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拦住她的去路,俯低身子注视她:“为何锁门?”
陶嫤左顾右盼,恨不得整个身子都缩在门里边,“天冷……怕漏风。”
身后是门闩,她的手不老实地乱动,希望能打开门闩,逃离他的桎梏。奈何越紧张越不成事,双手颤颤巍巍,好半响都没成功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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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衡看着她紧张的小脸,忽而一笑,“不是在躲我?”
她连连摇头,这种时候就算是也不能承认,“当然不是。”
院里丫鬟都在,他这么名目张大地调戏她,实在太过分了!如果她们不对她忠心耿耿,把今天的事传了出去,他有没有考虑过她的名声?
陶嫤抿唇,试图推开他的胸膛:“魏王舅舅别这样。”
“别哪样?”他低笑一声,凝睇她愠怒的小脸,忽而低头亲了下她的唇,“这样么?”
她睁大眼,惊恐到了极致,“江衡!”
这时候哪还顾得上虚与委蛇,她的面子里子都丢尽了,这是她的院子,当着她丫鬟的面,他居然亲她!陶嫤恨得牙痒痒,捂住双唇瞪他:“不许亲我!”
江衡居然说:“怎么可能。”
言讫拉开她的双手,低头再次吻了上来。
周围都是他的气息,连嘴里都是,他硬生生闯进她的口中,勾着她的舌头吮吸,吻得她舌头发麻。陶嫤呜咽了声,很快没了反抗的力气,任由他抽丝剥茧一般,攫取她所有的神智。
她浑身发软,到现在还不忘院里的丫鬟,睁开迷茫的眼神往他身后看去,闭上眼羞赧道:“不要,她们在看……”
江衡恬不知耻地说:“那我们到屋里。”
说罢没等她回应,便抱起她往正堂走去。
院里一干丫鬟都傻了眼,收衣服的不收了,洒扫院子的不洒扫了,各个呆呆地看着魏王抱着郡主走入屋中。刚才那一幕就跟做梦一样,虽然早就猜到魏王跟郡主的关系非同寻常,但亲眼所见时,还是有些冲击。
白蕊最先回神,让她们该干嘛干嘛,“方才的事你们就当没看到,若是谁敢说出去,仔细你们身上的皮!”
这里有跟了陶嫤七八年的丫鬟,也有才照顾她一年的丫鬟,平常虽然都很乖巧,谁知道会不会跟人碎嘴子。人心难测,该警告时还是要警告一番。好在她们都是明事理的,一个劲地点头,继续手里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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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嫤被江衡抱入屋中后,他一直没放开她,顺势坐在桌子后面。
桌上的饭菜尚未来得及撤去,是陶嫤刚才吃剩下的,江衡贴着她的脸颊道:“正好我还没用膳,你陪我一起。”
这姿势太暧昧,哪有人吃饭还抱在一起的,陶嫤唰地从他腿上跳下去,戒备道:“我吃过了。”
江衡以手支颐,笑看着她:“本王还没吃。”
她才不管呢,转身就往屋里跑,“那你回自己院里吃。”
不敢去床上,昨天一切噩梦的根源就是在床上发生的,江衡没走,她是绝对不敢上床的。四下看了看,在美人榻上正襟危坐,一双水眸定定地盯着屏风外。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任何动静。
不确定他走没走,又不好出去看看,陶嫤扁扁嘴,“魏王舅舅你走了吗?”
没人回答。
想来是走了,她脱下身上的黑狐裘衣,准备让白蕊拿去送还给他,刚走到屋外,便见江衡闲适地坐在八仙椅上,一边喝茶,一边往她看来。
陶嫤定在原地,顿时有种被戏弄的错觉:“我刚才不是问……”
江衡不语,目光在她身上巡视了一遍。
她这才恍悟,屋里暖和,她只穿了一件散花绫褙子,里面小衣和抹胸的颜色都能看得清。她红了脸,把裘衣扔到他身上,“你没走刚才为何不出声!”
说罢欲躲,被他走近一把抱了起来,走入屏风,压倒在美人榻上。
江衡拿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子,“我若是出声了,你会自投罗网么?”
当然不会,陶嫤在心里回答,嘴巴却牢牢地闭着,发誓不再跟他说一句话。
她不说话,江衡自有办法。
见他又要亲她,她泪眼汪汪地恳求:“魏王舅舅别再亲我了。你一亲我,我就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招人喜欢,江衡笑着问:“就算当罪人,也是本王比你先当,你怕什么?”
原来他还知道呢,陶嫤鼓着腮帮子,“那你还……”
他贴近她,在她耳边哑声道:“本王忍不住,叫叫。本王一看到你,便想与你亲热。”
尤其他压抑得久了,一旦开闸便有些收不住。再加上她过几天就要离开,他不能跟着一起回去,这几天怎么舍得放过她?
陶嫤张了张嘴,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听过这么惊世骇俗的话,俏脸早就涨得通红了,“谁要跟你亲热……”
江衡抱着她纤细的腰肢,仔细看了她一会,低头咬住她的粉唇道:“当然是你,小白豆腐。”
小白豆腐……
待反应过来这个名字的含义,陶嫤不仅脸红,连耳根子都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