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是自己又是谁?如果是自己的话,年龄也对不上啊。操,难道自己还有必要再做一次母子dna鉴定?
唐婉见戴家郎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伸手掐了他一把,嗔道:“哎呀,楞什么?连周继尧都弄不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难道还能想出答案?不管怎么样?科学证明你是周继尧和蒋碧云的亲生儿子,这就足够了。”
戴家郎虽然肚子里有一百个草泥马,一千个为什么,可他现在已经能沉得住气了,他知道唐婉向自己提供的大部分消息基本上都是来自欧阳云苏,同样,欧阳云苏也有可能通过唐婉得到反馈。
所以,在没有弄清楚事实真相之前,他并不想继续探讨这个问题,而是叹口气道:“我现在都懒得想这些事,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唐婉拉着戴家郎躺下来,说道:“想开就好,反正又不是你造成的,好在做周继尧的儿子也不委屈你了。”
戴家郎盯着天花板好一阵没出声,等到唐婉一只手顺着他的肚子滑下去的时候,才伸手抓住了,说道:“别乱动,我现在没心思。”
唐婉娇羞地腻在戴家郎的身上,嗔道:“怎么了嘛,想这么多干什么?”
戴家郎为了分散唐婉的注意力,问道:“我侄女在你那里怎么样?”
唐婉迟疑了一会儿,说道:“脑袋戴氏听灵光的,也有眼色,可这丫头有点”
说了一半不说了,戴家郎追问道:“有点什么?”
唐婉犹豫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我看她小小年纪,可听风骚的。”
戴家郎对王梅的脾性还是多少知道一点,虽然只是高中毕业,可侄女在云岭县已经小有名声了,只是不清楚具体干过什么,听唐婉这么说,急忙问道:“风骚?她干什么了?”
唐婉迟疑了一下说道:“倒是没有干什么,上个星期天,我去酒店服务生的宿舍转了一圈,没想到王梅没有在女生宿舍。
而是在一个男生宿舍,我进去的时候,她就盘腿坐在床上,正和几个男服务生喝酒呢,看那样子都有几分醉意了。”
“你的意思她跟男服务生乱来?”戴家郎问道。
唐婉摇摇头说道:“那倒没有,我私下打听过了,倒没听说她跟哪个男服务生关系暧昧,只是大大咧咧的不太注意小节。
我看她挺会利用自己的美貌和你这个叔叔的威望的,有不少男服务生围着她转,虽然来了没几天,俨然已经是个小头目了。不过,那些人都知道她是你的侄女,想必也不敢对她乱来。”
“这死丫头。”戴家郎愤愤地骂了一句。
唐婉犹豫道:“毕竟年龄还小,你为什么就不能出点钱送她去上学呢,现在很多学校只要有钱就能上。”
戴家郎气哼哼地说道:“那也要她自己愿意去啊,难道我想带她出来吗?她自己老子都失望了,我有什么办法?”
唐婉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如果你决定让她在酒店干的话,我想办法把她送到本市的一所学校培训个一年,今年正好有两个酒店管理的名额。”
戴家郎哼了一声道:“就怕你这个名额白白浪费了,说实话,我没戴家的祖坟不冒青烟,从我哥开始,就没有一个能在课堂上坐得住的人。”
唐婉纠正道:“你可不姓戴,你应该姓周,周家的祖坟可是青烟滚滚啊,你看周继尧,念过什么书啊,可现在名牌大学都想请他去给学生说几句呢。”
戴家郎哼哼道:“像周继尧这样的人世界上有几个?”
唐婉笑道:“怎么?难道你觉得自己的命不好吗?几年前还是一个流浪汉,现在不是也混的人模狗样吗?要不了几年,你就是第二个周继尧。”
戴家郎在不出声了,他忽然想起了父亲戴明,顿时预感到云岭县公安局质疑父亲的死因应该并非空穴来风。
本来,即便是听了纪文澜的话,他对父亲被谋害的说法也是半信半疑,因为他找不到凶手杀害父亲的动机。
当时虽然有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打消了,可现在,这个可怕的念头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如果父亲死了,那有关自己身世的真相岂不是只有母亲一个知情人了?如果母亲也撒谎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永远都搞不清楚这个真相了?
也许,父亲就是因为知道了自己身世的真相,所以被灭口了,如果他真的是谋杀的话,这应该是凶手唯一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