家郎站在那里怔怔地盯着徐瑞军,凭他的经验,徐瑞军已经咽气了,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没法集中精力思考,根本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本能地以为徐瑞军是犯了什么病,因为刚才还看见他在自己身上扎针呢。
不一会儿,只见一名管教跑了过来,冲老吴说道:“嚷嚷什么?出什么事了?”
老吴急忙说道:“老徐好像不行了。”
那名管教探头朝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二话不说就往回跑,一边大声道:“爱玲,爱玲,快拿钥匙,5号的犯人好像不行了。”
不一会儿,爱玲和陈管教以及两名管教都跑了过来,号子的门打开了,爱玲走到徐瑞军床前看了一眼,脸上也是一副震惊的神情,然后伸手在徐瑞军的脖子上试探了一下,回头说道:“已经没有脉搏了。”
“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还有救吗?”陈管教说道。
爱玲一根手指头伸到徐瑞军的鼻子底下试探了一下,又拿起他的胳膊试探了一阵脉搏,摇摇头,说道:“已经没气了。”
陈管教慢慢转过头来盯着老吴,老吴一脸吃惊地说道:“怎么可能呢?十几分钟之前还好好的,张医生亲眼看见的”
“你怎么不早点报告?”陈管教质问道
老吴一脸惊惧道:“我们也是刚才发现。”
陈管教大声道:“难道他发病前就没有什么症状?”
老吴说道:“刚才外面下雨,我们三个人在放风圈里待了一阵,不过,出去的时候也没有发病的症状,等我们进来打饭的时候见他躺在床上,也没有太在意,还以为他睡着了,于是我就让孙浩叫他,这才发现不对劲,我第一时间就向管教汇报了。”
陈管教惊疑不定地楞了一会儿,大声道:“赶紧给李所长打电话,关上所有号子的门,关闭放风圈的门,所有做劳务的在押犯全部回自己的号子。”
一时间整个看守所乱成了一锅粥,只见走廊上的管教跑来跑去,一边大声下达指令,一边响起一阵阵哐当哐当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