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一愣,奇怪道:“你说我图什么,蒋碧云可是周继尧的老婆,如果能控制住她的话,岂不是更有利于我们查清楚周继尧的犯罪证据?”
梅向月盯着戴家郎注视了一会儿,说道:“光是抓住蒋碧云和周昕的暧昧关系恐怕还不够吧?要想彻底控制蒋碧云,我看你应该亲自上她几回,或者干脆就把周昕取代掉算了。”
虽然梅向月对戴家郎在外面打着卧底需要的旗号乱搞女人表面上并不干涉,但戴家郎知道她的心里并不舒服。
毕竟,梅向月也是个女人,而自己则是她名义上的男朋友,所以难免也会吃醋,即便不反对,但也绝对不会鼓励,可没想到她居然会怂恿自己上蒋碧云,听那语气倒像是有点讥讽的口吻。
“我对老娘们没兴趣。”戴家郎哼哼道。
梅向月哼了一声道:“怎么?难道你跟唐婉她们上床只是为了自己的兴趣吗?你不是一切都是为了完成卧底任务才‘失身’的吗?既然控制蒋碧云有利于查清周继尧的犯罪证据,再牺牲一次自己有神呢要紧?”
戴家郎有点恼羞成怒道:“你这贼婆娘今天怎么不阴不阳的?你究竟想干什么?”
梅向月哼了一声道:“我哪里不阴不阳了?我只是让你心里不要有什么负担,咱们两个只是为了卧底才在一起的,你对我并没有道义上的责任。
只要你觉得有必要,该睡哪个女人尽管去睡,我是不会干涉的,只是别假公济私,不要打着卧底的旗号满足自己的私欲。”
戴家郎总觉得梅向月今晚话中
有话,忍不住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站起身来盯着梅向月说道:
“你今晚究竟怎么啦?我怎么乱搞女人了?我和唐婉周玉冰的关系难道你今天才知道?你今晚是哪根神经不对劲了?
如果你实在受不了的话,那我就去找纪文澜说说,干脆分开算了,你干你的,我干我的,或者我退出,或者我退出,今后谁也不要看谁不顺眼。”
梅向月往床上一躺,说道:“行啊,那你就找个时间跟纪文澜说说,只要她同意,我倒没什么意见,分开也好,省的你办起事来碍手碍脚的。”
戴家郎越听越恼火,一把抓起外套说道:“好好,既然你有这个意思,我尽快跟纪文澜谈这件事,反正这个底也不知道要卧到猴年马月,在一起时间长了难免彼此腻味,再说目前分开也不会影响卧底任务。
说实话,我都三十多岁了,总不能为了卧底任务单身一辈子吧,只当我这几年把青春献给公安局了,不管怎么样,老婆还是要找的,不然也没法跟我妈交代。”
梅向月气哼哼地说道:“瞧你高兴的,是不是有种解放的感觉?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恐怕再没有哪个卧底比你还要滋润的了,不仅天天当新郎,而且还赚了个盆满钵满,就差老婆孩子满炕爬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戴家郎毕竟心里有鬼,不敢再继续纠缠下去,反正他觉得梅向月是不可能嫁给自己的,否则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从来没有听她提起结婚的事情。
也许,她自己也做不了主,做为一个“公派”的卧底,要不要跟自己的线人结婚多半还需要组织的批准。
最重要的是她自己恐怕也没有这种意愿,否则在一张床上睡了这么久,她为什么就不愿替自己生个孩子呢?既然这样,还不如互不耽误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戴家郎在医院陪母亲一直到晚上十点多钟,本想回家睡觉,可想想梅向月的那副冷冰冰的态度,即便回家也没什么可说的,无非是互相指责而已。
这么一想,他干脆连家也不回了,给唐婉打了一个电话,马上就受到了热情的邀请,心里顿时觉得唐婉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女人,虽说不上情投意合,却也有种亲人的感觉。
不过,第二天一大早戴家郎就赶回家了,不管怎么样,梅向月要去国外,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来,起码要告个别吧。
可没想到戴家郎到家的时候,梅向月已经走了,那个旅行箱也不见了,再看看衣柜,里面空荡荡的,衣服也全部带走了,猜想昨天晚上恐怕就收拾好了。
戴家郎在屋子里转悠了几圈,发现带走的不仅仅是衣服,甚至都没有找到一件梅向月的私人物品,没有留下一个女人曾经在这里住过两三年的痕迹,看上去这套房子似乎从来就没有过女主人似的。
戴家郎长长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摸出一支烟点上,不知为什么,心里也空落落的,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心里对梅向月不仅感到无比的内疚,同时还充满了近似痛苦的怀念。
他摸出手机想给梅向月打个电话,但有不知道该对她说点什么,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嘴里嘟囔道:反正总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