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造成的。”
祁菲和纪文澜一听,一脸吃惊的样子,祁菲不解道:“戴家郎的父亲只不过是普通的农民,谁会杀他呢?戴家郎知道这件事吗?”
段一峰说道:“戴家郎本人好像没有疑心,但戴家郎结束葬礼离开老家之后,云岭县的人多次去医院和现场进行过实地调查,没有找到医生所说的致死的硬物,这一点非常可疑。
最重要的是,云岭县公安局的人在村子里找到了两个目击者,虽然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可其中一个看见了半夜时分有车灯划过他家的窗口。
据他说这种时候不可能还有车开进村子里,事实上村子里有几辆车扳着手指头也能数的过来,云岭县的民警查了一下,当晚本村的几辆车都在外地,没有一辆回到村子。
并且目击者的住处距离村子还有不少距离,他认为汽车并没有进村,而是停在了距离他家不远的河边上。
而我们的民警确实在那里发现了汽车停过的痕迹,时间差不多就是戴家郎父亲坠楼前半个多小时。戴家郎所在的村子非常闭塞,基本上就是一个死角,几乎没有车会去那边,深更半夜这两部车为什么为出现在那里。”
“你的意思是这两部车里坐着的是杀手?”纪文澜吃惊道。
段一峰没有回答纪文澜的问题,继续说道:“另一位目击者是个老太太,事实上在我们的人还没有去村子里调查之前,她就逢人说戴家郎的父亲是被阎王抓去了,并且还是亲眼目睹。
云岭县的民警去老太太家实地查看了一下,发现从她卧室的窗口确实能清晰地看见戴家郎新屋的楼顶。
据老太太说,那天晚上她睡不着,亲眼看见楼顶上有几个阎王派来的小鬼,他们先是跟戴家郎的父亲争执了几句,然后就看见一个小鬼把戴家郎的父亲从楼顶推了下来,老太太还描述了其中的一个小鬼长发飘飘,显然是个女人。”
“难道是仇杀?”祁菲不解道。
段一峰摇摇头说道:“据我们了解,戴明是个三杆子都打不出一个屁的男人,即便在家里都是王美娟说了算。
除了每天喝几两酒之外,一辈子只知道埋头干活,这辈子甚至都没有跟村子里的人发生过口角,像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仇人呢?”
“会不会是周继尧对戴家郎的一种警告?”祁菲猜测道。
纪文澜摇摇头说道:“这种警告未免太过分了,不但收不到震慑戴家郎的效果,甚至还有可能让他破罐子破摔,据我了解,戴家郎可是个孝子。”
“那谁会兴师动众地去杀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呢?”祁菲疑惑道。
陆涛犹豫道:“这里面自然有文章,从云岭县那边传过来的资料分析,戴家郎的母亲王美娟似乎是个很能干的人,可以说是家里的主心骨,戴明的遇害会不会跟王美娟有什么牵扯?
你们可能还没有掌握王美娟的行踪,据云岭县的消息,戴明遇害的时间王美娟正好来了南召市,葬礼结束之后,她又跟着戴家郎来到了南召市,不清楚她两次来南召市的意图。”
纪文澜似乎已经猜透了陆涛说这件事的目的,问道:“陆局的意思是让我们把这件事透露给戴家郎?”
陆涛点点头说道:“这案子对云岭县公安局来说还没有侦破就基本上已经成了悬案了,也许只有戴家郎和王美娟自己心里有数。
当然
,他们也可能真的以为戴明是摔死的,可一旦知道他是被谋杀的,起码戴家郎不可能保持沉默。”
祁菲说道:“如果说戴家郎害死自己的父亲,这一点我也不会相信,但王美娟就难说了,起码戴明死的时候她的行迹有点可疑,我看有必要搞清楚王美娟的背景材料。”
段一峰说道:“王美娟的背景并不复杂,实际上她也就是一个难干的家庭主妇,甚至还是个为了家庭吃苦耐劳的受人尊敬的农村妇女,不过,云岭县公安局查到了三十多年前跟王美娟有关的一份历史档案。”
“历史档案?难道王美娟还有案底?”纪文澜惊讶道。
段一峰点点头说道:“王美娟确实有案底,只不过并非在云岭县犯的案子,而是在二道河。
据云岭县公安局提供的情况,王美娟曾经在二道河因为袭警被刑事拘留了一个月左右,后来被释放了。
不过,王美娟是个老实人,回到二道河以后按照规定把释放她的材料去县公安局做了一个备案,否则,这段历史可能没人知道。”
“袭警?”祁菲皱皱眉头问道。
段一峰说道:“材料上就是这么写的,至于具体犯了什么案子只有二道河的办案单位才清楚。”
“那可以查清楚啊,二道河的办单位应该有历史档案。”纪文澜说道。
段一峰说道:“既然牵扯到命案,又是跟戴家郎有关,我们当然要顺藤摸瓜把问题搞清楚。
根据那份回执,王美娟当年的办案单位是二道河镇永兴路派出所,遗憾的是这件事过去三十多年了,没有查到当年这个案子的材料。
不过,根据一个派出所老人的回忆,他虽然记得王美娟是何许人,但肯定王美娟当年这一个月是在二道河看守所里度过的。”
“那看守所应该有历史记录啊。”纪文澜说道。
段一峰摇摇头,说道:“原本确实有历史记录,可前年二道河看守所被拆迁了,犹豫管理不善,当时那些历史档案被当做垃圾留在了看守所的档案室里,等到事后被人想起的时候,已经被拆迁办的人当垃圾烧掉了。
并且我们了解了一下,下令烧毁这些历史档案的人居然就是戴家郎,当时他是周继尧派到二道河工程总指挥部负责拆迁工作的负责人之一。
据说当时他亲自去看守所溜达了一圈,然后就让手下人把那些档案全部烧掉了,说实话,这种巧合听起来简直就像是传奇故事。”
祁菲大声道:“这里面肯定有文章,我就知道戴家郎这混蛋隐瞒了我们不少事情,选在想想,连孙乾死在他车上可能都不是偶然的事情。”
廖明亮有点啼笑皆非地说道:“原本还指望这小子帮我们提供情报,现在看来他本人都成了我们的调查对象了。”
纪文澜犹豫道:“没这么玄乎吧?难道戴家郎有必要为了隐瞒王美娟被拘留的真相而焚烧历史档案?
这都过去三十多年了,他有必要干这种事吗?并且这么多档案,他怎么就知道其中有王美娟的材料呢?也许只是个巧合,只是过于巧合了。”
段一峰说道:“我向陆局汇报这件事的时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你们似乎忘记了戴家郎亲自向你们汇报的一件事。”
“什么事?”祁菲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