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
话是玩笑话,没几人当真。
谢蓁只好欠身道谢,她跟皇后不熟,说不到一块,在旁边坐了一会便到后面去找谢荨和顾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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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顾如意走入大殿后脸色便有点不对劲。
谢蓁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儿地低头喝茶。可是她表现得这么局促,傻子才看不出来有问题呢!
在谢蓁的连连逼问下,她才老实交代,说那天谢荣到将军府找她大哥顾翊,顾翊被叫去前堂,恰好被公主看见她和谢荣单独待在一起的一幕。“……瑶安想必误会了,后来我追出去解释,她也不听。没几天我便听阿爹说起皇上赐婚的消息,为此还害得谢大哥被杖责……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
谢蓁总算弄明白来龙去脉,她就说严瑶安怎么忽然沉不住气了,原来是受了刺激。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谢荣背上的伤早就好了,元徽帝也没因此在仕途上难为他,如今他一帆风顺,在兵部连升两品,已经做到郎中的位子。“我大哥身强体壮,禁得住打……你就别愧疚了。”
顾如意点点头,想了想还是过意不去,便打算回府以后让顾翊多去定国公府走动走动,顺道带几样赔礼。
虽然晚了点,但聊胜于无。
宫婢端上几碟点心,谢蓁拿起一块莲蓉红豆糕咬一口,就着油茶喝了下去。她一面吃一面看暖阁里的王皇后和公主,“那你跟和仪公主……还有交情么?”
顾如意苦笑着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我来宫中求见过几次,但都被瑶安拒之门外了。”
也不知道严瑶安是内心过意不去,还是铁了心不跟她们来往。
谢蓁耸耸肩膀,显得很是豁达:“她仅凭一个画面就不相信你,跟你断绝来往,你也没必要太伤心。反正还有我和阿荨呢,你若是闲来无事,可以找我们两个谈心。”
谢荨把一块红豆馅儿的山药糕吃得干干净净,舔了舔拇指上的馅儿,闻言扭头看来:“还有仲柔姐姐!”
顾如意一笑,被她们说得心境开阔不少,“那我去找你们,你们可千万别嫌我烦。”
谢荨眨眨眼,“才不会呢。”
谢荨小姑娘最近活泼了不少,反而更讨人喜欢了。
几个姑娘说说笑笑,笑语嫣然,又因为模样标致,殿里的姑娘都不如她们出众,以至于吸引不少目光频频看去。严瑶安坐在暖阁榻上,隔着一道水晶珠帘往外看去,只见谢蓁偏头与顾如意说话,听不见她们说了什么,只见三人眉眼弯弯,一看便知洽谈愉快。她撇撇嘴,不忿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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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日宴请的官员众多,还有不少女眷,元徽帝便让人把宫宴直接设在麟德殿外的高台上。高台有半人多高,占地宽阔,四周圆柱围抱,柱上浮雕水龙纹,台后的麟德殿气势恢宏,雄伟壮阔。
宴席统共设了一百八十桌,几乎朝中所有的官员都到齐了。
谢蓁与王皇后坐在同一桌,她坐在皇后右手边,太子妃坐在皇后的左手边。邻桌不远处便是元徽帝和严裕他们。
因为是晚上,宫灯明亮,灯火辉煌,谢蓁一抬头便能看到对面的严裕。
他不断地被朝中大臣敬酒,推拒不过,便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他不放心谢蓁,仰头喝酒的时候还抽空往她这边看过来,冷清清的凤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仿佛喝的不是烈酒,而是她手里的梅子茶。
谢蓁朝他吐了吐舌头,扭头回应王皇后的话,不再看他。
宴席到一半,元徽帝忽然示意众人安静。元徽帝这阵子身体不好,今日是强打起精神参加寿宴的,明显能看出眼睛下一圈青色。“大靖能有今日太平,少不了太子和安王的功劳。”
底下大臣纷纷符合,又是一声接一声地朝严裕和严韬道喜。
元徽帝赏赐了两人不少东西,其中命太子为监国,又提升了严裕在军中的官阶。此次一同前往兰陵的人最少都官升两品,仲尚顶替了谢荣以前的位子,成为兵部员外郎,与谢荣在同一处谋事。
至于战争中殉职的烈士,元徽帝命骠骑将军好好安抚他们的家属,尽量补偿,一定不要亏待了他们。
仲开诺声应是。
一应赏罚都分配完后,元徽帝的目光重新落在严裕头上,“裕儿今年有十八了么?”
严裕颔首,“过了年便十八。”
元徽帝若有所思,语重心长道:“朕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是连你二哥都有了……”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严裕蹙了蹙眉,刚要开口,他便打断他的话:“听说你安王府甚冷清,没几个主子管事。正好陈大学士家的孙女年方十五,芳华正好,朕亲自做主,许给你做侧妃如何?”
陈大学士陈滕是内阁大学士,胡子一大把,膝下有五个孙女儿,四个都已经出嫁了,元徽帝指的是最小的那个陈映雪。
陈映雪就坐在谢蓁右手边,中间隔着四五个人。