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卧底任务,有我没我都一样。”
纪文澜哼了一声道:“如果事情这么简单就好了,持续了几年的卧底难道说结束就能结束吗?
我们的计划,我们的意图,我们目前掌握的一切以及你的老首长段一峰的角色,这一切都是高度机密,而你对这一切了如指掌,难道一句话就能把你当个屁放掉吗?你未免太幼稚了。”
戴家郎瞪着纪文澜怒道:“那你们究竟想怎么样?又信不过我,又缠着老子不放,难道还想杀我灭口吗?也用不着你们动手,老子宁可死在周继尧手里。”
纪文澜也气愤道:“你还有脸发飙?要不是你刻意隐瞒,事情也不会到这个份上,哼,我倒是佩服你有耐心听完我的故事,实际上这些事你心里门清,装什么装?
难道你把别人都当傻子吗?即便到现在,你还不说实话,难道真要一条道走到黑吗?实话告诉你,要不是我坚持的话,祁菲早就对你不客气了。”
“老子又没犯法,不客气又怎么样?”戴家郎有点心虚地说道。
纪文澜喘息道:“没犯法?你背叛当初对我们的承诺就是犯法,你和周继尧坑壑一气就是犯法,你可以拒绝继续卧底,但绝对不能背叛。”
“我背叛谁了?”戴家郎质问道。
纪文澜愤愤道:“起码背叛了你自己。”
一时两个人互相瞪着对方都不出声了,最后戴家郎首先承受不住纪文澜的目光,毕竟心里有鬼
,只好长长出了一口气,一脸破罐子破摔地说道:“反正已经这样了,我无所谓,你们看着办吧。”
纪文澜见戴家郎已经是强弩之末,于是开始攻击他的软肋,哼了一声道:“看着办?你知道祁菲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戴家郎没出声,纪文澜盯着他说道:“她首先会让你重新变成一个穷光蛋,你不是有一家公司吗?她只要打个电话,你那家公司就会马上被查封,资产被冻结,最后你什么都得不到。”
戴家郎一听,头发差点竖起来,瞪着纪文澜怒道:“那是我的合法财产,你们有什么权力查封。”
纪文澜冷笑道:“合法财产?哪来的合法财产,祁菲只要办点手续就可以证明那笔钱是我们通过一种特殊方式提供的一个秘密活动经费,如果没有我们提供给你的那个彩票号码,你能中大奖吗?”
戴家郎一听彻底傻眼了,随即一阵怒不可遏,挥舞着拳头大声道:“简直太无耻了,没想到你们警察也这么卑鄙,谁敢动我的钱,我就跟他拼命。”
纪文澜知道自己戳到了戴家郎的痛出,对他来说,没收他的钱比要他的命还要痛苦,一时有点幸灾乐祸,不过,嘴上却说道:
“你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吗?怎么急眼了?这还只是其中的一个后果,严重的话不排除让你坐几年牢呢。”
戴家郎算是彻底泄气了,他知道,纪文澜的话并不是威胁,眼下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和周继尧的特殊关系,否则就不是威胁了,祁菲这贼婆娘可能早就对自己下手了,到时候即便纪文澜也不会信得过周继尧的私生子。
何况,自己一直对他们刻意隐瞒这件事,动机就值得怀疑,可现在一切都晚了,既然纪文澜他们已经查到了杨钊,那距离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也就不远了。
“好好,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干脆现在就直接把老子送到牢里面算了,反正胳膊拧不过大腿,谁让我八辈子倒霉碰到祁菲这个贼婆娘呢。”戴家郎只好做出一副无赖的样子嚷嚷道。
纪文澜摆摆手说道:“你也不用着急,请你去的时候,你不想去也不行,不让你去的话,你想去也去不了。
你必须明白,你只是个执行者,而不是决策者,这几年你就是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总是把我们的话当耳旁风,并且还抛开梅向月独断专行,现在我必须让你知道一下自己的处境。”
“好好,你说吧,你究竟想让我干什么,今后你们让我杀人我就杀人,让我吃屎我就吃屎,这下满意了吧?”戴家郎哭丧着脸说道。
纪文澜忽然一阵咯咯娇笑,嗔道:“你也没必要这么不堪。”
顿了一下又一脸严肃地说道:“现在应该可以心平静气地谈谈了吧?我这里可以给你做个承诺,只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一切,我就会对你负责到底,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轻易放弃。”
戴家郎瞥了纪文澜一眼,见她一脸诚恳的样子,试探道:“如果我真的投靠了周继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